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炸响,弥彦瞬间捂住耳朵,趴倒在地吓得不敢冒头。
弥彦刚才还扬言说站在起爆符十米外不动,真等起爆符爆炸,还是本能地躲避开来。
小南“噗嗤”一笑,笑弥彦那副被吓惨的模样,而后便是惊叹。
随手制作出来的起爆符,竟然能达到和常规起爆符相仿的威力,这令得她对鸣炎彻底刮目,师出同门,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
长门目光微闪,也是吃惊与起爆符的威力,看向鸣炎的眼神里多出来一丝佩服。
“还试不试了?”鸣炎笑着道。
弥彦甩掉头上的灰尘和杂物,爬起来一脸不悦地盯着鸣炎,撇着嘴道:“你明知道起爆符威力这么大,还敢和我玩啊,就不怕把我给炸死了?”
“要是十米开外你还躲不掉,那你觉得当你面对真正的险境时,能做些什么?”
鸣炎的问句让弥彦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此,真正的战斗要比这危险得多。
“厉害啊鸣炎,自制的起爆符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小南由衷称赞道。
“其实没什么。”
“那岂不是以后有免费的起爆符可以用了?”弥彦眼冒精光,贪婪地笑着。
“原料不要钱啊?”鸣炎白了他一眼。
“这能和起爆符比吗?原料才多钱,起爆符才是奢侈品。”
“所以想让我当苦力做起爆符供你免费使用?”鸣炎头也不抬,继续在火纸上画着术式,“告诉你,不可能。”
弥彦觍着脸笑道:“咱们是一个大家庭,哪有做出起爆符不给我们用的道理。”
“想用啊?”鸣炎画完一张,抬头一笑,“站一边学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哎呀,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有句话你听过没?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弥彦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鸣炎叹口气摇了摇头,“一条鱼能解一时之饥,却不能解长久之饥,如果想永远有鱼吃,那就要学会钓鱼的方法,现在懂了吗?”
弥彦想了想,恍然点头,“有点懂了。”
“……”
“小南,过来,别玩了。”
叫来小南,原以为她要火纸是想去学着书写术式,没想到是为了折纸玩……
“长门,你也过来。”
叫齐三人,鸣炎便教他们画起爆符术式,他坐在桌前,三人站他旁边,俨然像是老师在教学生。
小南学得很快,她对折纸感兴趣,所以但凡跟纸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和爱屋及乌的性质差不多。
其次是长门,虽然他寡言少语,但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
每每瞧见那一双轮回眼,鸣炎都不由得想起那个男人,那个屹立于忍界巅峰却被别人利用的大人物,真是可歌可泣的一生。
最差当属弥彦,学半天画出来的东西简直辣眼睛,可能他对这方面真没有什么天赋,这点倒是和自来也很像,都是灵魂画师。
临近夜晚,鸣炎、小南、长门三人已经做出了不少起爆符,加上之前剩余的,足够用于今晚设伏,当然,其中大部分是鸣炎做的,小南和长门初学,术式书写得较慢。
不过,小南俨然有着追及他的趋势,估计再过一两天,小南制作起爆符的速度就能超过他。
趁着夜色,在距庭院二十米开外的周围一圈设下起爆符连环阵,一环套一环,触动一根细线,便能引发所有起爆符爆炸。
这种威力,即便是上忍,也只能退避三舍,一不小心深陷爆炸圈丢掉小命也说不定。
瞧得严密的陷阱,鸣炎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他们敢来,这里便是他们的墓地。
“睡去吧。”鸣炎说。
“睡?”弥彦惊疑,“这种情况敢睡吗?”
“是啊,万一敌人摸进来,那不就糟了?”小南忧心忡忡。
“放心吧,再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盯着吧,万一他们明天才来,岂不是没精神去应对?”鸣炎说。
“也对,那我睡去了。”弥彦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去了。
小南撅着嘴,一脸鄙视地盯着弥彦离去的背影,真是的,刚才还一惊一乍地问敢睡吗,结果不过一分钟,就被倦意打败了。
“你们也去睡吧,别担心,听到爆炸声及时醒来就对了。”鸣炎说。
“那你呢?”
“我在外面坐一会,等会就进去。”
“那好吧。”
说着,小南就扯着长门的衣角,走进各自房间。
望着漫天繁星,鸣炎一阵唏嘘,在雨之国难得看见这样的景象,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boom!
坐着坐着,眼皮就打起架来,迷迷糊糊地听见爆炸声,眼前骤然一亮,顿时惊醒。
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了!
一处炸完,很快遍地开花,庭院周围爆炸声不止,不时还会传来几声惨叫。
本来漆黑的天地,此刻都变明亮了,鸣炎坐在门前,笑望这一幕,不由得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艺术,就是爆炸!
敢不要命地来,就要做好没命回去的准备。
“敌人呢,敌人在哪?”
弥彦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紧绷着一张脸,拿出苦无到处比划。
很快小南和长门也都跑了出来,望见周围四起的爆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上忍遇见这种情况都得哭。
“鸣炎,你没去睡?”小南才发现门旁还坐着一个人。
“在外面吹吹凉风,挺舒服。”
讲真,这句话有点违心,刚才明明困得不行,不过在被爆炸声惊醒,再看见这爽快的一幕后,睡意全无。
“有点狠呐……”
长门难得说一句话,刚出来就被外面这一幕震撼到了,本来漆黑的一方天地,直接被照亮,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天亮了呢。
“还好还好。”
鸣炎笑着,对敌人狠并不过分,对敌人仁慈才过分。
瞧得淡定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鸣炎,弥彦他们很是纳闷,难道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鬼晓得此前他经历了些什么。
自来也老师常说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过鸣炎平常得有些过了头,仿若什么都不在意。
从认识鸣炎到现在,就没看他紧张过,轻松淡定地不像十来岁的孩子,倒像是个成熟稳重,遇事不惊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