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冷眼看着义愤填膺的小然,心说也不知花蝉衣怎么得罪眼前这丑女了,还真是相由心生,若非他清楚花蝉衣的为人,怕是要信了她的邪!
“然后呢?”顾承厌眉峰微微上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然被他盯的一阵脸红心跳,心说自己的模样还算不错,顾将军****,会不会……
虽然她不敢对顾将军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跳加速,殊不知她这副含羞带臊的模样落再顾承厌眼中,相当辣眼睛,简直令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有话快说!”
小然连忙道:“回将军的话,原本花蝉衣同晴之过不去也没什么,晴之大人大量从来不会计较这些事,毕竟花蝉衣是路郎中的弟子,我们这些人知道她有本事,嚣张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她却一再和晴之过不去!您是不知道,她上次还敢惩处晴之呢?”
小然认定了顾承厌喜欢张晴之,再不济,在外人眼中,张晴之也是顾承厌的女人,男人家总要脸面的。她这次添油加醋的告状一番,花蝉衣回过头来就死定了!
顾承厌闻言,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不大清楚学堂的规矩,不过她既然作为路郎中的徒弟,应该有权利惩处张二小姐吧?”
顾承厌将小然堵的哑口无言,突然说不出话来,好在张晴之身后跟着的那群人各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都等着抓住这个机会,将花蝉衣那个碍眼的家伙处之而后快。
那么一个出身低微的贱人,凭什么身份高她们一头?!
于是见小然吃瘪后,立刻有人附和道:“顾将军,您慧眼识珠,想必最清楚,我们晴之一向是脾气最好的,花蝉衣处置她,她便也乖乖认了,只是花蝉衣就是存心拿晴之摆架子用,说白了,还不是知道您和晴之之间那层关系,那寡妇见了眼红么!”
“哎呀,你们别胡说八道!”待这人将话说的差不多了,张晴之才冷冷的开口呵斥道:“将军难得来学堂一次,想来是有要事要办,你们在他面前嚼什么舌根?再说了,我和将军之间,能,能有什么关系?休得胡言!”
张晴之惯爱装模作样,许多男人偏偏就吃欲拒还迎这一套。
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越来越多,不少女子见状,纷纷暗中翻起了白眼,有些小把戏男人看不懂,不少女子心里明镜儿似的。
看着过分英俊的青年将军,不少女子对张晴之心生嫉妒了起来。
若她有足够的资本倒也还好,可张晴之出身不高,样貌也说不上太出众,偏偏还自命清高的不行,也不知道顾将军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唉!
“张二小姐说的是。”顾承厌笑看了她一会儿,存着给花蝉衣出口气的心思,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你们倒是将话说清楚,本将军和张二小姐能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那人闻言愣住了,张晴之面色惨白。
顾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喜欢张晴之,要娶她进门做将军夫人的么??
然而此时顾承厌亲口问话,那人结结巴巴道:“回将军的话,小的也不清楚,只是,都,都是这么传的。”
“谁传的?连我的谣言也敢传?”顾承厌目光冰冷的扫了一圈儿:“日后别再让我听见有这种传言,我若是再从谁口中听见,小心我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吓的倒吸了口凉气,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张晴之强扯出一副笑脸来:“承厌哥哥这是做什么?他们就是说说而已。”
“说说?”原本顾承厌是懒得理会这些事儿的,偏偏这些不识相的,还敢凑到他身前告花蝉衣的状?
想来张晴之也得意够久了,顾承厌冷笑道:“你们继续这么说下去,被我顾府昔日的将军夫人听去像什么话!”
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小然结结巴巴道:“您,没准备娶晴之进门么?”
“娶她?”顾承厌眉心紧蹙道:“我何时说过,要娶一个庶女入府了?”
张晴之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小然不死心:“可是将军,您昔日不是很喜欢晴之么?”
她巴结了张晴之这么久!就是为了他日有机会在顾承厌面前露个脸,小然甚至不切实际的想着,若是能沾了张晴之的光,被顾将军看中做个妾,她也知足了。
眼下顾承厌却说没准备娶张晴之,小然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顾承厌嘴毒起来从不管男女,往日或许还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那也仅限于那些女子没得罪到他!
顾承厌冷嗤了声,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玩味看着张晴之:“我昔日里红颜知己多了,想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上到千金小姐,下到花街柳巷的女子,我竟不知,张二小姐会觉得自己同旁人不一样?以为能入我府中做将军夫人?那岂不是大半个京城的女子都能做我夫人了?”
张晴之见顾承厌将她同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拿来作比较,被羞辱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眶都红了。
眼前这还是昔日那个最会哄女子开心的承厌哥哥么?尽管张晴之早就知道,顾承厌哄女子从来都是张口就来,并不带多少感情在里面,可也和此时这副模样大相庭径,他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什么嘛,原来顾将军根本没打算娶过张晴之!”
“亏着张晴之在学堂耀武扬威了两年,咱们这些人还拿她当祖宗供着,啧啧。”
“我早就说了顾将军不大可能真的娶一个庶女吧,你们还不信?!一天天的巴结张晴之,你们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巴结花蝉衣呢!”
“胡说八道什么?谁巴结张晴之了?!”
有些平日里看不惯张晴之做派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此刻声音刻意提的很大声,努力传进张晴之耳朵里。
没了顾承厌这个靠山,张晴之什么也不是!便也没几个人会畏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