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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才不是别人说的吃白食呢!

  探头探脑贴在前院门外偷窥的众人们都傻眼了。

  严肃的乔大人,最最看不顺眼乔白亦的那个人,竟然和这小子同坐一桌,吃得痴迷而欢实!

  温氏揪紧了帕子,眼光沉沉,可她闻着那香味,一番扪心自问之后,就静悄悄退了回去。

  “亦儿,”吃饱了的乔敬天,难得的对小儿子缓了神色,他恋恋不舍放下竹筷,然后清了清嗓子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厨房里的事儿的?”

  虽然好吃,可终究不是男儿的正道。

  男儿就该走科举扬名天下,要不然就拎起刀斧上战场保家卫国,在厨房这几分地打转算个什么?

  亦儿能把这些琐碎的玩意儿整出这么好吃的味道来,证明他脑筋压根就不比别人差!也许过去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了,都说先成家后立业,果然娶了媳妇,臭小子就改变了过去的模样。

  都能做饭了。

  以后多关注些,说不定能走上正道。

  乔白亦淡笑:“胡打胡闹的,算不得什么正经手艺。”

  这不正经的手艺,却能让天下人甘心情愿来折腰。

  但乔白亦懒得去解释,每个时代有它每个时代的局限性,她才不愿意去多费自己唇舌。

  下一刻,她脸色就黯淡憔悴了起来,低声叹气:“儿也不想去操弄这些,可是公主府里,吃不饱穿不暖的......”

  乔白亦没有再说下去。

  乔敬天果然尴尬了起来。

  之前,原主经常回家打秋风不假,曾经也舔着脸跟他说借钱,他一怒之下说借钱的没有之后,原主竟然偷起了府里的东西去外面卖,他知道后,越发不想理会这个儿子。

  他要是好好做人,凭他这副样貌,公主能冷落他?

  可今天,刚刚吃人的嘴软,才吃了儿子一顿好饭菜,这会儿听出来了儿子弦外之音,乔敬天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声色俱厉地呵斥他。

  再一打量旁边坐着的两小儿,衣裳干净,头发整齐地束起,嘴角是吃满足了还没擦干净的油,再没有往日里的邋里邋遢。

  虽然生母身份不行,可这终究是他乔府的孙子,亦儿能醒悟过来,好好待这两个孩子,乔敬天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可之前,他才对夫人温氏说过让这小子破罐子破摔去的......

  好一番沉吟之后,乔敬天才说道:

  “念在你一片孝心,做了这些好吃的给爹吃的份上,今儿的事儿就过了。但这做饭的手艺,亦儿还是有点儿缺火候,这样吧,厨房里还有些吃食,你拿回去,好好练练手,下次争取做出更好吃的味道来。”

  末了还冷哼一声:“如今你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就这点做饭的本事了,好好琢磨去吧!”

  乔敬天冷傲地甩袖子走了。

  乔白亦苦着脸,在陆续回来的厨房众人冷嘲热讽的眼神中,将几十斤猪肉、一大堆萝卜青菜来回塞了门口马车满满,然后自己执鞭,将马车赶了出去。

  门口黄大爷碍于今天乔敬天并没有训斥乔白亦,他不敢再当面造次,只恨恨的在马车赶远了之后,往地上猛吐了口唾沫:

  “我呸!做点饭菜而已,算个什么好汉!说到底还不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不要脸!”

  骂完,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不要脸的驸马爷不光顺走了肉菜,好像......好像连府里的马车,也顺走了!

  他猛一拍大腿,就听到前院厨房里的嚎叫:“天杀的!菜都没了,肉也没了,连腌制用的所有调料都给拿走了,中午我们可吃什么哟!”

  不光是黄大爷,一大波人浩浩荡荡慌慌忙忙去找夫人温氏和乔敬天。

  而乔白亦,已经优哉游哉将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前。

  “爹,这马车可真舒服呀!”

  小核桃好奇地摸摸车厢里这里那样,大眼睛里写满了喜悦:“爹,这马车,以后是我们的了吗?”

  小包子抿紧了嘴唇。

  乔白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整个京城都将她传成了人憎鬼厌的破落户,那她不妨将这名号进行到底再说。

  原主能成长成那般模样,乔敬天这个当爹的难辞其咎,就拿他一辆马车和一车吃食,便宜他了。

  【系统:......】

  【系统:宿主你不能这样!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后,要母仪天下的人啊!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宵小行径呢!】

  乔白亦:......哦。

  下一秒,她直接抽起马鞭,马儿吃痛之下高高扬起前蹄,借着这股劲儿,她直接将马车给赶进了公主府大门,将门口那几个杵着的奴才,通通掀翻了过去。

  守卫们没想到乔白亦竟然真的敢将马车给弄进府里来!

  留下几个人原地哭爹喊娘之后,一个腿快的迅速往府里深处飞奔而去。

  【系统:严肃警告宿主!严肃警告宿主!请宿主当即停止这种不文明行为,此举动将对宿主名誉产生极大损害!滴滴滴!】

  【系统:严肃警告宿主!严肃警告宿主!请宿主当即停止这种不文明行为,此举动将对宿主名誉产生极大损害!滴滴滴!】

  【系统:严肃警告宿主!严肃警告宿主!请宿主当即停止这种不文明行为,此举动将对宿主名誉产生极大......算了。】

  乔白亦已经将马车赶到了自己住着的那破院子前。

  “漠雪轩”三个大字,沾满了灰尘,摇摇欲坠。

  乔白亦看了看,勒住马儿,借着马上的高度将匾额给摘了下来。

  虽然破了,好歹是块木头,中午烧火的活计就靠它了!

  乔白亦勾起嘴角,将欢呼着的小核桃和小包子分别抱下马车。看着乔白亦吃力地将猪肉从车厢后面拖出来,两个小家伙“蹬蹬蹬”就往屋子里跑。

  片刻后,两人拖着半身长的布袋子出来,昂起小脸望着乔白亦眼神熠熠:

  “爹!你快将那些蔬菜放袋子里,我们兄弟俩能拖走!”

  他们长大了!是两个大人了!能帮爹爹的忙!才不是别人说的吃白食呢!

  乔白亦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拗不过他们可怜巴巴委屈唧唧的小眼神,勉强往他们袋子里放了些相对耐磕碰的花生,约莫十来斤,然后就看着这四条小短腿吭哧吭哧地激动合力拖布袋前行。

  父子三人,一盏茶后,终于把这次看亲戚之行得到的物资,给全部整理到屋子里面去。

  院子门口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队皂布袍外罩着闪亮银丝铠甲的卫兵,手握统一的厉戟,簇拥着一个远远就散发着玫瑰香气的丽人款步而来。

  她一身翠绿烟笼纱散花裙,髻发低垂斜斜插着几支晃眼的金钗还滴着透亮的玉坠,黛眉扫开却染尽了冷漠,俏脸含霜。

  来的人,是皇朝三公主,乔白亦名义上的正室,南凉离。

  乔白亦正好直直对上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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