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田原纯一伸手拦住了他们。
作为天地剑道馆新一届的第一人,说的话还是有些威严的。
身穿白色剑道服的孩子立马站在了原地,却是目光不善地盯着鸣炎,显然,后者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这个小子是冲剑道新秀去的,那么,他们天地剑道馆的希望将会很渺茫,毕竟,连田原纯一都败了,败得还是那样彻底。
不仅是天地剑道馆,许多剑道馆的孩子都将鸣炎视为劲敌。
“剑道新秀赛场上,你我再战一场!”田原纯一语气决然,他输得很不服气,连怎么输的都搞不清楚。
这句话同样也充斥着无比的自信,再战一场,最可能就是冠军之争,他认为自己可以杀进前二,距离那冠军宝座,只差打败这个小子的距离。
剑道新秀?
鸣炎懵圈,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是类似于中忍考试那般选拔人才的赛事。
可他完全没兴趣,倒是望了望他身后的那帮子人,挑眉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你敢走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狗腿。”小苍悠矢冲来指着鸣炎鼻子骂道,耍完威风就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即便有,也不会出现在田之国。
刀芒一闪!
仅是流光瞬息,红丸就抵在了小苍悠矢的心口上。
“说话不要太放肆,刀剑无眼,我不保证手一抖,或者被你们吓得一哆嗦,这把太刀不会直接戳进去。”鸣炎玩味地笑道。
这拔刀速度!
众人无不骇然,刚才战斗时这小子提前拔出了太刀,所以没太注意,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拔刀刺击,甚至连一秒都没用到,比那田原纯一还要快!
田之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变态的人物,以前怎么没瞧见,难道韬光养晦多年,就是为了力争这一次的剑道新秀吗?
田原纯一再度愣神,本来不服气,但随着对方这一手的显露,他觉得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小苍悠矢目光下移,瞅见尖锐的刀尖,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转念想了想,对方只是一介平民,他乃是大名辅佐的儿子,敢动下他试试?
“你小子这么狂,知道我是谁不?”
“嘴巴不干净,我管你是谁。”
鸣炎已经被威胁得麻木了,这货不是仗势欺人,就是拿身份压人,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混吃等死罢了。
“我是大名辅佐的儿子,你动下我试试。”小苍悠矢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说,历来只要他亮出身份,那么任对方胆子再大,也不敢肆意妄为,这一招屡试不爽,稳吃了许多人。
哪怕你再厉害,再目中无人,在这个身份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但接下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钻心的痛感油然而生,低头一瞧,鲜血从心口冒出。
鸣炎只是稍一用力,刀尖便刺破了皮肤,刺入约有一公分,这货真是细皮嫩肉。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最为吃惊的便是天地剑道馆的孩子,小苍悠矢的身份不是捏造,而是实实在在的,这个小子居然不放在眼里,真敢刺伤这位金贵的少爷。
穷人家的孩子直觉得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好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这个小苍悠矢仗着背景嚣张跋扈惯了,从不把平民放在眼里,到处惹是生非,最可气的是别人拿他没一点办法,只能任其胡作非为。
现在这匹不知名的黑马刺伤了小苍悠矢,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平民给这些富家子弟的警告,狗急了会跳墙,把人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来真说不准,这点伤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
小苍悠矢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瞪着鸣炎仿若彼此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把他这个大名辅佐儿子的身份放在眼里,仍旧我行我素,对方的狂妄,已经突破了边际。
“我什么我,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啊,谁要来拦我,尽管来好了,只要别怕我失手杀了人。”
鸣炎放下此话,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一下,相信没人敢来,刚才的势已经做足了,除非其中有那种真不怕死的人,想来是没有的,剑道馆的孩子,大都金贵,哪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正如他所料,走出五十米,无一人敢拦,倒是那个穷小子和女孩跟了上来。
如果他背后有眼睛,可以看到异常滑稽的一幕,所有人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未能从刚才屡次让人震撼的镜头中回过神来。
“谢谢你,谢谢。”
女孩跟在身后连连道谢,穷小子也是一样。
鸣炎摆了摆手,洒脱道:“做人,不能丢了骨子里的那份傲气。”
然后看向那个穷小子,言语中带着某种认可,“小子,你刚才做得很好,即便挨揍,也要比忍气吞声强。”
穷小子被夸后愣了愣,旋即稍带羞愧地道:“我只是瞎逞能罢了,没有你那样可以镇住全场的实力。”
在他眼中,鸣炎就是他的偶像,虽然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但后者表现出来的实力,简直是超越了同层次的所有人,连田原纯一都败了,足以说明问题。
鸣炎想了想又道:“不过,在田之国,我还是建议你们能忍则忍,那些孩子下手没个轻重,甚至连巡逻队,对这种当街斗殴的事情都不闻不问。”
“原来你不是田之国的啊?”女孩略感惊奇地问。
鸣炎点了点头,却没告诉他们自己是木叶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说嘛,田之国怎么会出现你这样敢与剑道馆武士叫板的人,甚至连小苍悠矢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穷小子憨笑道,旋即埋头很是失落,“唉,倒是希望田之国的平民能多出现像你这样厉害又不惧强权的人。”
“是啊,历年来剑道馆武士的身份和地位总要高于平民出身的我们,主要还是多年来平民出身的武士表现中庸,各项赛事,都拿不到好名次,入不了大名的眼,对我们实行放养政策,资源更是倾斜于各大剑道馆。”
“这样一来,剑道馆武士和平民武士的差距越来越大,直到现在我们完全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剑道馆的那些人才会如此嚣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女孩叹惋道。
女孩的话激起了穷小子内心的愤怒,义愤填膺道:“哪怕我们死了,凭剑道馆那些家伙的背景,也能随便糊弄过去,对于他们来说,钱可以解决一切,而我们的命卑微得就和牲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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