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格·冕愣了愣:“怎么,角色又变了?最近又要扮演一个慈父?呵~我本以为,黑风绝回去后,屠月天会因听到其反父的言论而杀了他!”
“关键魔王,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看1毛2线3中文网黑风绝与凌无影从项门台出去多日,额魔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关于二人的任何传闻放出来。”
荻格·冕勾勾嘴角:“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当时送上门儿来的他们俩,是我被众魔联手打出魔界不久,现在想想,心急了点儿。这魔界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所以,眼下没有消息,倒是挺符合魔界的行事作风!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无影回到魔界,什么都没说!”
“可,魔王可是收了凌无影的调令魔兽的权能,这么久,难道,没被识破?”
“呵~我猜,他回去后定是发生了什么!搞不好,是压根儿就没机会露出破绽!”说到这儿,荻格·冕的语气忽然又阴沉了下来!他的语调儿里带着凶狠:“我荻格·冕是这魔界钦点的继承者,却被诸魔联合打出了魔界!这个奇耻大辱,我永生难忘!”
业达目在一旁眨眨眼:“有一事,属下一直不明。当初诸魔联合,貌似唯独缺了魔皇军爵。”
“呵~没参与,就是好人?他魔皇军爵即便不言语,但也不代表他就没有想当这魔界王者的野心!塞西莉·弗琳在我父王在位时,便已经将其的野心昭示于天下。把我打出魔界,魔皇军爵没参与,那是因为,塞西莉·弗琳和龙蒂索罗的肚子里装的,那可都是心眼儿!魔皇军爵只是审时度势,动了点儿脑子,猫在了那科那城里,窥探着外面的秘密,好寻求机会适时出击而已。”
“眼下最怕的,莫过于屠月天的机甲兽!”
说到那机甲兽,荻格·冕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转过头看向业达目:“机甲兽,会平了项门台?”
“这机甲兽,也是在原兽基础上异变出来的。属下猜想,项门台本能抵御四方异能,这异能里,应该就包括从元能衍生出来的各类异能!”
荻格·冕笑笑:“也就是说,在攻打项门台这事件上,异能机甲兽即便再英勇无比,即便所用的招数再怎样的先进,攻击力再怎么惊人,那铁壳子的玩意儿,也都要遵守我项门台悬门令?”说到这儿,荻格·冕忽然仰天长啸。看。毛线、中文网那笑声尖锐刺耳,刺得项门台里的夜空像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般。
业达目见状,急忙又说了一遍:“魔王,这,只是属下的猜测!”
荻格·冕转过头看向业达目:“你在天界时可否有听闻?这项门台倘若要是真有机甲兽来攻,该走哪个门儿啊?”
业达目一愣,还尚未等开口回答,面前的荻格·冕便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有意思!有点儿意思!你说这墨黎师祖,想当年建这项门台时,怕是也没想到会有机甲兽这东西吧!呵~别说他老人家没想到,我在魔界如此多年,起初也总是听父王提起机甲机甲的。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所谓的机甲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可后来一见”
荻格·冕说到这儿,忽然没了声音。业达目偷偷看向这魔王的侧颜!看他的样子,既像是沉浸在回忆里,又像是在用表情来感慨对那庞然大物的惊讶之情。
实际上,荻格·冕的这种恐慌是正常的。别说他自己有预感会迎来机甲兽的暴击,哪怕的常人,听闻这有着异能的机甲兽体,同样会大惊失色!屠月天的生性与暴戾程度无法掌控和想象,加上这机甲兽的数量究竟有多少,同样无人知晓。而且这机甲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同样需要有内外在的双重条件,不过,想必这机甲兽怕是对内里要求还真就不高。一堆破铜烂铁堆出来的东西,哪有什么心性可言?一切不过是屠月天的操纵罢了。只可惜这个操纵者,不是一般人。
荻格·冕转过头看向项门台外:“虽说世间之事,所有的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看来,欲望也如此,同样是架在河上,双脚不落地。”这番言论,让业达目颇为震惊!面前的这个王者,从他口中所道出的话,怕是甚少有这般正常的言论。这一瞬间,让业达目恍惚觉得,仿佛老魔王西博格鲁在世时的荻格·冕又重现了。
业达目垂下眼帘,只不过,回与不回的,又能怎样?项门台已建,骑虎难下。往前,是似火屠狼的厮杀!往后,是自毁前程的望断天涯。所有的欲望使世人全都凌驾于非常理的贪婪上。王者争霸,便是如此。
业达目心下感慨,曾在天界的雷霆都司府做清修课时听闻师祖传训——众生皆苦。凡事遵天道而为,得理服礼,得体行体,方可成大业。
业达目轻叹口气,只可惜,欲望和贪婪的人,哪有度可言。
这场业达目与荻格·冕之间的谈话,算是风平浪静的。但是业达目心里知道,别看面前的荻格·冕王今日说话条条在理,情绪也平稳的很,只不过,这就好比暴风雨的前奏,黎明前的黑暗。
荻格·冕本来心性就急,加上这项门台是倾了其全部魔域为赌咒,这样一场豪赌,时至今日,一切却全然依旧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要说荻格·冕毫无所动,那是笑话。实际上,近日里的荻格·冕更像是从人格分裂演变成失心疯!每日都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并且,每次路过那邱机堰时,荻格·冕总是在看完灵能柱的下一秒,亦或是勾着嘴角,认真地和业达目说点儿有关于这项门台里外的事儿。更多的时候,是突然之间的歇斯底里,狂风暴雨!
业达目也同样心急。
毕竟被困于这项门台里,一切都和他自己如此多年的修行及性命息息相关的。业达目不知道,倘若真是灰飞烟灭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后悔在雷霆都司府所犯的错。当然,每每想起天界,依旧是其心中的一个痛楚。
荻格·冕在邱机堰旁一阵感慨之后便离开了,留下了业达目一人。
业达目因这魔王方才的言论还沉浸在焦虑中时,项门台外,忽然响起了白星清的声音。
“父王!父王?!”他大声喊着父王,一声比一声高。
业达目一愣,急忙前去迎接。
白星清带着妖茉莉,一前一后地从叁空门进了来!进来之后,还不忘抬头瞅瞅那上头的悬门令,大大咧咧地伸手指了指:“魔君,这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
业达目顺着白星清的手指看了看,淡淡地笑笑:“没什么小魔王,因项门台是魔界自方所建,可以不论入令。”
白星清挑挑眉:“我母后呢?”
业达目眨眨眼:“夫人,夫人在内殿。”
话还没说完,白星清便拉着妖茉莉径直地向里头冲!口中也是一直喊着:“母后!”
业达目站在原地,看见这样的二人,心里一阵发凉。想必,这样的白星清,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如期而至了。
他缓了缓神儿,急忙转过身跟了过去。
这白星清虽然嘴上一直唤着其母后,但那语气轻快,一点儿不像是来探望,更别说有着焦急和不安。
白星清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待即将进入那破旧的主堂时,妖茉莉忽然伸手捂住嘴哈哈地笑了起来:“魔殿?哈哈哈哈~别逗了!这哪里有魔殿?就这鬼地方,还魔殿呢!”说着,妖茉莉伸手拽了拽白星清的衣袖:“哥!你不是说,父王现在自己拥有一座城池吗?你说的,该不会就这个吧?!”
妖茉莉伸出右手的手指,指着这四周废墟一样的残垣断壁,并瞪大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语气中也满是不屑。
白星清微微侧头瞪了她一眼:“地方大小,好与不好的,都是咱父王说的算!你可别小瞧这破地方,那神仙进来,都得哆嗦!”说着,白星清斜着眼睛看了站在一侧的业达目一眼。
业达目与白星清四目相对时,瞬间将目光移向了地面并转移了话题:“我还是先带二位主子去见一下魔王吧。”
“也好。”白星清抬腿便要走。可身后的妖茉莉又一嗓子喊住了他:“哎呀,哥!不是来看母后的吗?”
见白星清没有回答,妖茉莉又转头问向业达目:“魔君,我母后呢?她不是生病了吗?现在在哪儿?”
业达目眨眨眼:“夫人确实是身体不适。不过,这都到了魔殿内,只怕是越过魔王,不太好。”。
妖茉莉撇撇嘴,跟着白星清进到了项门台的门里。
结果,这项门台的里子,依旧并非是白星清口中所言的表里不一。眼睛所到之处,无不是黑漆漆的。而所谓的“魔王殿”,也就是水泥铺地。斑驳的地表,偶尔还会因年久失修,零星地冒出点儿有着岁月感的砖头瓦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