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女轻狂:王爷心尖宠

第92章 谁说这是江湖纷争

  孟统领这话一出,易然就知道要完。

  果然。

  “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统领,出了这京城连个屁都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有这个资格吗!提醒我?凭你也配!”

  容漓屡次出言不逊,下他面子,孟统领正好能趁这次机会将她一并拿下,“容姑娘执意如此,就别怪本统领不客气了。”

  孟统领大手一挥,叫人破门而入。

  今日他就是抗,也要将商陆抗走!

  容漓见孟统领听不懂好歹,勉强压下的烦郁阴戾仿佛破了口,一股脑汹涌而来,脑袋胀胀的,伤口的疼痛像在垒高墙,越高她越烦躁。

  偏偏孟统领的手下忠心耿耿的很,孟统领指哪他们打哪。冲在最前面的人见容漓挡了路,竟然还想来扒拉她。

  手刚碰到容漓,就被容漓眼明手快一抓,狠狠向后一拧。

  错骨的咔嚓声伴随这惨叫声响起,激得人一惊。

  易然:“……”这是有多想找死啊。

  孟统领就等着容漓动手呢:“商陆伙同同伙拒捕,行迹恶劣,通通都给我抓回去。将药安堂围起来!”

  官兵闻令而动,风过寒肃,满场肃杀。

  容漓眼神一暗,只看眼前局势就知商陆在南楚是如何艰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无人替他辩驳,人人都在落井下石。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身为信阳世子是他的错吗?作为商陆活着是他的错吗?

  错的人是他吗?

  容漓一动,易然就看出了她的意图,赶忙将人拦下塞给后面刚安置好隐锐的宝叔:“主子主子,放着我来。”

  易然一跃出去,直取孟统领。

  孟统领能统御御林羽军,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至少在功夫一门,细数京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可容漓一点也不担心易然拿不下孟统领。

  别看易然整日嬉皮笑脸的,还总在夫若手上吃亏,那也只是夫若而已。不信你换个人试试。

  易然的确不负容漓看重,十招之内就叫孟统领无论如何都破不开他的攻防。孟统领手下的官兵更不用说了,还没碰到容漓就被掀飞了出去。

  场面一度混乱,更有官兵被逼急了直接动了刀子。

  短兵相见,眼看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一记青鞭横扫而来,刷的扫过官兵手背,长刀落地,响鞭劈空厉响。

  “都住手!”

  一声怒喝裹挟内力,如惊雷般在众人耳中炸开,大部分人被炸得七荤八素,下意识就停了手。也有人气血上头,一时刹不住手,被来人又是一记响鞭甩倒在地。

  “朔月,朔雨,将他们分开!”

  朔月朔雨听令,飞身跃入战场,一手一个甩开还在打斗的人。

  苍溟夜翻身下马,拦在容漓面前。

  “你疯了吗?公开拒捕,是想反吗?!”

  “拒捕?夜世子词还需谨慎些,什么叫拒捕?商陆又犯了何事,竟然劳驾夜世子用‘捕’?”

  “陆世子涉辛王灭门案,在嫌疑洗清之前擅离京城,本统领有权怀疑他畏罪潜逃未成,有什么问题吗?”

  “有。”容漓忍不下心头翻滚的怒火,言之凿凿与孟统领分辨道:“不说辛王案我有人证碧春可以证明商陆与此案无关,他本无罪,何来畏罪潜逃之过!再说此次他离京全是因为我在虎牢山遇伏,他为我以身犯险,坠落悬崖,摔成重伤,这些我都可以作证。”

  苍溟夜大惊:“你在虎牢山遇伏?!”

  “容姑娘想为陆世子作证,还请到公堂上为好。”孟统领也怒,他奉命而来,怎么可能因为容漓撤回去。

  说到底,容漓在他眼里还是不够分量:“夜世子作证,容姑娘速速让开,本统领不与你计较。如若不然,凡有阻拦皆以同罪论处!”

  “好啊,要对簿公堂是吧,来啊。”容漓说:“孟统领,别说我碍你前程不给你立功的机会。你现在就去云阳将那太守抓来,咱们来说说云阳火药库为何接二连三失窃,为何失窃的火药好巧不巧就出现在虎牢山,一次两次炸的不是商陆就是我。”

  “究竟是谁在针对商陆,是谁以我为饵诱商陆出城,又是谁消息如此灵通,他妈只字不提商陆命悬一线就踩着他出城的那点破事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夜世子,你不知道我在虎牢山遇伏是吧。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商陆出城的?是谁告诉你的?你的消息如此灵通,为何虎牢山那么大的动静你却半点风声都没听见?”容漓冷笑:“南楚京城,水可真深啊。”

  苍溟夜被容漓步步逼问,一时哑口,但他心思转得快,立即察觉到其中异常。

  “朔雨,进宫请旨,派人彻查云阳火药库。朔月,带人去虎牢山取火药残留,命兵部火速做出比对。”

  孟统领也被容漓问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谁不知道容姑娘出身江湖,江湖行事一向有仇必报,该不是容姑娘得罪了什么人,遭到报应了吧。”

  孟统领冷斥:“江湖事江湖了,姑娘不懂这规矩?”

  “是没有孟统领懂。”容漓后退一步,与他们都拉开距离。

  易然、宝叔及药安堂一众人等,都站在她的身后,唯她命是从。

  “孟统领想按江湖的规矩办,那就更好办了。商陆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想要他命,我叫谁先死!”

  孟统领被容漓眼中滔天的杀意骇住了,一股凉意从头爬到脚,竟心生惧意。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住了,不由大怒:“小儿猖狂!”

  “容漓!休要胡说!”苍溟夜亦是一声怒喝:“商陆乃我南楚信阳世子,将来也是要入朝为官的,他的事如何能按江湖了,成何体统!”

  “哟,可算有个明白人。”容漓无不嘲讽的:“夜世子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商陆是信阳世子,而不是判了秋后处斩的死囚。”

  “堂堂世子遭人埋伏,查了一个多月没点进展。旁人红口白牙的诬蔑听风就是雨,证人辩白的证词就是狗屎,他这信阳世子当的还不如一个江湖浪子。”

  苍溟夜气短:“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啊。”容漓笑,“我好声好气跟你们说,有人听吗?非得逼我骂娘!”

  “……”易然在她身后抬手碰了碰鼻尖,很不想吐槽。

  你有好声好气的时候吗?!

  上来就打不才是你一贯的风格?

  但在外人面前,易然还是很理智的给了他家姑娘面子,艰难的维持表面平静。

  苍溟夜大概也被容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震惊到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拆她的台。

  苍溟夜按按额角:“不管因何缘故,陆世子擅自离京是事实,他总要给个交代的。”

  见容漓脸色黑下来,苍溟夜真的头疼:“你听我说完。毕竟情有可原,不是什么大事,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非得要闹得这么大动静?”

  容漓嗤笑。

  苍溟夜看向孟统领,头更疼了。

  “陆世子如今行动不便,强拿他前去大理寺确实不妥。孟统领且先回去吧。”

  孟统领见苍溟夜向着商陆说话,心中甚是不虞。尤其一想到苍溟夜的身份,平亲王府一向以宗亲自重,手中权柄更直逼东宫,隐隐有取而代之之势。

  孟统领低下头,眸色暗沉:“夜世子,皇上有命……”

  “皇伯伯体恤臣民,更看重陆世子,若他知道陆世子伤重难行,必定不会为难陆世子的。孟统领,本世子所言,对吗?”

  “……”

  这话问的,他能说不对吗?他敢说不对吗?

  他若说不对,那不就是在说皇上不体恤臣民,不看重陆世子?

  前者是万万不能说的,后者是秘而不宣的。他再嫌命长,两者都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孟统领憋了一口气:“……是,世子所言甚是。”

  “可是世子,虎牢山之事难说不是江湖纠纷,陆世子为此事离京全凭容漓一人所言,恐怕不足以……”

  孟统领还想再争取一番,至少得让他见到商陆,最好能在商陆醒来的第一时间将他带回大理寺复命。可他的争取未有所达,就被人打断了。

  “孟统领说错了,这不是江湖纠纷。”

  晨昏破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迸出,洒落在京畿九门守护下的重宇飞檐,琉璃瓦折射璀璨的熙光,在来人的水蓝船纹服上落下灼灼辉光。

  乌漕帮,是平秋。

  “容姑娘。”平秋给容漓见礼,面上恭敬,礼数周全,挺像那么回事。

  等他转向苍溟夜,少年板着脸,清瘦的身板挺得笔直,就很官方了:“夜世子。”

  苍溟夜记忆很好,认出平秋是在芦苇荡时给容漓撑船的少年,更认得他这一身水蓝船纹服。

  “乌漕帮?”

  “正是。”平秋向苍溟夜一拱手,全程无视孟统领:“在下乌漕帮造船堂副堂主,平秋。”

  孟统领岂容他无视,语气不好的哼:“小子,你刚才说容姑娘虎牢山遇伏不是江湖纠纷,可有证据?”

  “当然有。”平秋笑,丝毫不惧孟统领凶狠的打量:“证据就在云阳火药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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