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毫不扭捏,果断承认。
“你……”庄文凯咬牙切齿,“还真是你,你还真敢……”
我冷哼,“我有什么不敢的,梅毒算什么,下次给你找个艾滋病。”
“恶意传播艾滋病是犯法的。”
我不屑道,“你玩了那么多女人,你怎么知道是谁传播给你的,我既然做就会做的滴水不漏,你指使我爸给我下药还犯法呢,法律让你死了吗?”
实在不想和这种人说话,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做到淡定的面对他。
挂断电话后,我怔怔地出神,脑子里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闪着,却快的几乎捕捉不到,我以为我会先得到庄文凯梅毒的消息,结果竟是出人意料的姚清珠得了梅毒,庄文凯在纪晨梅毒沸沸扬扬之际打来了电话,这三个人里,只有庄文凯的梅毒在我意料之中,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算了,我这智商,一直在欠费边缘徘徊,实在想不通,再想下去就彻底欠费了。
纪远打来问候电话,“听说了你的光荣事迹,你胆子还挺大的。”
这口气听着像是夸奖,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那是,纪晨一次次欺负我,还不允许我反击吗?”
“不过,在纪家生活不容易,你学会保护自己,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纪远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哥,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电话……”
这句话纪远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让他帮我,不过这一刻,我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其实我们的立场差不太多,都痛恨诺蓉,至于纪晨,想必他对纪晨也没有好感,纪晨和纪默才是亲姐弟。
纪默和纪远毕竟是对立方,有些想法很快又被我自己否定了。
和纪远闲聊了几句,他声音沉了沉,“古丹,你转告小默,如果他想回来,我随时离开,他在公司的功劳功不可没,我占了他的职位占不了他的业绩,我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位置,不过是爸爸牵制小默和妈的手段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兄弟间的明争暗斗自古有之,上到皇子争皇位,下到黎民百姓争父母家财,“好的,我会告诉他,其实,哥你也可以亲自打电话给他,小默心胸没有那么狭隘,有些话,你们说起来更方便。”
“他对我有芥蒂我一直都知道,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去国外,海源市并没有多少让我留恋的。”
我笑了笑,“那就是还有留恋的了,是什么,是不是哥给我找到嫂子了?”
“没有,就是挺担心你的,还是那句话,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挂断电话后我就开始愣神了,他再三强调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太敏感了,还是……
难道他也有心对付诺蓉?
我还是把这点小心思埋在心里吧,说出来会地球爆炸的,我自然不会跟纪默说起纪远给我打电话的事情,更不会转告纪默什么,那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我不去做炮灰。
纪默做了几天的无业游民兼职我的司机,终于起死回生了,那天早上起床后,看着纪默对着穿衣镜系领带,我打趣道,“纪总这是又恢复雄风了,准备出山了?”
纪默很好的断章取义,“我有没有雄风你不清楚吗,谁天天晚上求饶?”他说着扯开领带递到我的手里,顺便捏上那团绵软,我打开他的手,“老实点。”
我给他打好领带,纪默照着镜子笑,“纪太太这技术越来越好了,得纪先生真传啊。”
我扬眉笑的灿烂,“那是,你看我打的领带好看吧。”
纪默点头,“打领带的技术没的说,床·上的技术也很好,就是还差那么一丢丢,嘴上的技术还需要练习啊。”
我羞赧地捶上他的胸膛,“滚。”
纪默捏了捏我的脸蛋转身往外走,“晚上再滚。”
早餐后,纪默照例送我上班了,路上他给我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常庆航有个新项目,今天开业,我要过去一下,晚上有个庆功宴,到时候带你一起去,你跟林至美请个假,早走一个小时,我带你去做造型。”
“嗯。”我随口应着。
晚上的宴会,衣香鬓影,我穿着纪默买给我的礼服,站在他的身畔,美衣华服自然是相配的,只是我在他身边少了那么一点随性感,毕竟这样的场合我参加的少,不过好在那些太太们看纪默的面子并没有提起让我尴尬的话题。
上次宴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谨慎的连卫生间都没有去,实在不想再给纪默丢脸了,可是,只要我在纪默身边,就免不了成为有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宴会大厅前方的墙上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放着公司的短片介绍,配着轻缓的音乐,宴会到高潮的时候,屏幕的画风一转,突然变成了一张张庄文凯抱着我的照片。
我无聊的站在纪默身边东张西望就很自然的在第一时间看到了照片,我脸色唰的变了,不自然地扯着纪默的袖子,下巴朝着屏幕轻扬。
纪默扭头看着屏幕突然变脸,一时间,会场的人一个个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常庆航吩咐底下的人关掉了视频,又马不停蹄的命人查原因。
纪默则波澜不惊地勾唇浅笑,“你得罪了谁,居然把你p的这么丑?”
我稳定心神,低低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纪默转头就和别人谈笑风生了,仿佛方才的屏幕上只是放了几张漂亮的插图。
在场的人也很有眼色的不去触碰这个尴尬的话题,直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尽,常庆航才走过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地说:“查出来了,应该是你姐指使人做的,我要不要把那名员工带上来。”
“不用了,你看着处理吧。”纪默淡淡地说,转身拉着我就走。
上了车,纪默靠着椅背,不耐烦地揉着眉心拨了个电话出去,“姐,你在哪里,我跟你谈谈?”
车厢很静,纪晨的声音很大,“怎么,纪先生纪太太出丑了,听我的早就和古丹离婚多好。”
“你在哪里?”纪默再次问。
纪晨报了个地址。
挂断电话后,纪默对我说:“你去后座,先把衣服换了。”
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家咖啡厅,纪默拉着我的手走进一个包间,关上门,纪默靠在门边,“姐,丹丹要做什么,我可不拦着。”
“你什么意思?”纪晨怔怔地问。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纪默的眼睛,几秒种后我反应过来了,猛地朝着纪晨扑了过去,拿着手里的包照着纪晨的脑袋砸了过去。
纪晨回手,两个女人打的昏天暗地不分胜负,其实我是占了一点上风的,桌面上的杯子盘子被我们砸了个粉碎,我和纪晨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一场架打的酣畅淋漓。
最后,我把纪晨压在沙发上,双手掐上她的脖子,“你为什么一次次针对我,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纪晨也没有力气反抗了,气喘吁吁道,“你早就得罪我了,从翟加木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得罪我了。”
“纪晨!”纪默咬牙切齿的厉喝声传来。
“放屁!”我破口大骂,“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在他公司工作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翟总喜欢我?”
纪晨冷笑着哼了两声,脖子一梗,“有本事你掐死我。”
无论我再怎么问,纪晨都不再吭声,我又扭头看着依然站在门边的纪默,“你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纪默漫不经心道,“根本就没有的事,她就是草木皆兵。”
我的手指紧了紧,纪晨难受的干咳了两声,我又松开手指,“翟加木那个渣男也就你喜欢,倒贴我都不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找个艾滋病奸了你。”
纪默嗓音阴沉,“丹丹,你过分了啊,我带你来是让你出气的,不是让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我又气愤地踹了纪晨两脚,纪默上前拉我,“行了,气也出了,我们走了。”他又对着纪晨,居高临下道,“姐,有些事情适可而止,丹丹终究是你弟妹,你自己分不清里外人,但是我分得清,我和丹丹是夫妻,永远都不会是外人,你拿她当家人,你就是我的家人,你拿他当外人,你也是我的外人,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是第一次让丹丹出手,丹丹报复心强,如果你一直和她最对,我也不能保证她以后会做处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但是我会一直罩着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出了咖啡厅,我伸长脖子迎着秋风怡然一笑,“太痛快了,终于揍了她一顿,我老早就想揍她了。”
纪默的胳膊自然的搭上我的肩膀,“我只纵容你这一次,以后你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乖乖地点头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冷笑,终有一日我会找纪晨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