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名眼珠子转了转,很不要脸的开口,表(情qing)无辜加疑惑,“截胡的不是我,杀人越货黑吃黑就更不是我了,我为什么要小心?”
听了季名这耍赖皮的话,莉娜长大了眼睛,好似第一次认识这般混不要脸皮的人物,笑道:“总归货在你手里不假,蒙恩就是条疯狗,从来不讲道理。”
“那我把货还给他就是。”季名从善如流的接着说道。
总归这一批货,他没当真的付出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说,于他其实也没有非要不可的理由。
要是可以换少一个现阶段敌人,他并不介意拿出去。
莉娜却是笑了,“看来你们当真不熟,季二少若是知道了那里面是怎样一个东西,想必不会将话说得这么轻巧。”
说着,莉娜的神色变得很揶揄,站起了(身shēn),一副不必留客的表(情qing),“罢了,今(日ri)我就先告辞了,至于你我之间的那些个交易,暂先到此为止把,若你最后还有命离了这茵港,我们再谈。”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季名神色明灭不定,到底没有出口留人。
莉娜话里有些东西他不得不在意。
“科拉尔!”季名凝声喊道。
科拉尔听了召唤,赶忙从一边的隔间跳出来,表(情qing)苦哈哈的,之前听莉娜那话,他就知道不好了,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着这位柯恩大小姐会将那批货见不得光的地方坦然告知季名。
他这个欺上瞒下的罪过可就大了去。
果不其然,季名一张(阴yin)沉沉的脸活像要下暴风雨似的。
“你早先便知道那批货不简单了?”声音也是(阴yin)沉沉,随时可以压死人。
科拉尔脖子缩了缩,跟个鹌鹑一样,看东看西的就是没胆子去看季名的眼睛。
他着实有点儿心虚,哪怕事出有因,初衷是好意。
但现在看样子,貌似是他弄巧成拙了。
“说,你都知道什么,一点别隐瞒,否则你的脑袋我真要摘下来当球踢。”季名忍了忍火气,开口询问。
科拉尔叹了一口气,“我是少主安排在龙堂的卧底。”
闻言,季名神色震动,这话的意思是,他根本没归顺过自己,一直听命的都是陆默。
“那(日ri)见面,之后的相处,你与她不似相识,这种陌生是装不出来的。”语气干巴巴的,但实在话这理由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别人装不出来,但陆默那个惯会了戴假面的,不管怎样不可思议的角色,驾驭起来都是小菜一碟,顺手拈来。
科拉尔默了默,“那时候确实(挺ting)陌生,相处时候也不是少主。”
“第二人格?”季名嗤笑,有点荒谬的开口。
科拉尔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那批货到底怎么回事?”季名咬了咬牙齿,没纠缠于那个问题,他暂时不想一口老血把自己给憋屈死。
科拉尔抬起眼皮子,晃了他一眼,“是我不小心,少主一直在查那批货,我无意发现,消息还没递过去就被您注意到了,我没办法,又不能把(身shēn)份暴露了,便自作主张想要引您卷进去,借您的手把货截下来,少主可不知道……”
“但我真没想到您和少主是那关系……我要是早知道,哪里敢……”
说到后面,科拉尔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了,恨不能把脑袋给缩进脖颈里面去。
季名听着冷笑起来,“也就是说,你跟我科普的那些这批货的重要度都是你设计我的?”
科拉尔摇摇头,“这个可没蒙你,我又不傻,这种拿来骗人不是分分钟被拆穿的?”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聪明?”季名讥笑的嘲讽,心里说不出的堵。
科拉尔保持沉默,没往枪口上撞。
“最开始的消息你哪儿来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季名接着问。
科拉尔抬头很快的瞄了季名一眼,慢吞吞的开口,看着有点理亏心虚,“是亚伦大人传过来的,还叫我别给少主说是他透露的,凭我的小权限,还没那知道这些的本事。”
季名闭了闭眼睛,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心脏一阵阵的抽动,细微的疼痛弥漫开,一发而不可收。
“你们少主为什么要找这批货?”
问完这一句,季名好似失去了所有气力,坐在那里,气息都收敛了起来,就像一个人蹲墙角的那种孤独感席卷而来,气势如虹。
科拉尔咽了口唾沫,抬袖擦擦额角的汗珠,总觉着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里面牵扯到的,他实在都惹不起。
但眼前这位,他也是惹不起啊!
咬了咬牙,总归眼前是这位爷,其他的就算要算帐,也是秋后,一时半会儿烧不到他这儿,或者大不了他给溜号。
抿抿唇角,慢慢开了口,“的确是很不得了的东西,除了黑狱,这是市面上唯一的sh系列病毒的抑制剂,柯恩家这些年大肆扩张的资本。”
“少主虽然名义上是少主,但是主上正是壮年,下面不需要可以和他分庭抗礼有威胁的继承人,立下少主也不过是遂了规矩的无奈之举。”
“若我没猜错,少主(身shēn)上的就是sh系列的病毒,甚至是最新型。”
“少主羽翼逐渐丰满之后就一直在想法子摆脱黑狱辖制,那所谓辖制多半也就是这抑制剂,只有这个是整个国际里的独一份,青铜门里都弄不到,无可复制。”
话音落下,季名的脸色已然惨白一片,丝毫的血色都看不见。
病毒,抑制剂,黑狱,辖制,神迹……
一个个的词汇把他的头脑思绪彻底搅乱,浑浊不堪。
不自觉捏上茶杯底儿的手不断收紧,同时也不断抖动着。
他都不敢想自己这段时间抱着任(性xing)之名都干了些什么事(情qing)出来。
赌气所为,她的让步竟是让了自己的命和未来。
紧紧撑着眼睛,不让那水光溢出,这份脆弱太沉重,可以压垮他这三年堆砌的所有怨怼和骄傲。
“青铜门是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近又很远。
已经这么痛了,再痛一些吧,但即便如此也或许及不上那个只会自作主张对他好的女人的万一。
但他总该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承担了多少。
总该知道,自己那些绝(情qing)诛心之言有多残忍,又有多愚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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