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没有!”她脸颊微红,轻轻笑了笑。
都是过去的事了,见面与否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尽管她不喜宫闱生活,可她却深知自己的本分,她是父母唯一存留于世的血脉,老佛爷更是一直对她寄予厚望!
她自幼读《女则》《列女传》长大,老佛爷一手教养!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日后的人生是如何的,同夫君举案齐眉已是奢望!更何况两心相许呢?
遇到景安是幸运中的万幸,他对她是极好的,她也在慢慢接受他...
或许,他和她真的会成了众人艳羡的他们!
如今她已是景安的妻子,也不会再做出对不起富察家和老佛爷的事!
景安心中也尤其欢喜,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虽不似从前那么恣意张扬,却又多了几分颜色!
这是他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是顶好的那一个,无可替代!
——
太医院
胡太医正忙里忙外地翻着医书找着药材,一顿忙乱。
小五进来就看到这幅情景,面露不解地问道,“师父,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胡太医没有理会他,嘴里嘟囔着,“还差最后一味药材,最后一味药材!”
“师父?师父!”
胡太医像是突然发现他在身边,突然喊道,“怎么了这是?”
小五也被吓着,忙讨好道,“师父!”
胡太医微撇了他一眼,又继续忙活起来,“是王妃的药,你个小娃娃懂什么?”
小五龇着一口小白牙,一脸烂漫地看着他,“那我也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怎会什么都不懂呢?”
胡太医寻而未果,便停下来看着他,“行,那为师就考考你?”
“失眠多梦取何药?”
闻言,小五眼珠顿时咕噜一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看来他们家那白胡子老头还真是神通广大呢,连这都给蒙到了呢!
小五立马答道,“春眠不觉晓,自然是蓬莱紫!”
听了他的话,胡太医微怔,接着猛地一拍脑门,“哎呦!”
可不就是蓬莱紫?
既是失眠多梦的猛药,又可解百毒!真真儿就是殷石散的克星!
也是他多年前曾有幸得到夙清禾大师的真迹,其中虽只有解百毒的只言片语,不枉他连夜研制各类医书,如今竟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他一下抓住旁边的人儿的手,激动地说道,“小五,你可真是为师的大福星啊!”
若此次能研制出殷石散的解药,他也算是此生无憾!
“师父,是您厉害!”小五龇着一口小虎牙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还是我更厉害呢!
要不是我想出来家里老头写的那个“花落知多少”指的竟是“春眠不觉晓”中的蓬莱紫...
不过只要能帮到知画姐姐,他也是很满意了!
思及此,小五脸上笑容更大了。
“成了成了!”胡太医满脸激动,眼角甚至泛起了泪花。
“知...王妃、王妃的毒可有解了?师父!”小五立马回过神来,难掩激动地看着胡太医。
“对对,成了!成了!”
他一脸兴奋,看样子若不是年纪不允许,他就要原地蹦起来了!
他神色突然一凛,看向他,“谁对你说王妃中毒了?”
小五略一尴尬,他是一个“傻白甜”角色,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是...师父啊!正是昨天夜里师父研读医书的时候,师父莫不是忘记了?”
胡太医竟真的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是这样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为何他脑海中只记得——
连翘,治温热,丹毒,斑疹...
算了不想这些没有用的了,得赶快到景阳宫去呢!
“走走,咱们呢快去景阳宫,先告诉王爷!”说着,他就拿着药方匆匆离开。
小五自然不甘示弱,立马跟上,他可是要眼见着知画姐姐和宝宝完好无损呢!
两人快速到了景阳宫,虽是冬日却也免不了一身汗。
“王爷、王妃,吉祥!”胡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带着小五见了礼。
永琪眼见着他如此模样,连忙问,“是不是成功了?”
陈画儿见小五与胡太医一齐过来,有些雾水,“什么成功了?”
见他们皆是满脸激动,她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是不是孩子...”
胡太医连忙说,“是是,王爷、王妃,微臣已经研制出来了,最后这味药极其特殊,乃重中之重!”
“胡太医,有劳你了!若不是你,我真的...”
胡太医对着永琪拱了拱手,“王爷哪里的话,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不过说实话,这次还多亏了微臣的小徒儿,才能发现这最后一位药!”
“是吗?那本王定要重谢!”永琪看向边上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人儿,不得不说,还真是有几分可爱!
他忙对他说道,“放心,本王定会对你论功行赏!”
小五见他没认出自己,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谢恩!
两人接着便告退下去准备药。
永琪马上摆了摆手,又重新覆上陈画儿的手,眼中丝毫不掩激动,“画儿,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陈画儿眼中也泛着泪花,“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她扑到他怀中,感受着独属于他给她的这份温暖!
稍倾,她才闷闷地出声,“那伤害我们孩子的人...”
永琪的脸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沉下来,眯了眯细长的眸子,显得有些骇人!
“伤害我们孩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画儿心里有些不放心,双手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安心!
——
这日,下了朝房永琪就和景安去了景阳宫的书房,久久没有动静!
没有王爷的命令,周边也无人敢上前去!
而里面,“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只是...”
永琪眼中划过一丝犹豫,“无妨,尔康他会明白的!”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皇阿玛的意思尚不明确,但是他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见景安还是有些许犹豫,他便又开口,“我自然知道尔康的秉性,可是箫剑一向诡计多端,如今他如此,难保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