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女人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所以我立刻就开车出去去救她。”
“但我真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将我骗了出去,然后乘机去宾馆中找你们!”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天在我们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我们,然后这些人就看上了你们的美貌,然后设法想要谋害你们!”
李小天用手捂了一下额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今天,要不是萱萱的话,小雪,我这辈子就完了!”
直到现在,李小天心中还有一股火气,一想起来就觉得心有余悸!
“萱萱?”杨雪曼问道。
“萱萱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了我,你们在什么地方”,李小天道。
“萱萱一直没有时间发短信啊,萱萱的手机也早就被他们摸走了的。”
“我有时间的”,叶瑾萱道。
就在叶瑾萱说话的时候,李小天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李小天的手机上已多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只有七个字:“谢谢你,小天哥哥。”
短信依旧是来自于叶瑾萱的,但李小天分明没有注意到叶瑾萱有什么大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
杨雪曼明显也感觉到了异常。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小天已将目光重新转到了穆雨泽身上。
“我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受过什么苦,但你敢害我老婆,我一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跟我无关的,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的,都是他们逼我的”,穆雨泽流着泪道:“杨总,你来得早,你应该可以看出来的,真的是他们逼我的啊,这群畜生,这几天将我……将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差点害了我老婆!”李小天盯着穆雨泽道。
“他们……他们说,如果我不骗你们,就……就用刀子刺入到我身体内”,说着说着穆雨泽已哭了起来。
“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们的?”
“他们看见我在车上看你们了”,穆雨泽啜泣着说道:“要不然的话,我就算是再没良心,也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啊!”
李小天没有再说话,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烟,点上,长长吸了一口。
“小天,算了吧,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杨雪曼在旁边劝道。
李小天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房车一共分为两间,李小天将房间清理了一下之后,便让杨雪曼和叶瑾萱呆在了一间屋子里,而他则拉着那三个男人,带着穆雨泽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李小天要好好训一顿这三个人,要让这三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条件允许的话,李小天不怕使用暴力。
“穆雨泽,你先说,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来这儿,你又是怎么遇见他们三个的,他们三个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李小天坐在椅子上,仿佛是一个审案子的县太爷一般。
穆雨泽犹疑了一下。
“说!”李小天瞪了穆雨泽一眼。
“好,我说,我说”,穆雨泽吓了一跳,立刻就开始说道:“我是十天前来到青藏高原的,是的,就是在我在贵公司落选了之后的第十三天,也是在天籁女神爆红的那一天。”
“当时,说实话,对于落选,我的心里是感觉很不服气的,因为,我觉得,如果没有江语嫣横加一道的话,那天我应该是最漂亮的一个的,应该选上的是我,那么跟韩莹在同台唱歌的人也就会是我,一夜爆红的人也该是我!”
“你.他妈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李小天冷哼了一声。
“是的,我是自恋,我不止是自恋,我还贱,比何子涵还要贱!”
穆雨泽泪流满面,脸上却满是狠意和恨意,道:“但,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自恋,有这么贱。”
不知为何,看着穆雨泽的脸,听着穆雨泽的声音,李小天竟有点心疼。
“在郁闷和不平之中,我毅然决然请假来到了青藏高原,想要在青藏高原旅游一番,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涤荡一下自己的心。”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一个有点气质和涵养的女人。”
“我喜欢百~万\小!说,看一些比较有内涵的书,也喜欢看一些文艺电影,听一些比较有格调的音乐,虽然我的人生一直不是很如意,但我一直觉得我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有格调。”
“但,我低估了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我也高估了自己。”
“作为一个孤身的女人,在我来到青藏高原的第三天,我就把我所有的钱都丢了,不止是钱,还有银行卡手机等所有东西。”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在一片四顾无人的荒野之中,当时,我只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那触手可及的白云,仿佛变成了一只只幻化的野兽,随时都可以扑下来吃了我。”
“我拖着脚步走了一下午,走了二三十里地,却依然没有看见一个村庄,只看见了十余辆呼啸着过去的车子。”
“我主动去拦过三辆车,停下来了两辆,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载我一程,但那个车主有条件,条件是要让我陪他睡觉。”
李小天望着穆雨泽,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长长抽了一口烟。
穆雨泽笑了笑,笑容却有些痴狂,道:“我没有愿意,我当然没有愿意,曾经有一个老板愿意出每月三万块钱,让我做他的情妇,我都没有做,我怎么能为了一点路费就陪人睡觉呢?开玩笑!”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个人在路上继续走,然后,天就黑了。”
“当天黑的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呆在四顾无人的陌生的地方,吹着冷风,有多可怕。”
“直到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重量,永远不是一些文艺作品能够表达出来的重量,哪怕作者再妙笔生花,再洞若观火。”
“那时,我才真正知道,原来自己所谓的格调,是那么肤浅,那么肤浅,不过是饱暖思银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