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进岛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们已经抵达塞比掳岛了。”
“接下来,就从第三次测试通关时间最少的人开始,请各位依序下船。”
“采取的下船方式是,在前一个人下船之后,间隔2分钟再换下一个。”
“滞留的时间正好是一星期,在这段期间内,请大家各自收集完6分的号码牌之后,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
“那么接着,就请第一位过关的人开始!”
随着活泼的向导兼说明官小姐姐的一声令下,第四次测试正式宣告开始,由第一名抵达贱阱塔塔底的西索率先迈步踏入了塞比掳岛。
“接着请第二位考生下船”
二分钟后,是第二名的伊路米。
……
“第十四位考生,请下船。”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听到轮到自己,奇犽拎起了滑板,跟小杰打了声招呼后,眼角快速的扫了一眼诺亚所在的方向后,踏出了船。
又过了二分钟后……
“第十五位考生,请下船。”
诺亚起身,朝着东巴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后者依旧埋头蹲在角落,见状,诺亚收回视线,沿着木板踏上了塞比掳岛。
上岛之后,诺亚没有走远,而是直接停在了附近的一棵树上等待了起来。
即便是没有抽到的那张卡片,诺亚的狩猎目标也非常的明确,那就是东巴,而从下船的顺序来看,东巴毫无疑问会是最后一个下船的,所以诺亚就只需要待在这附近,等着东巴下船就可以了。
诺亚并没有等待太久,船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人了。
“好了,两分钟到了,最后一位考生,请下船吧。”
听到向导的指示,一直埋着头蹲在角落里的东巴终于站了起来,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下了船,向着塞比掳岛内走去,只不过,还没有等他走出太远,诺亚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不远处。
“果然是在这里等着我吗?”拳头捏紧,东巴抬头望向诺亚,双目中满是杀意。
从拿到抽签卡片开始,诺亚就完全没有隐藏遮掩自己目标的意思,所以包括东巴在内的所有考生,在船只到达塞比掳岛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诺亚的狩猎目标。
而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对方会守在这里,等待最后一个下船的自己,也绝对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对此东巴并不感觉到讶异。
果然,他比起先前有了极大的改变,先不说其他的表现,光是现在散发出来这份杀气,就不是先前的东巴能够拥有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看着眼前的东巴,诺亚挑了挑眉,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事实上,在贱阱塔底再次见到东巴后,诺亚就有了这种感觉,那就是东巴似乎不再是东巴了,外表虽然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原先的东巴卑劣懦弱,如果按照这个性格,不管东巴在贱阱塔顶到底死没死,他都绝对不会选择继续参加猎人测试了,对于东巴来说,参加猎人测试的唯一乐趣,就是亲眼看着其他人因为梦想和目标在眼前破裂而露出绝望的神色,而不是通过测试。
所以在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诺亚对其的杀意之后,原来的东巴是绝对会直接放弃本次测试,尽可能的远离诺亚。
不过事实却正好相反,诺亚从下到塔底的东巴身上,只感觉到了沉稳和毫无掩饰的杀意,而那份杀意,恰好是对着他而来的。
一开始诺亚还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毕竟按照诺亚对东巴的了解,东巴是不可能拥有这样明显的杀意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原本人畜无害的仓鼠,忽然变成了危险凶残的野狼一般。
是被控制了吗?
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和感觉并没有错后,诺亚心中首先浮现的便是这个想法。
在怎么样,一个人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根本就是判若两人,而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那就是东巴已经被控制了。
“杀了你!”
就在这时,还没等诺亚多想,停在原地的东巴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接着他便如猛虎一般直接朝着诺亚直接扑了过来。
看着主动发动攻击东巴,诺亚面色一沉,身子侧开,轻松躲开东巴的扑击的同时,一记手刀也将东巴的左手臂给直接切了下来。
忽然失去的手臂使得东巴前冲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他捂着肩膀的断口,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力量和速度比起先前也提升了不少,和衍生体表现出来的特点完全一样,不过我这边倒是没有相应的感觉,真是奇怪。
看着倒地的东巴,诺亚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东巴已经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再一次扑向诺亚,同时,一声拉环断掉的声音响起,东巴的手中竟不知何时捏紧了一颗手雷。
“轰”
爆炸的轰鸣传遍了四周。
“已经开始了吗?”
小杰坐在树上,听着耳边传来的爆炸声,面色凝了凝。
“西索吗?再怎么想,如果从正面进攻的话,应该都是没办法拿到号码牌的才对,也不知道奇犽会用什么样的方式?”
“总之先试试看吧。”
说着,小杰也从树上跃了下来,开始了行动。
而与此同时,就在诺亚与东巴的战场不远处,奇犽正同样静静的蹲在一颗大树上,他尽全力将自己的气息给隐藏起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透过树叶间隙,望向前面那被烟尘所覆盖的战场。
随着爆炸引起的烟尘缓缓散开,奇犽原本平静的双眼忽然一跳。
那是什么?
在场中,青蓝色的巨蟒不知何时已经出现,此时正盘在诺亚的身边,用它那巨大的身躯将诺亚围在内部,阻挡了爆炸和烟尘。
巨尾一甩,将剩余的烟尘一扫而空,巨蟒向着一侧滑开,诺亚从其中踏出,看着场中那被炸成碎块的残躯,嘴角勾了勾,却是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静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