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每天朝思暮想
当风建柏一耳光煽在尚诚脸上的时候,整个尚宅内外都安静了。
冯静柔战战兢兢的跪在地毯上,颜敏则沉默而傻愣的站在一株巨大的龟背竹旁,家里的佣人们都如同被点了xue道般的低着头。
尚宅诺大客厅内,大概只有尚楚一人,在淡漠平静的凝视着怒不可揭的父亲。
男人的手掌本就宽而厚实,再加上盛始中用足了力气,靠在沙发中央浑身缠满绷带的尚诚,左脸上一道又深又红的五指印,唇角溢出红色的血液......
不过尚诚还是轻轻颤了一声:“爸......”
“别叫我爸!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风建柏这一句怒喝,让跪在地上的冯静柔每体大幅度的抖了一下,脸色发白的抬起头:“建柏!建柏...是我没教育好这个畜/生,后来的事是...是我一手处理的...他是有心悔过的,但是我也不想失去这个儿子!建柏你别生气!”
冯静柔跪着一步步爬向风建柏脚边,泪眼婆娑盘着他的西裤裤腿,颜敏在一旁看着,不觉得身体发冷,脊背冒凉,她小心的观察着风建柏的反应,看到风建柏把手一扬,却是又狠狠甩了尚诚一耳光......“你这个畜生!”
颜敏心中倒吸着凉气,双脚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感觉风建柏给尚诚的那两巴掌,不只是在打他的儿子,也在抽打着冯静柔和自己,即便是冯静柔没把自己供出来,但她也不信建柏猜不出来。
这件事上,说后悔已来不及了,她一生中仅有三次看见这样盛怒的风建柏,一次是风心语小产;第二次是尚楚不告而别远走它乡;第三次便是此刻,现在。
果然,风建柏在给了尚诚第二耳光后,甩开冯静柔的纠缠,怒射向了自己。颜敏心慌,尽装平静的眨着眼睛,听风建柏道:“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我的脸,全都被你们丢尽了!这样伤天害理、麻木不仁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做的?颜敏?你是怎么想的?”
颜敏怔怔的倒退了两步,“建柏...我...”我是为了你,为了你儿子,为了你的声誉啊!
可是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她在风建柏的眼里看到了厌恶、痛心、失望,比看待冯静柔时的目光还要复杂,就像她害死了他第一个孩子时的那一种。
颜敏是羞愧的,也是委屈的,眼里瞬间聚积起泪水,却听到风建柏又道,“阿敏,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的,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注定是场悲剧,害了你,也害了我,更害了身边这些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谁无辜?颜敏在想。
“我一生有两个儿子,现在看来,却一个都没有教育好,一个,丧失道德;一个,桀骜不服管教!”
风建柏也同样失望的看向尚楚,可尚楚却始终平静,只有和父亲对视的时候,两双黑眸中多了一份坚定,仿佛是,即便父亲会因为母亲的事迁怒于自己,也不会改变他与纪欣妍解除定婚约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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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诚被削去了在盛世的一切头衔与职务,传说他被董事长软禁了。听说董事长手上的股权也有转移,但大部分都转到了尚总名下。”
虽然才四个月不到,可陆千秋的身体已经渐渐丰/腴起来,可能今天穿的毛衫比较修身,微微隆起的小腹处显怀比较明显。
她看向对面的郑子航,平静地问:“为什么?”
可其实听完这些,内心也并不是无波澜的,一为还在逍遥法外的尚诚而愤恨,说是软禁,其实也是一种变相保护吧。风建柏曾在第一时间找过风家,还亲自登门道歉,不过风叔风婶并未接受,还把风建柏赶走的很难看。当年风心语的死,让风建柏心痛愧疚,从此灌上了风姓,也让风家从此怨恨他,永世不能原谅。
令她内心波动其二的,是那个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的男人,他大概正在春风得意吧,虽然未与纪家联姻,却已大权在握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为他高兴的,她爱的男人,最终愿望实现了。
郑子航也不是看不出来此刻千秋内心与表面的矛盾,于是他落寞的看着她一笑,回答:“也许是累了吧。”
千秋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和他再聊下去,而是问了他和杜晓妍的事情,一个月前,他和杜晓妍定婚了,大概会在一年后举行婚礼。
“华老师还好吧?”
见郑子航有些愣神,心中不快溢于脸上,千秋才又转移了一个话题。
“不好。”郑子航回答,“虽然那件事最终没有定论,但在董事长心中的印象已经坏到了谷底,就连尚总,现在也是不再重用华老师,大家都觉得,尚总是不相信华老师,认为他背叛了他,与建筑单位勾结,华老师的职位就如同虚职。”
“那华老师怎么想?他还打算继续留在盛世?”千秋问。
“华老师的固执,在没扳倒丁正之前,是不会离开盛世的。”郑子航也是叹息一声,抿了一口咖啡,想起什么,才接着问:“你为什么最近都不见华老师了?”
千秋没马上回答,晚上沉默了一阵,才低下头,“因为,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郑子航的眸光复杂,一时无法理解陆千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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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蜜到底没有答应随龙鹏出国的事,因为陆千秋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流言蜚语也跟着多起来,风蜜绝对忍受不了倔驴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日子,所以即使再难,她也坚决留在家里戒毒。
龙鹏每次与风蜜约会,风蜜都会提到一次黎黎,比如说逛街的时候会突然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倔驴,本宫看上一件孕妇裙,很漂亮很适合你,又很保暖,本宫决定买给你,你在哪?我接你过来试一试?”
然后就真的让龙鹏去接陆千秋,还要把人赶走,拍拍龙鹏的肩膀说:小龙人,女人逛街,臭男人就不要跟着了,你把人接到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为此龙鹏感到很憋屈,想他龙大少爷是什么人呢?以往,环肥燕瘦任他选,哪个从来不是对他倒贴?现在呢,栽在这个太平公主脚底下了,怎么还爬不起来了?
龙鹏往她的飞机场上瞄,不说话,不过眼里却暗暗汹涌起波涛,直到风蜜狠狠踩了他一脚,他才俯身在风蜜耳旁说了一句话,然后赶在风蜜发飙前,急速走开了。
上了车子的龙鹏心情大好,冲风蜜绯红的脸颊吹了一声口哨,迅速发动车子。
龙鹏去接陆千秋,看到郑子航时皱了皱眉,可也并没多言语什么,一路疾驰,把千秋送到风蜜面前。
风蜜还在那家孕妇装店里挑选裙子,陆千秋一来,就干脆不搭理龙鹏了,龙鹏也自知没趣,就对两个女人saygoodbye了。
不过,龙鹏在离开之前,还是特地留意了一眼,站在两个女人旁边的一对年轻夫妇,男的穿一身黑西服,女的则穿了一身休闲棉服。
两个人站在陆千秋左侧,在共同看一件孕妇背带裤,龙鹏往那女人平坦的肚子上打量了几秒,又看看那个面色沉肃的男人。
龙鹏邪恶的笑了,挑挑眉,心情不错的离开了这家店面。
龙鹏一走,风蜜整个小脸冷了下来,便不再向先前一样,热切的向陆千秋推荐那条孕妇裙。
千秋感到有点纳闷,往门口看看,问她:“你怎么了?”
风蜜垂了垂睫毛,像有心事似的抠着自己的手,“我知道了一件事。”
她的声音极小,小到让千秋直皱眉头,“什么?”
风蜜把头又压低了一点,“刚知道的,新鲜出炉的,在我耳朵里还没捂热乎的...”
“你在说什么?”千秋听不懂她的胡言乱语。
“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谁知风蜜突然抬头,吓了千秋一跳。
千秋下一个反应就是笑出来,拍拍风蜜肩膀,“行啊!还有自知之明,我们早就知道了,地球人都知道。”
“黎黎,我没和你开玩笑。”风蜜正经道。
“嗯,行,你没开玩笑。那你说说,你是谁生的?是垃圾桶里捡的?还是小河边儿抱的?”千秋舔舔唇,拨弄她的刘海。
风蜜的脸庞纠结成一团,认真的凝视她,“我是我姑生的,我是我姑的亲女儿!”
千秋:“.........”
两人一时都无话,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千秋才不知从哪恍惚过神,“蜜,开玩笑也要有分寸,你姑都过世了,这么多年。”
“我真没和你开玩笑,我是今早出门后忘了拿电话,回家取电话时在我爸妈房间门口偷听到的......”
风蜜从没这么认真过,陆千秋看了她好久,才觉得,她这话仿佛是真的。
旁边那对夫妻没走,两人对视了一眼,女孩才发现男人正在用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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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鹏约了尚楚打桌球,第一局赢了尚楚,第二局输了,打到第三局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礼貌而入。
“少爷。”
进来的人把一支录音笔交给了尚楚,龙鹏在一旁看着,坏坏的吹了声口哨。
“我是不是该告诉风蜜:劝劝你的好姐妹,早点从了吧,不然天天有人跟踪她?”
尚楚只是看了龙鹏一眼,始终抿着菲薄的唇,色淡如水。
“呃...要不然告诉她,某人对她念念不忘,每天朝思暮想,相思成灾?”
龙鹏握着球杆,探过脸问。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进来的人走到尚楚身旁,“少爷,梁小姐接到了,是请她上来?还是在楼下等您?”
“餐厅定好了吗?”尚楚只是问,并不看那人,重新握起球杆,用枪粉磨磨杆头。
“已经定好了,是您喜欢的位子。”
“嗯。”
尚楚有要开始第三局的意思,俯身在球桌前认真比量着,“请她上来吧。”
不过仅过了几秒,好像是想起什么,球杆又往桌上一撂,“还是让她在下面等我。”
龙鹏眯眼,来回来去的打量着冷冷静静的尚楚,太过冷漠往往让人难以啄磨,不过他还是吊儿郎当的问了一句:“嘿!第三局呢?就这么流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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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一大早接到郑子航的电话,陆千秋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早新闻她也看过了,并且父亲早晨买了都市晚报,都市晚的头条新闻,便是华老师昨晚女票女昌(piaochang)被警察逮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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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或后天写一个小剧场,关于龙鹏和风蜜的。4000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