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之后,正要起身活动下筋骨的时候,却难得地看到林薇给我打电话了。我便拿着手机走到窗户口,一边晃动着脖子,一边略显悠闲地问道,“哟,未来林总,您今天怎么就在百忙之间抽出时间来体恤民情来了呢?”
我姐直接无视我打趣的口气,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天又怎么招惹罗女士了,害的我在对账的时候,被她的骚扰电话一个接一个打。你说你们母女两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我又不是专业调解委员会的!”
我无奈地朝着吊顶翻了翻白眼,心想这骚扰你的人是你母上大人,又不是我。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罗女士说吧,我又没有让她找你去。再说了,我都多大人了,我的事情说了不需要她掺和进来,她非要管,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话说回来了,林薇,这也怨你,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找个活蹦乱跳的男人,罗女士不就不用整天都盯着我那点儿破事了!”
我姐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随后便听到她指点江山的说话声,显然不是对我说的。我对她这种半途插播的打电话模式已经非常习惯了,等她那边处理好了之后,就对我甩了句,“正好今天晚上我不用加班,给个机会让你请我吃饭吧,一个小时之后老地方见。记得提前定位子,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位上!”
说完,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了,我摇了摇头,想着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别人尽给面子的让我请吃饭。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的,中午在苏墨那里省下来的钱,晚上就可以全数地吐出来了。因为林薇就是个葛朗台,每天从她手里经过的资金大笔大笔的,每次跟我约见的时候,却是可劲儿地压榨我。美其名曰,我是自己当老板的,她不过是给林增年打工的!
收拾好了东西之后,我就朝着目的地开去了,我姐这人时间观念特别强,跟她的约会我基本也都不敢迟到。我刚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就一身黑地出现了。她的衣服貌似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我时常调侃她,她的下属肯定在背后天天打赌她今天到底有没有换衣服。
我姐一开始还不信,后来真的在洗手间里偶尔听到她下属在下注,她气势汹汹地把电话打给我,只说了三个字就挂断了,“乌鸦嘴!”
我姐脱了外套之后,瞟了我一眼,很没有人情味地问了一句,“听说安怡然都杀到你家门口了,还有力气对我笑,看来你这大脑也没有闲着啊!”
“是啊,你不是从小就教导我,脑筋要时常转,不转就会生锈的吗?”我托着腮,无聊地把茶杯里水往另外一个空杯子里倒。
“你感情上的事情,我也懒得管,我只能看到你脚上的鞋子好不好看,至于舒适不舒适的问题只有你自己清楚,谁的脚疼谁知道。不过,前两天依尘的仓库失火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损失大吗?怎么也没有听你给我打过电话啊?”
我姐跟我说着话的时候,一边在点菜,就听她不停地跟服务员交代,“重辣,要重辣知道吗?”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服务员不停地打量着我姐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嗯,事情已经解决了,这还要感谢贵公司的苏墨苏总监给我雪中送炭呢!”
听到苏墨的名字,我姐翻菜单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猛地一合,就递给了服务员。正要再叮嘱一句的时候,服务员头一点,了然地说道,“重辣,我知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姐瞪了我一眼,突然正色地说道,“我不管你跟那个苏墨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但是,林依依,我提醒你一句,离他远点。”
苏墨这些天也就那天股东大会的时候露了趟脸,我就纳闷我姐怎么感觉对他有些反感似地,便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身上又没有贴着‘我是渣男’的标签!再说了,他再渣还能渣的过凌炜浩这尊渣圣吗?”
听我这么一说,我姐便轻扯嘴角,笑着说道,“你没听过近‘墨’者黑啊?其实呢,凌炜浩也算是有心机的人了,但是,好歹你还能把他看个半截。可是,那个苏墨呢……你看着他的眼睛,不觉得除了那层浅浅的笑意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底吗?”
我姐刚说完,菜就陆陆续续地上来了。虽然她点了不少菜,但是,在我看来似乎是上了一盘子接一盘子的辣椒。于是,整个用餐的过程中,我就托着腮看着我姐淡定地跟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辣椒对战。她吃到半途中,才想起来问我一句,“咦,你怎么不吃,花你的钱肉疼啊?”
“肉不疼,肚子疼,来大姨妈,辛辣刺激的一律不敢碰!”我刚说完,就见我姐眉毛一挑,“林依依,不错啊,有点长进,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那你就看着好了!”
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把我和我姐的头发丝也拿去验一验dna,多半我两也不是亲的吧!我姐畅快淋漓之后,便丢给我一个盒子,“挺好的燕窝,没事拿回去补补,要不然怎么跟人斗?还有啊,林依依,要是玩累了的话,就撒手吧!相信我,没男人,你会活的更轻松的!”
我姐说完,就穿着外套朝着车库走去了,整个一场约会就跟我是来履行请她吃饭的义务似的。我笑着冲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感叹幸亏林薇是个不婚主义者,要不然这样的,谁娶回去,谁倒霉!
正要开车回家的时候,郑霖的电话打了过来,“依依啊,帮你查了一下,那几个人中的确有一个是兴昭市人,叫雷子。平常跟那个叫小文的走的比较近,两个人也是同时从安城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