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默深邃的眸子流溢着魅惑的笑意,拿着内衣往我面前递了递,“你试试。”
我脖子耳根都是红的,脸像是在被碳烤一般烫着,音调微颤,“滚。”
纪默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整个身体就顺势压了上来,轻啄着我的唇瓣,磁性的嗓音带着低低的笑,“你想让我怎么滚?”
他的手在下面剥着我的衣服,湿滑的舌尖探进了我的口腔,我身体战栗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间的温度越升越高,衣衫落尽,理智燃烧,只有情AA欲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茁壮生长……
久违的感觉包裹着我的身体我的心,我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还没洗澡。”
纪默的唇从我的耳垂移到脖子,又覆上了绽放的殷红,“等会再洗。”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所有的力气集中到两只手臂。
纪默挺身而入的瞬间,被撑开的微痛感袭来,纪默在我耳边轻笑,“你都快变成处AA女了。”
我羞赧地捶向他的后背。
纪默吻着我的脖子,直到我的口中再次吐出忠于身体的声音,他才开始了将士驰骋商场的厮杀……
结束后,两具身体还在严丝合缝着,他就这样托着我的身体,抱着我去了浴室,恒温浴池早就放好了洗澡水,他把我放进去,耐心细致的往我的身上打着沐浴露……
回到卧室,纪默又拿过情AA趣内AA衣套在我的身上……
快三年了,纪默如同三年前贪恋着我的身体,吻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如果说三年前,我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视我如珍宝的男人,那么三年后,我再次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付给被感情沉淀的男人,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期许。
他的解释,我信了。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像春风细雨般润泽了我的心灵,在我的病床边日夜守护了45天的男人,为了我至今都在和父母冷战,眼睁睁的看着纪远坐上了世冠集团总裁之位的男人,我愿意与他身心合一。
心与心的交融,灵与肉的结合,如果说我对他还有什么要求,那就是爱我,永远爱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如同那首歌唱的,浮生无你是虚度,人间有你胜无数。
此时此刻,今生今世,他是我的全部。
如火如荼的激潮一次次绽放,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纪默手指轻抚我的脸颊,黑亮的瞳仁尽显餍足的美感,“丹丹,你爱我吗?”
我如水般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被风雨洗礼般透彻的清爽,“爱。”
纪默轻吻我的鼻尖,温柔地笑,“纪太太,晚安。”
我闭上眼睛,身体往纪默那边靠了靠。
困意袭来,我还在感受着纪默手心的温度。
睁开眼睛的时候,厚厚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在了外面,一阵刺鼻的烟味袭来,我抬头看去,纪默正站在窗帘边吞云吐雾着,灰白的烟雾迷蒙着他的面庞,房间里似是弥漫着阴云般的低气压。
我的心一紧,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我总觉得眼前的纪默熟悉又陌生,我的心微微颤抖,拽了拽被子,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半个胸膛遮挡住,“小默,你怎么了?”
纪默猛吸了两口香烟,沉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醒了?”
我轻轻应声,“嗯。”
纪默又猛吸了一口香烟,大大的眼圈自他的口中吐出来,他将燃尽的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隔着空气睨望我,“这是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我的心一颤,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床头柜上放着一摞写满字迹的a4纸,抬头的大字清晰入目:离婚协议书。
我顿时懵逼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纪默朝着床的方向走了两步,一字字冷戾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窟,“起床,签字,滚蛋!”
我的心像是立马空了一处似的,不甘心的问,“为,为什么?”
纪默嘴角勾着乖戾的弧度,“你以为我会原谅背叛我的人?”
“可是你说……”
纪默眸子里的寒光射过来,“你跟着纪远走的时候还在跟我说明天见,还让我再找一个伴娘,还……”
他闭了嘴,烦躁的从桌子上拿过烟盒又点燃了一颗香烟,“别废话,快滚。”
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我在他面前掀开被子,下地捡拾着我的衣衫,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我走到床头柜,拿起旁边的签字笔,看着离婚协议书的内容。
纪默幽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净身出户,玛莎拉蒂,宾利欧陆,转回我名下,三年前买在你名下的别墅也转回我名下,婚前的两居室去掉你的名字,所有的珠宝首饰全部留下,如果你有异议,我有一万份你出轨的证据在等你。”
我诧异地回头,下意识道,“我没有。”
纪默薄凉的唇瓣勾勒着冷戾的弧度,“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顿时明白了,眼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我毫不犹豫的颤抖的手指签下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取下手镯项链放在了床头柜上。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外走去,脚步虚浮,眼前一黑,我差点栽倒,揉了揉眉心,我稳定脚步,才又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纪默毫无情绪的声音,“还记得我姐在田若涵面前给我下药那次吗,我死撑着等你回来,那是她第二次给我下药,第一次是那天晚上,是我姐拿了我的身份证去开房的,是我姐在把你送到我房间之前就给我下了药,那种情况下,别说进来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哪怕进来一个歪瓜裂枣的女人,我也会上,以前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对我姐心存芥蒂,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们彻底结束了,而你,永远也没有再报复我姐的能力了。”
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心一抽一抽的痛着,像被瓣瓣凌迟似的,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迈开双腿的,到了房间门口,我慢慢的伸手够着门把手。
纪默的声音带着抹阴狠的恨意传进我的耳朵,“古丹,那件事情,我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看错了人嫁错了人选择了庄文凯。”
我轻轻的拉开了门,纪默毫无情绪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结婚以后,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推掉了太多的应酬,拒绝了太多送上门的女人,只想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你跟着纪远走之前哪怕问我一句,哪怕透露一点点口风给我,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我永远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你要恨我就恨吧,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有回头,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了,我努力打起精神想让自己对这一切看起来无所谓,然而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颤抖的厉害,终究是出卖了我心里的痛。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别墅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拦到出租车的,高跟鞋磨的我脚痛,然而已经无所谓了,我来的时候开着四百万的车,走的时候却只能徒步,他收回了赋予我的一切,豪车豪宅和所有的温柔爱情。
呵!
温柔陷阱吧,爱情深渊吧。
我看着窗外的繁华,眼泪横流,清明的太阳在我的眼里只剩一片模糊。
回到家,打开防盗门,我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一头栽了下去,冰凉的地面透过薄薄的布料凉着我的身体,我的心。
我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古欢的来电,我任手机响着,铃声停止后,我直接关机了。
整个世界清静了。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昨天从这里走的时候我和纪默还在浓情蜜意着,转眼之间我就被伤的体无完肤了。
我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就这样睡着了。
我是冰凉的地板砖被冷醒的。
我又起身,踉跄地爬到了床上,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天黑了,哭累了,就睡了,醒来时又太阳高照了,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身体的五脏六腑像被掏空一般,我像一个枯萎的小草随风摇曳,没有一丝生机。
45天的守候,和父母的冷战,半年的营养餐,呵,好一盘苦肉计下的棋。
如果眼里的柔声和深情都可以成为阴谋的棋子,那么那个人可怕的没有一丝真实。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像精神病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哭,一会笑,后来饿的胃都疼了,我从厨房里翻出几包几个月前的方便面,随便煮了一包,吃了一半,碗也没洗就随便放进了水池里。
一个人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掰开伤口,一次次的痛着,痛吧,痛吧,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