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处在死亡边缘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与童喵喵手牵着手散步,两人温柔相‘吻’,两人脉脉含情,深情相依的场景,任凭她撕心裂肺的喊叫,他也听不到她的呼喊。
这样的爱情还有意义吗?
原来,是她一直以来的偏执,那不是爱情。
她终于明白,所以无法再感动。
他此时这样对她,只是出于同情,出于对一个病人最基本的照顾,但绝不是爱情。
所以,她不感动。
“你怎么了?”看她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吕卓浩还真是很不习惯。
她摇头,突然说,“卓浩哥,其实你根本不想跟我结婚,对不对?”
他无法回答,怕伤她的自尊心。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其实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我父亲的关系,你根本不可能答应娶我,以前是我太执着了,还一直用各种方式挽留你,我以为这是爱情,其实根本就是伤害,对不起。”她含泪说,“对不起,卓浩哥,我用尽了手段才让你和喵喵分手,是我大错特错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要你娶我,我也不想嫁给你了,只求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吕卓浩拿着碗,呆呆的看着她,这一场病竟然能改变一个人?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卓浩哥,是我让恒洛帮我,让他接近喵喵,然后故意拍了很暧昧的照片,让你误会,让你们离婚,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还有杨溢,也是我安排到喵喵身边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你们,然后达到与你结婚的目的。”她把一切实情都说了出来,哭得梨‘花’带泪,“以前的我,真的很幼稚,很无知,还很愚昧,以为这样坚持的爱情,才算真正的爱情,其实是我大错特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身上的罪太多了,我对你和喵喵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知道要你原谅我,几乎不太可能,所以,我主动退婚,我再也不会为难你,我会从你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
吕卓浩真的意外到无法言语,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当然高兴,可以不用跟她结婚,而吕恒洛上次跟他解释的一切,也正好跟她说的一致。
事实再一次证明,喵喵是被冤枉的,是他的不信任毁了他与喵喵的婚姻,还害死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是真的,经过这一场生死,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卓浩哥,以前的我错得太离谱,幸好还不算太晚,你赶紧去找喵喵,也许还能求得她的原谅。”
看她急切的眼神,他知道她是真的想明白了,他竟一点也不恨她,不怪她了,仿佛她又变回了童年中那个可爱漂亮的小妹妹。
他微笑着说,“妙妙,谢谢你。”
韩妙妙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哭了,“卓浩哥,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点头,像以前一样‘揉’‘乱’她的头发,那眼神,那动作,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韩妙妙平静的看着他,与他一起微笑,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情。
“叮叮,出来吃饭了。”
“好。”
出来后,她不安的往楼下张望,冷妈说,“别看了,一直在底下守着,你爸也劝不动他。”
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还真是‘挺’执着,冷叮叮拉好窗帘,回到餐桌前,冷妈看了她一眼,说,“你真的不见见?忍心看他一直等下去?”
“不见。”不是忍心,而是没有选择。
冷妈无奈的摇头,打电话喊冷爸收摊,回来吃饭。
冷爸一进‘门’就笑开了,“那小子等了一整天呢,嘿嘿……”
冷妈莫名其妙,“你高兴个啥劲?”
“说明我‘女’儿魅力大嘛,是该好好整整这小子,让他受点苦,别以为我们家叮叮那么好追,是吧,闺‘女’?”冷爸乐呵的笑着,端起碗来吃,可叮叮只是没胃口的挑着菜叶子。
“这样吃,伤口怎么长得好?”冷爸对冷妈呵斥道,“我不是让你熬财鱼汤的吗?只有财鱼汤才最好长伤口,趁早补,免得留疤。”
冷妈委屈的说,“今天没看到财鱼,看到能不买吗?”
“爸,妈,你们别吵了,我脸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没事的。”
“这怎么算愈合?要不留痕迹才可以。”冷爸说,“我们手上有一些存款,看看怎么把这疤痕去掉,听说现在的医术可高明了,我们不懂,你肯定懂。”
冷妈连连点头,“是啊。”
“不用了,我没事。”冷叮叮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爸,妈,我想尽快出去上班,不管怎么样,找一份工作先做着,我想自食其力,不能老在家里啃老,这样更会让人瞧不起,还有,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
冷爸脸‘色’一沉,“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搬出去,我们不放心。”
“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他这样三天两头的跑过来,也很烦心,我不如眼不见为净。”
说到底,原来是因为吕恒洛,所以才躲出去。
冷妈说,“他这么坚持,可能真有话想跟你说,你就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妈,顶多就说一些对不起,无能为力,这样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反正我现在脸也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了,我想彻底的放下,希望你们体谅我。”
冷爸是希望她和吕恒洛有个结果,还以为她只是刷点小‘性’子,没想到是来真的,不免有些伤心,“闺‘女’,你就那么狠得下心吗?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爸,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事情已成定局,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我只是想潇洒一点而已。”
冷妈倒是理解她,“我知道,恒洛家父母是极力反对的,要是我们再给他机会,反倒让他们瞧不起我们,不如我们主动放弃,还留点尊严。”
冷爸拍着桌子,怒道,“他们家大人太死板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门’当户对,再说我们家条件哪里很差?是需要他们救济了,还是给他们找麻烦了?这样的人真是要不得。”
“爸,你别‘激’动,我这样不见他,就是想活得有尊严一点,免得被他父母骂,既然明知没有结果,我就不想再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