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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他受伤了

田园小医妃 木木帅 4157 2022-10-29 12:17

  小然愤然离去后,花蝉衣才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

  顾承厌名声那么臭,保不齐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来取她狗命。

  不管了!反正牛皮都吹破天了,无所畏惧!

  ……

  这场闹剧过去后,花蝉衣将周纯留下了,每晚还会将周纯带到沈氏医馆。

  如此一来,白术可不乐意了,每晚少了陪他的人不说,花蝉衣有时候连饭都不给他做了!

  怎么说他也勉强算花蝉衣的半个师傅,岂有此理!

  这晚,过了亥时,整条长街上的铺子已经打烊了,只剩沈氏医馆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沈家二老和青禾都早早回家了,花蝉衣打了个哈欠:“小纯,今日记得比昨日多了些,先回去休息吧,如今不用太急,慢慢来。”

  “谢谢师傅。”周纯对花蝉衣感激无比,她因为头脑不聪明,从小到大就连家里人都嫌弃她,花蝉衣这般耐着性子教她,着实令人感激。

  周纯提着灯,离开小巷子的拐角后,原本安静的医馆门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原本昏昏欲睡的花蝉衣瞬间清醒了几分,反应过来是谁后,无声叹了口气。

  “我不是同你说了我要教周纯,你怎么找来了?”

  白术自屋顶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什么徒弟不能带回家教啊,还是怕被你徒弟知道你金屋藏娇?”

  对于白术的贫嘴,花蝉衣早就习以为常,也没理他:“来医馆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来?”白术冷哼了声,功夫不错的他此时却并未注意到,医馆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他跳下来后便一直在了。

  准确来说,他出现在医馆附近时,便被跟踪上了。

  白术的功夫不错,尤其是轻功,几乎出神入化,通常有人跟踪他他能极其敏锐的察觉到,除非是功夫在他之上的。

  花蝉衣没理会白术:“我这要打烊了,你且回吧。”

  “花蝉衣,在我这儿学去不少东西,如今亲过抱过了,准备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花蝉衣:“……”

  提起这事儿她心中便有些厌恶,正准备让白术离开,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花蝉衣四处望了望,心下预感越发不好了起来:“白术,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白术见花蝉衣神情难得如此严肃,微微蹙了蹙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反正他来找花蝉衣也没什么要事,就是突然想来看看她罢了,还被人家嫌弃了。

  白术心情有些复杂,心说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变的婆妈了许多。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了,唉。”

  白术说罢,一挥衣袖,袖脚银白色的花纹若有若无的在花蝉衣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有些痒。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来到医馆门前,狐疑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安慰自己说,方才那股寒意一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医馆屋顶,顾承厌冷眼目送着白术的离去,方才这个男子同花蝉衣在说什么,他可全听见了。

  亲过抱过?

  花蝉衣不是说过,此人只是教她学医的么?莫非这白衣男子对花蝉衣做了什么登徒子的举动?他找死!

  顾承厌本准备下去找花蝉衣问清楚,可是转念一想,此时还是私下里解决了比较好,不然回头这白衣男被他大卸八块了,还真不好同花蝉衣交代。

  花蝉衣将医馆上了锁,转身离去时,顾承厌也似鬼影似的,悄然离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花蝉衣半分没有察觉到。

  顾承厌一路回了将军府,老嬷睡眼惺忪的迎上前来道:“将军,靖王府白日又来人了。”

  “不见。”

  靖王打的什么心思当真以为他不知道,靖王这些年来看着游手好闲,整日里不着四六,实则野心比谁都都大。

  顾承厌却无心参与这些事,管他皇帝是谁做,他顾家的地位也无法撼动分毫,更别提早前在学堂内,靖王还不知死活的调戏过花蝉衣。

  王府内,得到消息的靖王面色阴沉如水,白术懒懒散散的坐在一旁:“王爷,早就同您说了,顾承厌如今权大势大,哪里会为您所用?”

  靖王冷笑了声:“你倒是半分不急,顾承厌这种危险人物,若是本王拉拢不过来,就只能想办法除掉他!”

  白术一愣:“王爷该不是让我去除掉他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白术如今自认没几个令他畏惧的了,顾承厌算一个。

  他幼年时被父亲带着去顾府时,曾遇见过顾承厌一次,当时他还是将军府后院儿备受欺辱的小少爷,府中下人都可随意欺辱。

  白术曾问过父亲那人是谁,父亲神色无比鄙夷的告诉他,一个狗杂种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白术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人尽可欺的狗杂种,会变成如今这般令人畏惧的程度。

  私心里讲,白术并不想除掉顾承厌,当年白顾两家交情极其深厚,后也算同病相怜,他如今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若顾家能重新振兴起来也好。

  他这份儿心思靖王爷自然猜的道,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道:“本王答应过你,他日洗刷了你们白家的冤屈,重振你们白家,该怎么做,你可想好了!下去吧!”

  “是!”

  翌日清晨,花蝉衣早早起床后,推开家门准备去学堂,被门前的顾承厌吓了一大跳。

  顾承厌捂着腿,腿上还隐隐带着血迹。

  花蝉衣大惊:“你怎么了?”

  “你醒了?”顾承厌看了他一眼:“生意上的事,被人追杀了。”

  花蝉衣连忙扶起他,回到了屋子里。

  花蝉衣因为昨夜睡得晚,被褥还未叠,原本她一个人住着也不在意这些,扶着顾雁回进来时,还是难免尴尬了一瞬。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你不还要去学堂么,再不走迟到了,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啰嗦!”花蝉衣翻出药来:“把裤腿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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