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宽大的书房,有一张巨大的木质书桌,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书桌后是一把天鹅绒的扶手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扶手椅后的墙上挂着一面古老的盾牌,盾牌擦得锃亮,众人认出,上面的徽记正是马耳他十字,也就是医院骑士团的标志。
“您好,堂·维卡拉爵士,我们奉审判所的命令,来此执行公务,希望再次借住几日。”萧涵走上前去,对他行了礼之后,介绍道。
堂·维卡拉爵士听说众人的身份后,显得非常紧张。
“啊,啊,您,您好,诸位先生们,很高兴能够为主服务,不过,不过,能不能请问一下,您来此是要做什么呢?”
“不知您是否听过玛利亚·桑切斯?我们正是为她的事情而来。”
萧涵率先开口,一旁的沈轩刚想开口阻止,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萧涵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对于国王告诉他们的事情却是没有忘记,但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听闻来者的目的,堂·维卡拉爵士松了口气。
“哦!是这样啊!玛利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我平时对这些并不是很关心,恐怕帮不上诸位了。”
看着这家伙的样子,几人又忍不住转头互相窃窃私语起来,根本不在意这个爵士是怎么想的。
“他听说玩我们的来意之后松了口气,意思是说这个人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与玛利亚无关?”萧涵狐疑。
“那个年代的贵族估计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足为奇。”耶梦加得却不这么认为。
“不对啊,虽然说这样却是没错,不过他是见到审判所的人才紧张的,说明他犯的错误跟异端有关,保不齐就是崇拜邪教之类的。”沈轩插话。
“不,我感觉他只可能是杀了个人吧,或者通奸之类的。”安德烈摩擦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烧火棍,有些不以为意。
“我记得裁判所的职能是处理异端,任何基督徒如果包容其他天主教条相背的的信仰,就会被视为异端,但如果只是违背教条,则不会被视作异端邪说,比如说如果这个人通奸,他只是有罪而已,需要忏悔,但如果他认为通奸无罪,那么他就违背了教条,是异端,应该烧了他。”这个时候,恩斯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本笔记本,翻开看了一眼,继续道。
“哦,懂了,也就是说,仅仅是杀了个把个人或者是通奸,我们这些代表异端审判所的人是管不了的。”叶涯恍然大悟。
“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有过异端行为,我觉得这一家子可能都有问题,你们想想那个开脑洞的人。”
萧涵暗自说道,他转头朝堂·维卡拉笑了笑,顺便看了看他的脑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疤痕,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们听说玛利亚感怀圣胎,而且头上时有光环显现,请问是真的吗?”
“很抱歉,我也只是听泽维尔神父说过这件事情。”堂·维卡拉显得有些无奈,“不过泽维尔神父是个忠厚的老实人,说得应该不是假话,另外关于住宿一事,很高兴能够帮到诸位,欢迎下榻寒舍。”
说罢,他拉了拉铃,找来了仆人胡安,他吩咐胡安去给众人准备房间。
“对了诸位先生,在今晚的弥撒结束后,会有一个晚宴,门多萨家还有泽维尔神父,都会出席还请各位赏光。”
“没问题我的兄弟,我一定参加,对了,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面盾牌是医院骑士团的?”安德烈点点头。
“是的,这是我先祖所使用的盾牌。”堂·维卡拉对此非常的骄傲。
“大兄弟,你看啊,你们祖上是骑士,我也是骑士,都是参加过十字军的人。”安德烈一边靠近堂,一边笑着套近乎,“咱们俩的关系应该很近的,所以你那边有剑吗?借一把给你的骑士兄弟吧!”
“你,您参加过十字军?”堂·维卡拉看起来有点不相信。
毕竟最后一次十字军是即第九次十字军东征,发生在1271年至1272年,因此理论上来说,安德烈无论如何都不能是一位十字军。
“实在抱歉,这位骑士,这些剑年代久远,可能已经不能用了,而且,这些剑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不敢借给外人,如果你用坏了,我也不好给祖上交代不是?”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安德烈叹了口气,突然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盾,“那这块盾可以借给我吗?这盾保养挺好的,用起来应该没问题。”
“你这还不叫强人所难?!人家最宝贝的传家宝你都要借?!”耶梦加得暗自吐槽着。
“抱歉,这块盾就此一个,太宝贵了,所以我无法将它借给您。”
“好吧......”安德烈听上去有些无奈。
“对了,爵士,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看到了您的儿子,他挺喜欢看书的?”
“他啊,嗯,可能挺喜欢的吧,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萧涵看得出来,堂·维卡拉有些烦躁,很明显,他不想听到他儿子的事情。
提都不愿意提,这父子关系也太差了!怕不是有黑历史吧?
萧涵如是想到。
“我想在您这里看会书,可以吗?”恩斯询问道。
“当然可以,一会您可以叫人带您去图书馆,那里有一些书,您可以随意翻阅,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晚上见?”
面对堂爵士的问题,叶涯准备将泽维尔神父告诉他们的话,再跟这人确认一下。
事实是,堂·维卡拉爵士确认了他的话,泽维尔神父说的都是村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对于接下来要开始的弥撒,恩斯决定留在这里看书,其他人跟维卡拉道了别,恩斯在仆人的带领下,剩下的几人前往了教堂。
至于,洛佩兹.....
当他们离开教堂后,就和这个车夫分开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