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太监紧张兮兮的跟上,一边叫着,一劝楚君河息怒。
楚君河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冲动暴怒过,此刻的他只想把冷宫里待着的那个男儿身的皇后脖子给拧断,用来泄愤。
想着过往的种种,以及莲邪侍寝那天发生的事情,楚君河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他一定是疯了。
堂堂的一国之尊,竟然对女人没有反应了。
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后宫里的所有嫔妃!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看起来似乎还非常逍遥。
楚君河咬着牙,沉着脸走进了冷宫。
在他推开房门走进来之前,莲邪就已经从硬硬的床上醒了,掀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瞅了楚君河一眼,见他气势汹汹的一点儿都不在乎的躺了回去,“陛下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他还是那样温柔无比的笑容,楚君河原本的怒火倏然一顿,冷笑道:“来干什么?来干什么皇后不知道吗?”
看看他,一脸享受的躺在新被子上,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竟然给了他一床崭新的被子,这日子过的比他没叫人把东西搬走之前还要舒服。
“臣妾怎么会知道呢?”莲邪打了个哈欠,知道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了,翻个身准备睡觉,任由楚君河发羊癫疯。
小太监想说什么,被楚君河阻止了。他的满腔怒火在对上莲邪那漠然的眸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而还淡定了下来。
“所有人退下。”心平气和的挥挥手,楚君河勾唇一笑,声音里还能听出几分愉悦。
莲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瞪向楚君河,“陛下深更半夜不回去睡觉,遣散下人们是有什么话跟臣妾说吗?”
“话是没有。”楚君河说。
太监还想提醒楚君河这不合礼数,又怕楚君河再次动怒,只好带着下人们立刻退下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没话说那为何留下?”莲邪眯着眼,轻声问道。
楚君河没吭声,只是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莲邪。
他的目光冷冽幽深,冰冷的像是一把刀子,想将莲邪那张温柔的脸撕碎划破,然后看看他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般。
莲邪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再次问道:“陛下今儿是怎么了?”
“没怎么。”楚君河淡淡一笑,突然站起身,朝莲邪靠近。
浑身的细胞都在提醒着他危险人物在靠近,莲邪刚往床里挪了一下,想问清楚君河到底发什么疯,那带着笑容的男人就坐在了床边。
“你干什么?”见他像是要上床的模样,莲邪整个人都僵硬了,被子下的脚差点没忍住,直接把他踹飞了。
这狗皇帝什么沙雕思想,不是讨厌他吗?讨厌到把他塞进冷宫了,现在怎么想的?还想在冷宫歇息,想和他同床共枕?
绝对不可能!
“孤要做什么,还需要向皇后汇报吗?而且孤要做什么,皇后不清楚吗?”
他开始解衣衫,因为没有婢女的帮忙解的很是费劲,到最后见莲邪紧绷着脸,手指一顿,狠声朝莲邪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过来给孤解衣?是不是要孤治你个不懂规矩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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