能够精准的堵住林半楼,无疑,吕永伟下了些功夫。
他这人记仇的厉害,先不说他弟弟被林半楼一拳头打的爬不起来,只说他自己,就被踩断了脚掌,虽然灵丹和气功共同作用下已经恢复,但心理阴影是少不了的。
林半楼就是他心中的暗影。
想要驱逐,必须打趴下‘阴影’才成,他本身虽然有点修为,也是可以仙武双修的好苗子,但他心中清楚,对上力量不可想象的林半楼,他就是送菜的货。
登仙武府中有不少吕家子弟,这不,被他搬来了一位。
吕然是吕永伟的堂哥,看样子十七八岁,长相俊逸飘然,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这是修仙者的共同特点,修炼法术时间长了,即便本来是个猥琐德行,也能硬生生练出一缕仙气来。
修仙,乃是装高大上的无上利器。
吕然的修为波动很恐怖,故意释放出来,笼罩面积达到数百平,威压阵阵,作用在林半楼身上,一套玄色大氅随风而动,很有一股肃杀扑面的感觉。
林半楼却没有半分不适的,打量一眼吕然,不冷不淡道:“久仰。”
大爷的,这漠然的神情,哪有一丝久仰的意思?
吕然定性不错,心中恼怒,面上神色不变,嘿嘿一笑道:“这就是入府考核中特例招收的林半楼师弟吧?果然不同凡响。我虽然筑基了,但只说攻击力方面,还真就不敢说能压得住师弟,真是了不起。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真有道理。
吕永伟这厮很不讨喜,这点,我是知道的,但他毕竟是吕家的人,师弟暗中下脚,踩断了永伟的脚,这事,终归需要个说法。
我今天来此,就是想做一个和事佬,师弟要是看得起师哥的话,就卖我一个面子,双方都说两句好话,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林师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此话,这人面上浮现出虚伪的笑意。
“哈哈哈,吕师哥此言有理,确实,各退一步皆大欢喜。既然这样,吕永伟,你过来鞠躬道歉吧,这件事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掀过去了,也算是给吕师哥一个面子,不然,我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的”。
林半楼连连点头,前半段话同意吕然的建议,后半段话峰回路转,冒出这么一番意思来。
吕然:…………。
“我日你祖………!”
吕永伟的脸色从青变白,再从白到黑,青筋都浮现出来,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了。
本想仗着筑基修仙者的威压,迫林半楼低头赔罪,让其颜面扫地,过后,这个梁子还是要算的,到时候,找机会弄死林半楼,一切就成了。
不想,这个林半楼反客为主,竟然将了自己一军?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岂有此理?
吕永伟被气炸了,也不讲究大世家公子哥的风度了,破口大骂。
“闭嘴!”
林半楼和吕然同时呵斥。
呃……?
吕永伟下意识的闭嘴,向着周边一看,霎间三尸神暴跳,几乎暴走。
不知何时,远远的围上来一大堆人,女弟子居多,一个个指指点点的,指点的对象就是口不择言骂出粗话的吕永伟。
要知道,大世家出来的公子哥,都是很有教养的,至少,要做到不温不火,像吕永伟这样的,会被归结到‘粗鄙,无教养’之中。
吕永伟感觉面皮上火辣辣的,特别是那些漂亮小姑娘不屑的打量他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要不是自身不是林半楼对手,早就冲上去将这个令其颜面大失的混蛋打成飞灰了。
“啧啧,这就是堂堂吕家教育出来的精英子弟?张嘴闭嘴下流言语,举手投足市井习气,……哦,我明白了,吕家发达的时间太短,底蕴不够……,吕永伟,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泥腿子,何必装高雅?来,和我学。
吕永伟,你个浑身冒坏水,天憎人厌的杂种,你爹当年怎么没将你甩在墙…………。”
林半楼一张嘴就让大家伙集体惊震了。
要说骂人,吕永伟一百个绑一块儿都不是林半楼的对手。
但林半楼骂人并不丢人,因为,他是孤儿出身,缺少教养是正常的,所以,他怎样骂人,形象和以前没区别,本就不是高大上,此时更不必装十三。
“你…………?”
吕永伟点着林半楼,一口老血憋在喉咙中,拼了命才咽回去,已被气成了内伤。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看热闹的从来都不怕事大,听到林半楼嚣张的大骂吕家公子,不少人起哄大笑,让吕家哥俩相当没面子。
“你什么你?吕永伟,你要是不服,咱俩就上‘登天台’比划比划,生死各安天命如何?敢不敢?”
林半楼摆手制止吕永伟的话,直接扔出了杀手锏。
‘登天台’乃是府内弟子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双方要是同意登上此台,那就不论生死了,被打死也是白死,谁让你自己同意了?这是不死不休仇敌解决问题的方式,武府不允许弟子们在登天台之外进行生死斗。
但府内不禁止切磋较量,原则是,不可致人残疾和死亡。这切磋嘛,也需要双方同意,觉着不是对手,傻子才同意切磋。
这是在府内,要是弟子们执行任务到府外了,那就不归登仙武府管辖了,生死乃是自己的事儿。
当然,明面上,武府不允许有人杀害武府弟子。
弄死武府弟子,要是做的天衣无缝或者府内不打算追究还则罢了,但若是做事不秘泄露了,那武府会找凶手要说法的。这个所谓的说法,就端看武府的态度了,事态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林半楼扔出最极端的生死斗方式,让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们同时惊呼出声,也一个个的眼神发亮。
“吕永伟,你要是个爷们,就同意林半楼的约战。”
“吕永伟,我们支持你上登天台……”。
起哄者混在人群中吆喝。
“我……”。吕永伟几乎要被气晕了,要是同意此事,他脑子就是进水了。
“林师弟,何必如此极端呢,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这样,林师弟的右臂变异的极端厉害,我很想领教一下,不知师弟愿不愿意和我切磋一番呢?我们彼此促进共同成长,多好。”
吕然笑眯眯的打断了吕永伟的话,将‘球儿’踢到了林半楼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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