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默是安临渊的表妹妹,余霜默曾被其父亲送至安府让安临渊照顾了两年时间,余霜默与安临渊之间的关系久而久之便像亲兄妹般亲切,听闻安府出事,自然是担忧。
担忧之际,余霜默找了一个出宫去安湛神君宫观为皇上祈福的理由,去了一趟安府。
安临渊、林兰若与余霜默坐在安府大堂中,余霜默的随从皆在门外等候。
“表哥,听闻安华被关进了审刑院,审刑院阴森森的大牢已九年没关过人,我担心安华在里面住得十分不习惯,我又想,安华可是真的殴打了阿漓?”
“敬妃娘娘,安华与月涟那日回了安府,我问了话,两人都说从未见过八皇子。”安临渊道。
“表哥,这里非宫里,你像从前那样唤我默妹妹便好。”余霜默喝了口茶,将茶碗轻放到茶桌上道。
“默妹妹,你可有法子救安华出来?”林兰若问道。
“按审刑院规定,今日安华该受审问了,阿漓说他并不知道那两个殴打他的人是谁,只不过听闻安府上有两兄妹,正气头上便去找了他父皇治罪,如今在宫中,他无法出来作证,除非有其余人证物证,否则想来几乎没有证据治安华的罪。”
“八皇子如今伤势如何?”安临渊道。
“卧床养病,目前还起不了身。”余霜默回答道。
林兰若微蹙眉头道:“若华儿并未殴打过他,无论如何,我相信审刑院自会还华儿一个公道。”
安临渊思考片刻,道:“如若条件允许,可以把八皇子抬出来,抬到审刑院大堂亲自作证。”
余霜默回答道:“阿漓自小娇生惯养,恐怕他不会接受被人抬着他受了伤的身子往外走。”
余霜默接着道:“我今日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我跟皇上说我想去安湛神君宫观上香,为他祈福,晚些我会一并为安华祈福,等我祈完了福,就去审刑院看一看安华。”
“那就有劳默妹妹了,不过审刑院向来没有通行令牌皆不准进入大门,你怎么进得去那审刑院?”
“我昨日去了皇上的房里偷偷把审刑院令牌取了出来。”余霜默说这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轻轻一笑接着道:“本来我还担心安华真的殴打了八皇子,心里有些忐忑,既然事实并非如此,我也算放下这颗悬着的心了。”
审刑院。
余霜默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审刑院大门守卫确认是真令牌后,便放了余霜默进入大牢。
余霜默走进大牢里,摸着光看见小安华正安安静静一人闭目盘腿打坐,心道:这个小安华,遇这般大事竟还能如此淡定,实属难得。
“安华,安华,安华..........”
余霜默轻轻唤了好几声,安华才睁开了眼睛。
安华微微侧开了头,看向牢门外,见一身穿妃色华服、花枝招展的女人,疑惑不解道:“你是何人?”
“我是阿漓的额娘,也是你的表姑姑,来看望你的。”余霜默柔声道。
安华疑惑问道:“阿漓是何人?”
“阿漓是当今八皇子,梁漓。”
安华一听八皇子,慌了慌神,道:“你是他额娘,你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们安家与余家向来帮亲不帮理,我既是你表姑姑,自然不会找你麻烦,我是来帮你的。”
余霜默接着轻声道:“你可曾真的殴打了阿漓?”
安华霎时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汗,道:“你都说了你们余家向来帮亲不帮理,梁漓是你儿子,而我只是表侄,你怎可能帮我一个表侄。”
“你果然聪明,不过,表姑真的是来帮你的。”
安华轻轻转开了头,半信半疑道:“你要怎么帮我?”
“阿漓如今负伤在床,起不来身,如若你是真的殴打了阿漓,你殴打之时,可曾有人看见?”
“没有人看见。”安华回答道。
余霜默惊讶的吸了一口气,道:“你真的殴打了他?”
安华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暗骂自己道:蠢货,这么容易就被套了话。
看安华神情慌张,余霜默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放心,表姑一定帮你。”
安华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角,低下头沉声道:“此话当真?”
“当真。”
“我殴打你儿子,你也不想把我打一顿回去或直接处死我?”
余霜默微微笑了笑,道:“日后你便会知道原因,总之,王院长审问你之时,我会在现场替阿漓作人证,我是他额娘,我说的一切自然全都代表他。”
“你该不会不是他亲娘吧?这么对待你儿子。”安华疑惑道。
余霜默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绿色玉佩,笑道:“这是皇上赐给我的从国外进贡的上好玉佩,你满月那天,我也没送上什么好东西,今儿难得出宫一趟,就亲自把他送你手上。”
安华心道:她会不会是来骗我的,到时候说我偷她的玉佩,好让她狠狠为他儿子出了这口气?
“表姑姑,我只是一个孩子,用不着这些配饰,不如您还是拿回去吧。”话音未落,安华便把玉佩送回了余霜默的手上。
余霜默温柔地笑了笑,把玉佩推了回去,道:“你这孩子,我看着就很喜欢,总有一天你会用得着的,拿着吧。”
安华总觉得余霜默葫芦里装着药,再三推脱推不过,便只好将玉佩收下,面无表情道:“谢谢表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