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陈画儿手里的汤匙忽地落了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大殿上显得格外响亮!
众人又往她这边瞧着,心都被吊了起来。
“哥,你怎么来了?”小燕子看起来也是毫不知情,微讶。
紫薇也有些吃惊,“箫剑?”
箫剑顿住了声,却并未看她们,只道,“你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太后马上开口,有些声厉,“在这胡说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
箫剑微微勾起唇角,“太后老人家怕还不知道呢,您的孙子...”
随即他又看向正上方的那黄色身影,轻笑了笑,“我不过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缅甸军追击清军,发生争斗,五阿哥掉下悬崖,生死不明!”
愉妃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语气哪似从前优雅,“你在这胡说什么呢?我儿子好好的!皇上,皇上!”
乾隆皇帝仍旧阴沉着脸,并未言语。
刚才来报,信上的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刻在他心里...
晴儿忙看了景安一眼,却见他神色自若,仿佛对箫剑视若无睹,“景安...”
他握了握她有些凉意的手,还是那般笑着模样,示意她安心。
她本来有些忧心,如此境地,侍卫们已站了满殿,可箫剑也非蠢笨之人,见他如此,也不禁宽了些心。
箫剑早就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还如初见之时娇俏模样,可边上的人却不是他,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这时乾隆皇帝出了声,“把箫剑给我拖出去!”
眼见着他被侍卫就要抓住,小燕子忙喊,“哥哥!”
却见他仍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侍卫并无动作,她心里一惊,“这...”
他并未在意,“皇上,您还不去救自己的儿子呢,那不是你最终爱的儿子吗?”
乾隆皇帝未语,和景安对视了一眼。
箫剑又看向那还尚在襁褓的婴孩,笑了笑。
见状,陈画儿便把瑾黎又拢了几分,神色未变。
如今这局势,甚是明朗,看来这箫剑是有意反了!
“没想到永琪新娶的这丫头还不错呢,说句好听的,比我那妹妹都强了不少!”他看向旁边的小燕子一眼,随即又走近了陈画儿这边,带着几分轻佻,想伸手过去。
晴儿有些吃惊,就要开口,却被景安拦下。
陈画儿微侧了侧身,还是刚才那模样,带着几分笑意,“这就是箫大侠失礼了,世人皆称如何仗义慷慨,也不过如此!”
他有些讶异,又抹了几分笑,“呵,世人如何称,与我何干?倒是那永琪有什么好的,还给他生了儿子呢,如今还不是没了踪影!”
“那又如何?好歹他有我们娘俩念着他,等他回来呢!”陈画儿轻拍了拍怀里的那团,眼见他眨着大大的眼睛,还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不禁失笑。
“箫大侠向来不喜朝堂之事,不妨说说,今日这般,想是如何呢?”
“你们爱新觉罗家欠了我们那么多,我不过是进宫走走,哪有什么事呢?”他笑了笑,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侍卫,似是有些不满,“你们呢,怎能不听皇上的话呢?皇上让你们把我拖出去,怎么不听呢,那我就先下去了!”
说着,他就翻了翻折扇,黑影一转朝外走去。
“你...你...”见状,太后还有些不能接受,有些气愤交加,捂着心口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老佛爷...”
“老佛爷!”
慈宁宫,众人皆是一顿忙活,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
乾隆皇帝捏了捏眉心,才开口道,“你们该回宫的回宫,该离宫的离宫,都回去罢!”
众人只得退下,只余得愉妃和陈画儿。
陈画儿顿了顿,才缓缓说道,“皇阿玛,五阿哥...”
愉妃也有些哽咽,“永琪...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乾隆皇帝叹了口气,只得说道,“你们无需担心,朕...相信永琪会平安回来的,他是朕的儿子,会得上天庇佑!”
陈画儿觉得心里有几分凉意,看来,箫剑所言也并非不是真话,他...
皇帝又看向她说道,“永琪念着你与黎儿,定会平安回来的!”
闻言,愉妃更是有些难以控制,强忍着泪,泫然欲泣。
皇帝心下不忍,便轻轻拥住了她,眼底划过一丝痛心。
陈画儿未多言,点了点头,便退了下。
出了慈宁宫,她脸色有些苍白,马上便召了凌云,“他如何了?”
凌云微怔,“王爷安好!”
陈画儿一下就变了脸色,“我说,他现下如何了?”
桂嬷嬷见势不对,忙差人把小世子抱了下去。
凌云还是弯着腰,背却挺得笔直,依旧不卑不亢,“王爷说了,王妃无需忧心!”
陈画儿也来了脾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好,他把你留在这,是为了什么?如今我的儿子都要没了爹,你还在这说的什么话!”
她有些颤抖,“若他真的为我好,就不该瞒着我!”
凌云向来知晓她知礼亲和的一面,也不禁抬头看了一下面前这个女子,略一沉吟,才道,“王爷是受了些伤,现在还不在北京城。”
她似有预料,闭了闭眼,“可严重吗?”
“前几日有些严重,如此似是有些好转,不过还不能下床!”
凌云一五一十地说道,这次为了王爷爱的女人,就先卖了王爷一次想来也不打紧!
“我要见他!”
他一惊,瞬时就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