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嘴角一抹浅笑未消,便带着那支绿色的玉笛走回了落尘河畔,安月涟正站在河边,弓着腰细细看着清澈河水中的倒影,时不时轻轻笑笑。
安华走到安月涟身旁,清澈见底的河水中便出现了一男一女,安华笑道:“涟涟,我回来了。”
安月涟转过身,“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回来。”
安月涟看见安华手上那支玉笛,道:“哥,你怎么带了一支玉笛回来?”
“你哥方才走到一个小竹林,捡到了一支玉笛,却不慎跌落竹林旁的悬崖,便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哎呀,哥,你摔倒了?伤着哪里没有?”
安月涟抓着安华的手满眼担忧的扫视了安华全身上下一遍。
“涟涟,我没事,你放心。”
安月涟将安华手中的玉笛拿到自己手中转了转,细细看了一番,道:“这玉笛,是我前几日在三里街看上的那支,怎么在你手上了?”
“什么?”
“哥,你看看玉笛下面这里刻着一朵桃花,店家跟我说,这是京都独一无二的玉笛,当时出门,涟涟银子没带够,便没买下,没想到后来带够了银子过去,却被人买走了。”
“涟涟,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买家的长相?是不是一个身穿青衣的漂亮女子?”
“哥,我到时,玉笛都被买走了两天,怎会看见那个买家,不过听店家说,是被一个公子买走的。”
“公子?”
“是公子,怎么了吗?”
安华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道:莫非那青衣女子已经有了意中人?
安月涟见安华神情凝重,疑惑道:“哥,你怎么了?”
安华回过神来,道:“无事,只是审刑院有一案子让人有些烦心罢了。”
安月涟拉起了安华的衣袖,笑道:“天色不早了,哥,我们回去吧。”
把安月涟送回安尚书府后,安华回了审刑院,刚走到审刑院大门,刘长欢走了出来,道:“小少爷,您回来了。”
安华笑了笑,道:“是,我回来了。”
刘长欢看见安华手上的玉笛,挑挑眉:“小少爷,新买了玉笛吗?”
“一个美丽的女子掉的,被我捡回来了。”
“小少爷,那您不还回去吗?”
安华轻轻笑道:“那女子走得快,没来得及还,有机会一定亲手还给她。”
刘长欢将安华眼中掠过的一丝喜悦尽收眼底,笑道:“小少爷这是走了桃花运?”
安华闻言,想起了涟涟所说的此笛为一公子所购买,脸上便连一丝喜悦都再寻不到,开口说道:“非也,何处来的桃花让我走桃花运,只不过是和涟涟玩了一天,开心罢了。”
两人静默片刻,刘长欢走近安华的身旁,轻声说道:“小少爷,台谏院十三处主办中有五个主办给您送了大礼。”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长欢回答道:“就在您带着二小姐离去后不久。”
安华皱了皱眉,“好端端的,送礼做甚?是哪几个主办?”
“小少爷,这五处主办都说是来祝贺您的生辰的,分别是第三处主办、第六处主办、第九处主办,第十处主办、第十二处主办。”
“我的生辰我自己都忘了,台谏院怎么知道的?”
“回小少爷的话,长欢不知。”
“送了什么礼?”
“都是十分贵重的物品,全都搬到了后院风华房。”
两人一同走进了后院,当安华走进风华房时,一个个棕黑色木箱映入眼帘。
安华挑挑眉:“去给我打开。”
刘长欢应答一声,便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打开,一箱是黄金,两箱是白银,五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安华挑起眉头大吃一惊:“这是有事情要委托我,提前贿赂吗?”
刘长欢道:“小少爷,后院马厩里还有一匹上好的宝马。”
安华走到走到其中一箱子前,摸了摸绫罗绸缎,皱起眉头转过身道:“长欢,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就给我送回哪儿去。”
“小少爷,这五处主办都说只是小小心意,拒绝收回去。”
安华怒道:“给我送回去,耽误一刻钟,我要你的命。”
刘长欢连忙道:“好的,小少爷,长欢这就去办。”
庆州,风府。
风沅芷走进风府风潇院,阿沁见风沅芷衣衫不整,玉笛也不在手上,担忧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风沅芷没有回答,道:“阿沁,去替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姐,阿沁这便去。”
风沅芷疑惑心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是何人?
沐浴房。
阿沁伺候风沅芷一层一层的脱下了衣服,边脱边道:“小姐,您今日是不是遭贼人抢劫了?”
“阿沁,我今日确实遭遇不测,幸好得一公子相救,今天的事切勿说出去。”
“好的,小姐,阿沁知道了,不过小姐,那支二少爷送您的玉笛不在,如若他问起,如何回答?”
“那玉笛既然送给了我,我便有权对它随意处置,他问便问,你就说他不必知道。”
“是,小姐。”
风沅芷走进铺满花瓣的浴盆中,阿沁再替她擦洗身子,便擦边道:“小姐,您平日里很少出风府,这一趟出去,却是这般模样回来,下去出去,一定得带上佩剑才好。“
风沅芷叹息一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
“小姐,您可知那位救您的公子是何人?”
“不知,我只知他带着面具,身长约八尺,没问他是何人。”
“为什么要戴上面具呀?”阿沁疑惑道。
“那位公子说他的其貌不扬,怕若不戴上面具,会吓着别人。”
风沅芷轻叹一口气,接着道:“那支玉笛丢了,怕是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