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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媚计(中)

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萌面女生 10124 2022-11-03 20:10

  “也好,就让陛下看看妾身的诚意。”说着独孤妗毫不犹豫地举起金樽,绛唇覆上杯沿啜饮了一口。

  南宫戮瞅着,心里头却惴惴不安。不过这样也是,那么精明的范太傅是不可能用这种低等的弑君手法。

  独孤妗松开金樽,里头尚存有酌酒一半。她将金樽送回南宫戮手中,绛唇漾起了极为煽情的媚笑。

  “这样陛下可以放心了罢?”独孤妗边说边牵起南宫戮握有酒杯的手,将之举往他微启唇边。

  两人的视线在极短的距离相会,在这之中没有欲望的爱火,而是隐含淡淡的杀意。

  相互注视的两人底心都清楚,可是却都没有反应于言表。也或许是,现下这种景况也不容得两人好好去思考对方眼神里隐含的意义。

  在独孤妗的动作下南宫戮饮了金樽内的酌酒,酒香和独孤妗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南宫戮有些沉醉。

  沉醉?

  “你┅┅”

  他看到独孤妗露出艳丽的笑,金樽登时从两人的掌心中滑落。独孤妗像是恶狼般扑向南宫戮,右手扣住他的颈子,左手抵着他的下颔就是一个狂吻。

  南宫戮白皙的脸颊早已红得发紫,冷汗爬满他的面庞,他清楚他的身体在那瞬间彻底改变。

  独孤妗熟练的吻着南宫戮,红舌在南宫戮的口腔里恣意扫刮着,进一步引发隐藏在南宫戮最底心的原始渴望。

  “┅┅呵┅┅陛下疑惑么?”将南宫戮压在底下的独孤妗松了唇口,两人喘息的唇瓣间牵引着细细的银线。

  她咧嘴一笑,手指附上南宫戮已经无法言语的唇,“怎么会想要把您给毒杀呢?陛下。不是混在食物和酒里,更不是在金樽内。不是说么?女人本身就是种致人于死的毒药,这次嘛┅┅”独

  孤妗边说边开始扯开南宫戮系在腰间的束带,轻声笑着∶“可是会使男人发狂,于妾身身上的香粉,以及妾身的吻。”

  “你┅┅”

  “唉。”独孤妗发出微笑的叹息,伸手拨开南宫戮肩上的衣,如同女人般的雪色肌肤窜入独孤妗眼帘。

  独孤妗瞅着,脑海里转的却不是南宫戮,而是她苦苦恋着、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南宫尚。

  “┅┅很快的,就是陛下您要妾身,而不是妾身要您了。”独孤妗目光凝望着和南宫尚相仿的秀气脸庞,此刻正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欲望。

  “就这样宣出来不是很好么?”

  娇嗔的话语加上如同蛊毒般的香气让南宫戮逐渐失去神志,他索性闭起眼不去看逐渐退下他和她自己身上衣物的独孤妗,可是被她紧紧贴着的肌肤却像是火般的毒辣,让他逐渐无法把持自己。

  南宫戮拼命想着怀里不离身的那个凤木娃娃,除了凤,他不能碰别的女人。

  他不能,他不能┅┅

  独孤妗瞅着已经发狂的南宫戮,发出了细碎的笑声,勾引着南宫戮的魂魄。

  南宫戮目光涣散地瞅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独孤妗,欲要动作的身形却又顿了下来。

  凤┅┅

  汗水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滚落,落上了独孤妗微微敞开的胸口,就像是蜡泪般烙印上去。

  “陛下,别犹豫了,臣服于欲望之下没什么不好。”独孤妗伸手揽住南宫戮的颈子,从地板上坐起,勾着的绛唇在他的唇上覆吻。

  南宫戮完全没有挣扎,反倒是立刻回应独孤妗的吻,疯狂的吸吮着她软嫩的唇,与她的舌间在两人的口腔内交缠。

  可是虽然两人激烈的拥吻,表情却迥然回异。

  一个是沉溺于对方是自己已死去而深爱的男人。

  南宫戮抓着独孤妗的后脑杓,几根黑色挑染褐色的发丝从他的指间滑出。

  他的唇口啃啮着独孤妗脆弱的白皙颈项,一点点火红的印子就在他唇口移开后狠狠刻在独孤妗的雪颈上头。

  “啊┅┅”

  和独孤妗高亢的呻吟声相反的是南宫戮极为痛苦的沉重呼吸声,他已经无法克自己,讽刺的是这似乎还不让他完全丧失理智,还让他保有一丝丝的意志让他清楚自己等下会如何对待眼前这个女子。

  南宫戮痛苦地锁紧眉头,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一举一动。

  “陛┅┅陛下?”

  南宫戮听到熟悉的阴柔嗓音,带着讶异的语气唤着自己,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动作。

  言梧聿站在后宫门首,注视着距离不到几公尺距离的里室,南宫戮和一名不知名的女子几乎快要全裸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硬生生地映入言梧聿眼帘。

  南宫戮虽然看不到此刻言梧聿的表情,可是脑海里却能很清楚的浮现出他看到这幕时,秀气的脸上会浮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是谁?”

  沉溺于欢爱的独孤妗这时候才终于察觉到言梧聿的存在,她眯着靛蓝色的眸半参杂着享受的眼神、半参杂挑衅的眼神开启红唇∶“嗯?这位大人又是谁?”

  “少说废话,离开陛下!”言梧聿边说边想要走向前,却被原本侧立在旁的女婢们拦住了去路。

  不过到底还是几个小小的女婢,并不能拦阻权力仅次于南宫戮的兰国尚书。言梧聿错开那群女婢,直接走向南宫戮和独孤妗身边。

  “您知不知道,坏了人享受可是极大的罪过?”独孤妗虽喘着气息,可口气如刃,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眯起眼的言梧聿。

  淡黄色的眸子隔着镜片看到南宫戮一阵白一阵红的面颊,泛白的唇口还不断低喘着,模样甚是古怪。

  “陛下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言梧聿皱起眉头,将目光从南宫戮上收回,转而瞪向紧紧搂着南宫戮不放的独孤妗。

  “男欢女爱之时,会有这种表情是正常的罢?”独孤妗冷笑,更加搂紧全身都在颤抖的南宫戮,“所以还请大人别打扰我们办事。”

  “┅┅做不到。”言梧聿心一横,瞬间腾开衣袖,右手掌心握着一把匕首就要往独孤妗的大腿刺去。

  独孤妗原以为眼下这个男人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也没有防着他。可是当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入自己暴露在外头的白皙大腿,没入的刀口滚出汩汩鲜血时,独孤妗这才慌了手脚,发出尖叫。

  言梧聿那张俊脸瞅着独孤妗没有任何表情,将匕首连同血肉抽了出来,几滴血因此溅上他的颜面。

  言梧聿有些粗鲁地将独孤妗拉离南宫戮,独孤妗发出抗议的,言梧聿却充耳不闻,将她往一旁的墙面扔了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物品碎裂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女婢们个个是浑身发颤,言梧聿冷冷的觑着倒落在角落的独孤妗,薄唇嘶哑着嗓,“把她┅┅”他顿了几秒,才又道∶“带出去。”

  女婢们谁敢不从?全部争先恐后跑至墙角将陷入昏迷的独孤妗给带出后宫。

  大门被重重地掩上,言梧聿能看到独孤妗的身影在门缝中逐渐缩成一抹微不足道的残影。

  其实他原本想要下的命令是“把她拖出去斩了”,可是一思及目前这并非最要紧的事,更何况他现在的身分是伪装成言梧聿的木。

  后宫里一片静寂,只有燃烧到一半的红烛随着从锁窗外溜进来的夜风缓缓摇曳,上头的蜡油宛若泪滴般沿着蜡柱缓缓滑落。

  正当言梧聿还在望着掩起的墨色大门发楞时,忽然有双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将他紧拥入怀。

  被抱着的言梧聿感觉背后像火烫到般的滚烫,他听能听到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发出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

  那张吐出热气的唇,正连同他的发丝吻向他的侧边面颊。

  言梧聿大吃一惊,欲要挣脱,却发现这双手像是铁链般将他给锁的死紧。

  “陛下!陛下您这是在┅┅”“唔┅┅”

  陷入混乱状态的南宫戮发出沉吟并停下动作,双手抱着言梧聿的力道顿时松了些,言梧聿立刻挣脱南宫戮。

  正当他想要面向南宫戮的面首对他说话的同时,南宫戮却一把将他蛮横地推倒在地,衣着凌乱的他立刻将宽大的身子压了上去。

  “陛、陛下!”

  “凤┅┅凤┅┅凤┅┅”

  南宫戮凄厉的呼喊着,边压低身段将唇口凑上言梧聿还在唤着“陛下”的唇口。

  南宫戮因吻的太过仓促而撞到鼻梁,吃痛的他抬起脸并且随手抽开言梧聿挂在脸上的眼镜扔到一旁,瞅着眼底下的言梧聿黑眸写满了欲望。

  “┅┅陛下?”言梧聿注意到了南宫戮的异样,可是他却束手无策。

  “凤┅┅你终于┅┅终于来到我的身边了么?”哽咽的嗓音从南宫戮不断起伏的喉头滑出,几滴滚烫的泪水顺间落上言梧聿发征的面颊。

  凤?

  凤是谁?是陛下说过的那个他一生中,唯一能容得下的那名女子么?

  言梧聿发出了声音,他清楚他不能在南宫戮面前显示出“木”这个身份,可是他却没办法。

  他没有办法。

  南宫戮的手仍然快速松脱言梧聿身上的官服,黑眸被刘海给遮挡住,他瞅着言梧聿的神情没有方才那般狂暴,而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凤,我好想你┅┅”

  南宫戮的指间忽然轻轻抵住言梧聿的下颔,进而触上他的唇。

  南宫戮身上淡淡的香味扑入有些不知所措的言梧聿的鼻腔。

  “┅┅凤┅┅我爱你┅┅”

  南宫戮的眼角凝出了一滴泪,俊秀的脸令人揪心的哀伤。

  那样的画面,深深地刻入言梧聿那双淡黄色的眼眸内,同时也深深刻入他的心。

  接下来的事他什么也记不清,只记得他一直听到南宫戮用着哀伤的口吻,不断不断的呼喊着那个女人的名。

  一双玉手,轻轻拨开降下的绛红帏幕。

  言梧聿──应当说是木轻手轻脚的探出身子,向四处张望。

  没有半个人影,木吁了口气,下了床寻回那些被扯的支离破碎的衣物。

  想也是不能再穿了,她望着手中那些破碎的衣物半晌,脑中顿时间浮现几刻那令她不堪回首的回忆。

  南宫戮主动要了她,可是却好像把她当作是另外一个女人。

  他一生中唯一爱的女人,名叫“凤”的女人。

  唇齿一咬,木揪着眉心,正想踏出一步,却被脚底下的一样物事引起了注意。

  她蹲下身,轻轻拾起那样物事,目光一触及后心中不免发出一声惊叹。

  那是只雕工极为精细的木偶,五官更是栩栩如生,让木一度以为这里头藏有刻有此人容貌的灵魂。

  恍惚间,她听到帏幕后传来低吟,肩头登时一颤。

  她听到南宫戮的嗓子正在唤着今晚他与她一起时不断唤着的名,唤着“凤”字的嗓听来令人痛彻心扉。

  木小心翼翼的捏着木偶侧过身,一眼瞅着帏幕里边没有丝毫动静,想必只是梦中呓语。

  她将视线转回手上那只木偶,忽然意识到这木偶刻的肯定就是陛下口中的“凤”了罢,如此精细的雕工应该有助于言哥辨识为何人。

  但是┅┅

  她于心不忍地摇了摇首,回身挨近床铺,埋首进了幕内,将手中那只木头娃娃置回南宫戮的掌心。

  离去前她又望了南宫戮一眼,看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面庞,和那张不断呓语的唇口。

  原来爱一个人的痛,并非只有她才能深刻的感受到。

  算算已是寅牌时刻,顶上的天空仍然似墨水般的黑。

  木在宫内随手取了件太监服换上,不动声色出了宫城。

  她隐忍着初夜的不适,一步一步走在无人的巷道内。

  思忆起方才南宫戮与自己实属预料之外,她只是想制止南宫戮和范铭等旧党派来的女子,怎想到南宫戮却要了自己,甚至一夜二次。

  木扶着墙面,下身还在隐隐作痛。虽说她和言梧聿的确有练习过男女之事,可也就只是“练习”,不可能真作。

  所以那是木的第一次,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而献出的第一次。而不晓得为什么木有种感觉,南宫戮那些动作,好似也是第一次。

  和守在言府门前的护卫打声照面后,木便直截前往他的卧房。

  不过正当她走在偌大的长廊时,管事的告诉她言梧聿仍未就寝,尚待在书房内。木心中诧异,但仍旧换了方向前往书房。

  木轻轻叩了叩房门,这才踏入位在南面的书房。

  只见言梧聿倚着侧边面颊,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假寐。木呆愣了半晌,心里头正在思忖着是否要打扰他,只见言梧聿忽然睁开双眸,视线直直往木的脸上射来。

  顷刻间木觉得双颊异常毒辣,或许是因为心虚,目光在下一秒悄然飘向他处。

  “┅┅回来了?”言梧聿放下右手,眯着眼望着一旁的刻钟,“寅时了?”

  木颔首,回答的口气显得有些气虚,“言哥为何这么晚了还未就寝?”

  “等你。”言梧聿说着轻轻吁了口气,他以眼神示意木向前,木顿了会,便靠向言梧聿。

  “是哪个女人?”言梧聿瞅着神情有些怪异的木,开口轻声。

  木微微皱起眉头∶“我没看过,那名女子有着一头黑色挑染褐色的长发,靛青色的眸,说话的口气有点傲慢,像是那种有名有望的贵族子女。”

  “嗯,我会去查查是哪户人家的闺女。”言梧聿颔首,“对了,陛下有到后宫么?”

  木面色一变,原本对着言梧聿的眸子瞬间转了开来。

  言梧聿看到木的反应,语气有些疑惑∶“怎么了么?”

  “他┅┅”木难受的做了停顿,目光仍然不敢对上言梧聿。

  言梧聿挑起眉,大掌轻轻搭上她此刻看来异常瘦小的肩头,被他触到的木登时一颤。

  “陛下有┅┅有临幸后宫。”木发现自己说话的嗓音尽是抖音。

  “结果?”

  “我┅┅我看到陛下和那女人纠缠在一起,我眼下看陛下模样有些古怪,就把那女人给┅┅赶出后宫。”

  言梧聿颔首,淡黄色的眸子仍旧瞅着木刻意逃避的眼,木被那样的目光刺的难受、刺的心痛。

  “后来呢?”

  往后的事她真的是开不了口,贝齿紧紧啮着下唇,置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状。

  “你有再问过陛下罢?陛下是否要答应让你成为后妃?”

  “他┅┅”木猛然抬起脸,那张俊秀的脸旁就近在咫尺。

  木的脸色变了两变,微起的唇口禁不住发出了呜咽。

  从一开始就隐约察觉到木有些不对劲,言梧聿抓着木的臂膀,“怎么回事?陛下对你做了什么?”

  木眉头紧皱,实在是无法开口说出“被陛下临幸”的话语,可是当她对上那双淡黄色的眼眸时,她却无法隐藏着这对他来说何等重要的话语。

  “难不成是被陛下识破你的身分?”

  “┅┅不是言哥你想的那样。”木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纠着言梧聿身上的衣物。

  “我刚刚不是说陛下的样子有些古怪,所以当我赶走了那个女人后,陛下就┅┅就抱了我。”

  语毕,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逐渐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既黏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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