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谨慎地审视着宇智波鼬,面孔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弱,而内心却是恰恰相反。
宇智波止水比眼前的少年年长几岁,却像是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水,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而此刻安静地站在房间内的宇智波鼬,一脸谦恭的微笑,却仿佛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只能看见表面,却无法看到深处。
“藤树上忍在任务中出了意外,以后不能再担任你们的带队老师了。”
猿飞日斩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宇智波鼬的面孔上移开。
“藤树老师对我们很好,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很难过。”
宇智波鼬抬起头,平静地迎上猿飞日斩的眼神,俊朗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的悲伤。
他不需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在猿飞日斩和团藏这样的老狐狸面前,这种虚假的伪装只会加重对方的警惕。
猿飞日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团藏一眼。
团藏正襟危坐,没有开口,眸子中却带着深深的欣赏。
他突然有些理解团藏为何要竭力推荐宇智波鼬,归根结底这两人是同一类。
正因为如此,宇智波鼬在他的眼里变得格外危险起来。
木叶有一个团藏就够了,如果再有一个,他不敢想象这种情况下的木叶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看似随意的与宇智波鼬闲谈,面孔上的笑容愈发和蔼,可脑海中却是各种念头混乱地交织着。
虽然不愿意看到一位木叶的少年天才就此陨落,可从宇智波鼬身上感受到的那种莫名的危险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合适的决定。
“团藏大人向我推荐了你,认为你有能力代表木叶参加这一次的中忍考试。你的父亲,富岳大人也推荐了你。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长时间的闲聊之后,猿飞日斩的话语终于回归到中忍考试之上,
“由于没有带队上忍的推荐,你只能以个人名义参加此次中忍考试。而其他忍者都是以忍者小队的形式参加。你通过考试的难度将远超他人。对于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
“是,火影大人。”
宇智波鼬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那么,我期待看到你在中忍考试上的表现。”
猿飞日斩微笑着望向团藏。
此刻的团藏,看起来似乎比宇智波鼬本人更加激动。
。。。。。。。。
“你满意了?”
猿飞日斩问道。
“我只是为村子感到高兴。有宇智波鼬参加,这一次的中忍考试就不再是问题了。”
团藏言不由衷地回答。
“这一次的中忍考试,几大秘传家族已经答应派出下忍中的精英参加。不仅如此,猿飞一族也会派人参加。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一次的中忍考试中展示木叶的实力,免得其它几大忍村欺我木叶无人。”
“嗯?”
团藏有些诧异。
“猿飞一族的人由我来指定,毕竟是我的家族。至于其他几大秘传家族,就要靠你来说服了。。。”
“也就是说,得罪秘传家族的事情由我来做。是这个意思吧?”
团藏的神情顿时变得阴沉。
“不错,这就是让宇智波鼬参加中忍考试的条件。”
猿飞日斩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你会同意的,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团藏的一声重重的冷哼声。
。。。。。。。。
木叶医院的特别护理病房。
整栋建筑藏身于高大的主楼之后。
白的像是由雪花堆成的房间内,宽敞而透亮。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暖暖的阳光洒了进来,带着木叶春日独有的气息。
这里只有少数家境富裕的病人和高层才能入住。
为了父亲能够尽快恢复,宇智波止水前段时间刚刚将父亲从嘈杂不堪的主楼转移到这里。
虽然费用高昂,却能够让父亲得到更好的治疗和康复的环境。
眼看着父亲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他的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许多。
不过今天却恰恰相反。
此刻,病房里乱糟糟地,宇智波止水抓着主治医生的衣领,指着病床上脸色发黑、只有进气不见出气的父亲,愤怒地咆哮着,
“我父亲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
“对,对不起,应该是昨天护士用错了药。。。”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结结巴巴地,一脸的慌张。
“用错药,什么药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吃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
医生也乱了手脚。
病床之上的病人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整个身体像是虾米一般,痛苦地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父亲。”
宇智波止水一把甩开医生,冲向病床。
病人的身体突然一震,身体突然伸展开来。
面孔之上浮现出解脱的表情的同时,呼吸也随之停止。
宇智波止水呆呆地望着一天之前还吵着要出院的父亲。双眼之中,有液体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
一间简陋的矮房子内,宇智波止水坐在地上,目光散乱地注视着前方发灰的墙壁。
隔壁的屋子内,传来女人一阵阵的抽泣声,室内的空气压抑得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伯父的遗体呢?”
宇智波鼬望着好友没有血色的面孔,轻声问道。
“暗部来医院把父亲带走了,说是要追查死因。”
“暗部?”
宇智波鼬微微皱起双眉,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如果是单纯的医疗事故的话,应该跟暗部扯不上关系吧。。。”
“应该不是医疗事故这么简单。”
丢失的魂魄渐渐回到宇智波止水的体内,目光也开始凝聚,
“暗部来的太巧了,几乎是父亲刚死,他们就到了。这中间肯定有古怪。”
“伯父只是一个病人,长期卧病在床,不可能与人结怨。有谁想要害他?这没有道理啊。。。”
宇智波鼬喃喃地道。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头绪。”
宇智波止水痛苦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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