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力的砸门声打断了陆默和季名的温存,季名脸一黑,“你家美人小妖精来了,要打出去吗?”
陆默失笑,轻吻了吻季名的嘴角,“胡子拉碴的,去整理一下。”
季名一脸不情愿,砸门的声响也越来越大,似乎想要把门砸烂,像极了原配捉奸的场面。
季名脑补到的,陆默自然也能脑补到,低低一笑,“安啦,有朕宠着,你正宫娘娘的地位没有小妖精可以动摇。”
说完,象征性拍拍季名,身体却正直地走向了房门,季名又是气怒,又是想笑,干脆摇摇头拐进卧房,眼不见为净!
打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怒火质问,也没有撒泼打滚。
叶清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渗人,抱臂靠墙,一条腿闲闲悬在半空中,显然之前的阵阵砸门声儿都是出自这双红色小皮鞋。
陆默拿脚轻踢了踢那小皮鞋,留下个鲜明的印儿来,吹了个口哨,“哟嗬,女战神这皮鞋杠杠滴,刚才还以为大炮轰过来了呢!”
调侃!讽刺!
叶清低笑,还是她认识那个然然,没被男人糊了脑袋,“换个地儿,有点事跟你说。”
“重要吗?”陆默想了想,问道,目光没忍住飞回了屋子里,哪怕没了男人的身影,也还是恨不能多呆一会,多呆一会儿。
叶清翻着白眼,不停嗤笑,“就那点儿格局,有了男人了不起?”
陆默诚然点下脑袋,很是真挚的回答:“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让你男人追过来?哦,我忘了,你刚被你男人甩了,是一只可怜的单身汪。”
毫不留情一戳,叶清表情瞬间扭曲,跳着脚挂了陆默身上,十指交叉,没啥力道的掐这陆默脖颈,手上青筋暴露的。
叶清发泄够了才跳下来,瞧着陆默脖颈上没丝毫的印记,吐出一口浊气,“那事儿还真挺重要的,跟你男人有关系,怎样?听不?”
陆默皱眉,一把就反手关了门,“去你房间说。”
叶清抛了个媚眼,“事关季公子,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小姐妹儿,你这偏心眼儿的我算见识了。”
陆默眯眼,眼带威胁,“滚犊子,好像第一天见到似的,浑话少说,找打呢!”
叶清笑眯眯的,勾住陆默脖子,略扯开她衣领,瞅了两下,狭促道:“我说,啊,你今儿咋这么暴躁呢?感情,被我打扰了好事?”
尾音上扬,带着丝丝诱惑,陆默一巴掌挥开人,把衣领理好,睨着叶清,“有句话叫做非礼勿视,书都读猪脑子里去了?”
还打扰好事?没脸没皮一女的!
就季名那身子骨,好事儿也只能想想罢了,但还是不爽那温馨这么快就转场,积压的脾气自然就难免的发给了叶清这张混账嘴巴。
叶清挑眉,涂了鲜红色豆蔻指甲油的手指甲盖儿往陆默脸上轻柔刮蹭,“还真不知道有这一说法,不然,爷您教教奴家,怎么非礼,怎么勿视?”
还玩上瘾了是不是!陆默别开脑袋,没好气道:“说正事儿,你要继续给老子扯,老子办了你!”
叶清笑得惊恐,西子捧心状,泪眼朦胧,“你这衣冠禽兽!”
道貌岸然!
伪君子!
禽兽啊!
还扬言办了她,真的好怕怕哟,不过有个大前提,你丫先做个变性手术去!
说话笑闹间,两人也到了叶清的房间,入目所及都粉红色泡泡包围着(注意!注意!是墙纸,不是真泡泡!!),墙壁上还挂了诱惑牛郎的海报,撒了遍地的玫瑰花瓣,以及,精心摆放的,难以言说的,某些,情,趣,用,品。
陆默定住步子,目光中充满了谴责与痛心,语气万分沉重,也万分恳切,“叶清同志,我不看管着你的时候,你就过着如此糜烂的生活?虽然我哥甩了你,但你也不能如此的自甘堕落,现在的样子又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你的殷殷期盼?回头是岸啊,迷途少女!”
叶清脚丫子一痒,真想把拖鞋甩她脸上去,滚你丫的迷途少女回头是岸,非扳回这一成,德性!幼稚!
一屁股陷进沙发里,玫瑰馨香扑鼻,啧啧嘴,手拍了拍旁边留的空,主人家气质,倍有份儿,“坐着说。”
陆默有些嫌弃,但还是坐下了,确实软和,安东尼真的有心了呢!
随后,叶清没有继续言语撩拨,直接切入主题。
和越赫过招,本以为是单方面痛痛快快的发泄自己多日没机会一展身手的遗憾,但她越是打越是发现不怎么对劲。
多年格斗经验加之个人天赋使然,她万二分的肯定,越赫在藏拙!
他的身手很好,可以说非常好,打斗过程中展露出来的每一个招式都看似稀松平常,跟打群架里面练的一样,似乎杂乱无章,没理顺,就一半吊子四不像。
但有一点,她注意到每次他下意识进攻自己的,都是足以一击毙命的部位,虽然他在可以压制这种下意识,但本能就是本能,痕迹是抹不掉的。
这种攻击手法,是只有杀手才会学的,以杀人为唯一目的,很毒辣,很伤身。
而这样一本能,显然不可能是这三个月就可以养成的。
而越赫,一富家公子,风流纨绔,哪怕因为季名的关系被看重,被刻意培养,但军方正宗训练哪可能成这样子?!
把该说的说清楚了,叶清起身取了一只红酒出来,没拿杯子,扬头就直接灌。
陆默抿住嘴唇,忽然问:“带了本儿来吗?”
叶清一怔,立即明白了陆默的打算,点点头,“一直都随身的,但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暂时还用不着咱们为之冒险。”
陆默沉吟片刻,“我必须确认,何况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们的行动也会受到影响,我不否认我的私心,但你也不能否认不把这事搞弄清楚,它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拉我们所有人下水。”
“行吧,行吧,你话都说这份上了,”叶清眨眨眼睛,放下红酒瓶,神色微动,“我这就去拿过来,你先准备一下,不过,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如今是单线联系一方,这么做算是违规操作,行动的后续支援可能会被取消,如果再也回不去了,你可别后悔。”
陆默顿了顿,问:“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你会后悔帮我吗?”
叶清浅笑,张臂抱了抱她,“好啦,咱们革命友谊,跟着你,回不回的去有什么打紧的?”
陆默闭上了眼,眼角微润,嗓音低哑,“那是我们的信仰所在啊!”
就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却累了他们弃去光明前途,同她奔赴这黑暗无边。
她曾许诺会让他们穿上军装堂堂正正回归,荣耀加身,但这一个电话就可能毁去所有。
话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掩饰不了她的私心作祟,到底是因为事关的是季名,她才不计代价,换一个人,她还会如此坚决吗?
她清楚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她从来都是俗人,脱不开七情与六欲。
其实啊,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啊!也更加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
“算了吧。”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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