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正文 第四百十九章 上位

  秦雁真原本想追过去,告诉言梧聿那人的真正身分,可是一想到这样或许会坏了陛下的布局,脚步也跟着被锁得死紧。

  他咬紧牙,额头紧紧靠着言府墙面,握着拳状的手百般无奈的击上。

  为什么陛下让他知道了一切,却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就算他是兵部尚书秦的长子,是宫廷护卫队的队长,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完全使不上力。

  这算什么?

  冰冷的月光从天洒上墙角那抹高大的背影,拉拖出无线绵延的黑影,从脚底延伸出去。

  木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自己的寝房,她紧挨着墙面,捂着唇口无力的跪坐下来。

  心还是跳得飞快,而混乱一片的脑海里秦雁真的身影仍旧挥之不去。

  为什么?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木紧抓着自己的臂膀,力道大得在自己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火红的印痕。

  还有秦雁真对她说的那句话让她耿耿于怀,什么叫“她一直被蒙在谷底”?还有┅┅为什么要她别太接近言哥?

  木抬起脸,失焦得双眼瞅着前方一片黑暗。如果说言哥┅┅不!木猛烈得摇首,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言哥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所以秦雁真说那种话并不可信。或许他只是忌妒言哥,所以才会故意说这种话来让自己离开言哥的身边。

  木微咬着下唇,思及此不免惊得松开贝齿,一道火红的印子留在柔唇上,像是鲜血般艳丽。

  秦雁真为什么要忌妒言梧聿?木抱着头,褐发从指间窜流而出。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秦雁真对自己┅┅才不会有那种感情!

  正当木陷入混乱状态时,殊不知有个人影静悄悄地从外头走将而来。就在木正要起身准备换下衣饰时,一双手猝不及防地从她身后将她紧紧圈入怀中。

  “呃?”木发出一声惊叫,欲想挣脱,身后的男人却靠上她的耳缘,轻声而带有笑意的开口说道∶“回来了,怎么没有知会一声?”

  “言┅┅言哥?”木猛地回首,正好对上言梧聿投来的温暖目光。被那双淡黄色的眸子一瞅,底心里立刻涌升出一股罪恶。她挣扎得想要挣脱言梧聿的双手,以往言梧聿都会作势松开,可这次他的臂膀像是锁链般愈发将她锁得死紧。

  “你怎么了?”阴柔的嗓同冷风般吹得木甚寒,她回头,目光迎向言梧聿那张没有表情的秀气脸庞。

  “言哥,可以先请你┅┅放开我么?”

  言梧聿静静地瞅着说着这话而羞赧的木。

  “言、言哥!”

  木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转眼已成泣音。她双腿一软,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颓然倒下。

  言梧聿惊呼一声,赶紧向前伸手搀扶。木看着惊惶失措的言梧聿,眼眶终于克制不住得落下两行泪。

  “言哥┅┅”冰冷的手举在胸前,言梧聿视后立刻双手握上。炙热的掌温透过掌心燃烧着木的身与心,同样也在焚毁他们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牵系起的感情。

  “今日陛下在早朝上,正式宣布要立我为后妃┅┅”木皱起柳眉,难受得闭紧双眼,泪水在碧眼的瞬间又再次如同流般倾泻而出。

  当她再度挣开泪眼时,却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那是看来令人扯心扯肺、令人痛心的微笑。

  “言哥,太好了!我是兰国的皇后,我终于替你完成这项┅┅”

  木的话忽然断了开来,被言梧聿的吻给断了开来。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下,她望上言梧聿那双没有镜片阻隔的眸子。她凝了半晌,有些疑惑得眯起眼,欲要开口询问时,却被言梧聿的大掌给捂住唇口。

  她听到他对着她,轻声道着∶别说话。

  为什么┅┅那双本该是淡黄色的眼眸,会是如同今晚夜空般的漆黑?

  木看到言梧聿那张秀气的脸,浮现出她不曾看过的诡异笑容。

  她目光下意识往侧旁转,竟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留着一头漆黑色的长发,一双能够夺魂的黑紫瞳孔,那人正在角落双手抱着胳膊,朝着自己露出邪魅的笑容。

  下秒,木的意识立即遭到窜夺,在言梧聿的怀里昏了过去。

  独孤戾快步行将在前往凤仪宫的廊上,宽敞的衣摆被风灌得鼓,就连宽袖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这次没有其他人胆敢拦阻他,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杀气,也或许是那些人都清楚现在在凤仪宫的那人马上就要离开,也因此怠慢下来。

  独孤戾越过门槛,一眼便看到独孤妗横坐在软椅上,手里正在剥着荔枝壳。美眸一视得来人是独孤戾,惊得将刚剥好的荔枝滚落到软垫上。

  “你、你怎么又┅┅?”

  独孤戾走到她面前,眯得细长的眼冷冷扫过周遭。那些婢女太监被独孤戾那般视线一扫,赶紧垂头不敢再看。

  “你什么都还不知道么?”

  “你一来就说什么莫名奇妙的话?我说过你别再来后宫找我,你是听不┅┅”独孤妗原要伸手推开独孤戾想赶他走,岂料她纤细的手腕立刻被独孤戾给紧紧扣住。她怒气冲冲得瞪着独孤戾,红唇正要开口,却被独孤戾的话给打断开来。

  “你知道,今日戮在早朝上宣布立言梧聿为后妃┅┅”“什么?”

  独孤妗甩开独孤戾的手,转而用力扯住他微敞的衣领,“你说什么?言梧聿?”

  “就是那个言尚书。”独孤戾望着独孤妗眸子底下的慌乱,冷然道。

  “他不是、他不是个男人么?为什么戮会┅┅”

  “他是女人。”独孤戾瞅着独孤妗无力而松弛的双手,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接着伸手将那双此刻看来无助的双手紧紧握住。

  独孤妗没有甩开他的,只是两眼微瞠,里头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连婚期都已经订好了么?”独孤妗愈说愈激动,整个身体癫狂般的颤抖。

  “范老呢?叫他来见我!!”

  “这是既定的事实,已经更改不了,戮那家伙就是要迎娶言梧聿。范老他已经尽力了,你再怎么说也没用!”

  独孤妗怔着脸望着说出这话的独孤戾,饱有气色的脸颊不晓得何时已经刷成惨白。

  独孤戾孤冷的脸逐渐浮出怜惜的神韵,他呆愣的望着在椅上蜷缩成一团的独孤妗。半晌后,他缓缓朝着她伸出双手,将她从椅上紧紧拉入自己怀中。

  独孤妗半句话也没说,只是使尽气力拼命捶打着独孤戾的胸膛,独孤戾也不还手,就静静地任凭独孤妗在自己身上宣。

  独孤戾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原本那些伺候的女婢太监们早已失了踪影。恐怕是不想惹麻烦罢,而且这些人早就知道早上的事,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妗。独孤戾的目光轻轻扫过打扮的富丽堂皇的宫室,底心涌出难以言喻的讽刺。

  “呜┅┅”

  独孤妗终于发出一声呜咽,全身瘫软在独孤戾的怀中。无力的拳头缓缓松了开来,白皙的掌心里刻着五个鲜红的嵌指压印。

  “妗┅┅”

  独孤戾闭紧双眼,边唤着怀中心爱的女子之名,边像深怕她离去似的将她搂的更紧。

  独孤妗双手紧揪着独孤戾的衣襟,在绝望得痛苦情绪之下还有另一种奇妙的感情,总是只有他会对自己默默伸出援手。

  她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有双眼在注视着自己,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刻意忽略掉罢了。

  眼中一旦有了心仪之人,那么就会无法容下其他爱慕的眼光。

  如今┅┅

  独孤妗被独孤戾从怀里头缓缓拉开,沾满泪水的脸庞对着同样满脸愁苦的独孤戾。

  独孤戾的手轻轻拭过独孤妗眼角的泪水,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同样也望着自己的独孤妗,薄唇缓缓勾起了温柔且宠溺的微笑。

  “┅┅我终于等到你,肯愿意看着我的这天。”

  “戾┅┅”眼底映着是逐渐挨近自己的独孤戾,她有些胆怯的向后缩去,却被独孤戾的双手给紧紧回拥。

  “妗┅┅”他呢喃一声,薄唇在她贴有花钿的额头轻轻落吻。独孤妗紧揪着独孤戾的衣衫,半晌不敢吭声。独孤戾嘴角勾了抹淡笑,轻吻着她。

  远方传来打更的声响,让还在温存的两人猛然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妗┅┅”独孤戾起身子,黑紫色的眸静静瞅着被底下的女子,指尖轻轻擦过染着红晕的脸颊,扫过染着汗水的青丝。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这,到深山隐居?”他淡然道,握起独孤妗的手在上头落吻。

  “戾?”

  “兰京马上就会掀起一阵波澜,所以┅┅为了不被波及,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独孤妗察觉到独孤戾眼中的异样,可是却也不敢回问,只将视线稍稍下移。

  一瞅到独孤戾赤裸的胸膛,令她不禁又躁热起来。

  “我会尽快找到没有人知道的深山,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独孤戾搂着独孤妗,哑着嗓∶“那里没有独孤的血脉可以困着我们,没有若兰王朝、没有皇位、没有戮、没有范铭,只有我们两个┅┅”

  “让我考虑┅┅”

  “没有时间了!妗!”独孤戾说话的嗓子瞬间大了起来,他脱开独孤妗,瞅着她的紫眸像是添了火,夹杂些许怒意。

  看着这样的他,令独孤妗有些畏惧。她蹙着眉头,忽地脑里闪过一个想法,双手仓皇地紧紧抓住独孤戾的手臂道∶“戾,范老他┅┅是不是会对戮不利?”

  “你还在想他!”一听到独孤妗口里脱出“戮”字,独孤戾脸上的表情登时一变。他皱起眉宇,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独孤妗那张慌乱的脸孔和口吻给慑了住。

  独孤妗摇着独孤戾的臂膀,急声道∶“戾!好歹他也是我们的弟弟!都是父亲的血脉,我们不能眼睁睁的让父亲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范老!”

  独孤戾眯起黑紫色的眸,瞅着苦着一张脸的独孤妗。独孤妗看独孤戾似乎没有动心的念头,赶忙又道∶“我不是因为戮是南宫所以才替他说话,而是若兰┅┅”

  “若兰的统治者是谁都不关我的事,你知道我关心的就只有你一个人。”独孤戾冷着脸,白皙的手指捏着独孤妗的下颔。

  独孤妗挣扎地脱离他的束缚,靛青色的眸异常冷静得凝视着独孤戾,“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意的是若兰王朝的统治者一定要有独孤的血脉,你能说这和我无关么?”

  “┅┅”冰冷的视线无语的瞅着拼命克制情绪的独孤妗,独孤戾心想∶反正妗已经在自己手中,戮自是不可能要妗,那么背叛范铭也不为过。妗不清楚范铭的计划,他的计划在很久以前就全部翻盘,况且妗说的也不错,虽然戮那家伙有点讨人厌,但却没有范铭那样厌恶,而他和戮还有无聊的血脉相连着呢┅┅

  独孤戾转神,却发现独孤妗的脸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他愣了半晌,有些害羞得惑了一声∶“呃?妗?”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说着独孤妗作势要吻独孤戾,却被独孤戾的手给堵住了柔唇。她涨着火色的脸颊,视线移向侧旁,“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与我好,你说的,我答应就是。”

  “真的?”独孤妗双眼一亮,遂又察觉到独孤戾脸上的表情,赶紧收敛起来。

  “嗯,我会暗中保护戮不受范老的伤害。”

  “那么我可以把范铭的事告诉戮,好让他能够稍微提防一下他么?”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你用不着去见戮!”独孤戾说着便伸手将独孤妗紧紧圈在怀中,口吻有些赌气地说道。

  独孤妗缩在独孤戾温暖的怀抱里,登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笑得独孤戾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就红润的脸颊如今又增添一层火红。

  “你还真会吃醋。”

  “还不是南宫┅┅我不管,这种事我自己对他说就好。”

  “反正我离宫前还得见上戮一面罢?就选在那时告诉他好了。”独孤妗轻声道着,并在独孤戾炙热的胸膛上烙下一吻。

  “我不要。”

  “连见自己弟弟最后一面也不能?戮好像没有察觉到我是他姊姊,至少在最后要让他明白这点。”独孤妗苦着嗓,昂起首来那双眼里闪烁的粼粼水光,使独孤戾的心登时软了下来。

  “┅┅好罢。”

  独孤戾淡淡扔下二字,遂搂着独孤妗,在她勾起笑的唇口印上一吻。

  独孤戾托着有些疲态却迅速的步伐踱往那人现在的住处。

  目光冷冷扫过附近无人行经的巷道,有着武功的他轻轻跃起身,雪白的衣摆在空中如旗帜般飞扬着,简简单单就翻越过隔人的围墙。

  他才正要站稳身子,只见那人却已立在自己眼前,朝自己伸出手露出微笑。

  “老实说,看你这副样子还是很不习惯。”独孤戾无视递来的掌,起身站了起来。

  那人苦笑摇了摇首,镜链发出刺耳的声响。

  秀气的脸上映着斑白树影而有些诡异,他轻轻拨开褐色的发,薄唇淡道∶“都过了这么久,早该习惯了罢?”

  独孤戾哼了一声,“随你。不过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窜皇位,只是想要那个女人罢?”

  “唉唷,怎么说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因为美人而放弃江山?”男子发出邪气的笑,与那张清秀的脸对来格格不入。他耸了耸肩头,暧昧得笑着∶“谁叫他之前就跟她有不寻常的关系呢,呵呵。结果呢我再细查下去,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可真是有趣啊!怪不得他要一直隐忍自己的欲望。”

  独孤戾露出不耐的神色,正想打断他说这些自己没意义的话题,男子却又兴致勃勃地说道∶“啧啧!跟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而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啊!您看看我也是因为她而沦陷的啊!”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这种事。”独孤戾皱起眉头,嫌恶的挥了挥手,“你找我做什么?”

  “得到独孤妗了罢?我知道您啊,是最沉不住气的。”男子窃笑地挨将向前,伸手抵了抵他的胸膛,“我能闻到您身上有她的味道呢┅┅”

  “你┅┅”

  “呵呵,”恐怖的笑声宛若冬季的冷风使人发寒,男子凑向独孤戾耳旁,轻声说着∶“我还知道你想偷偷带着她离开兰京的事儿呢。”

  “你!?”

  独孤戾心中一寒,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料得这般准。他还真不该小看他,人家曾是父亲的重臣,这个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先别急着动怒,我不会阻止您的决定,毕竟当初说好的就是要把妗给您,至于您想带她到哪都是您的自由。”他勾着轻浅的笑,稍稍符合了他现在的面容,“只是我想提醒您,如果您做了什么阻碍我计画的事,那么就休怪得我┅┅”

  “我知道,你什么都别再说了。”独孤戾断了男子的话,目光瞪着对方藏在镜片底下的浅色眸子。

  “你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种事?”

  男子发出咯咯的轻笑,忽然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神情。他抿起唇瓣,将视线对上独孤戾。

  “做什么?”

  “想不想看看那女人呢?”他意味深长得笑着,目光从独孤戾脸上转开,朝着言府门首望去。

  独孤戾缓缓眯起紫眼,心中犯了嘀咕。半晌,只无奈的点了点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见识看看他口中的女人是怎么个诱人法罢。

  “那么走罢。”似乎早预料到独孤戾会答应,男子唇角勾着笑,反过身,循着熟悉的路径走去。

  独孤戾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不晓得为何,他竟替那名只瞥过几次眼的女人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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