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陈嫂子,你们快跟我去里正家。”
二狗子见着门一开,他眼睛直接看向陈宣和童谣。
陈宣淡声道。
“怎么了?”
二狗子抿了抿嘴唇。
“有人跑手作坊那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人都去里正那边了,你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他面上看起来也有几分的不好意思。
童谣觉得有几分的奇怪,见着二狗子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拉了一把陈宣,转头对着云娘说了一声,他们两个人便直接跟着二狗子走了。
路上二狗子这才将事情的原始都说了出来,童谣一脸菜色,只觉得晦气的不行,这偷情还偷到她的地盘上去了,谁说古代的人保守的?奔放起来也是他们比不上的!
二狗子面上也讪讪的,到底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他小心的朝着陈宣看去,只不过火把的光并不亮,倒是看不清楚他有没有生气。
大冬天,但是看热闹的人依旧是不少。
等到童谣他们到了里正的院子里面,里正院子里面就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多事看戏的心态。
见着他们一来,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进去。
童谣就见着一男一女被绑着,倒在了地上,看来已经是收到了摧残。
只不过旁边还有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她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孩子。
再看右边有一个气呼呼的男人站着,他被其他人给拽着,童谣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戏还真的是很大。
他们两个一到来,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饶是童谣能说会道,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来个开场白,她扯了扯陈宣的衣袖。
陈宣低下头看向她,嘴角一勾,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慌。
何勇见着童谣和陈宣,他面色也不好,当然了,这不是对着他们两个人的。
“大家伙儿怎么都不说话了?”
刘氏的声音响起来。
童谣寻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在堂屋的屋檐下看见了刘氏,原来她也在。
这不刚好,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刘氏眼中闪过狠意,童谣迟疑了一下,很快就笑了。
“陈宣,既然你们来了,你们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宣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视线并没有落在刘氏身上,而是看向何勇。
“何里正,我能够问问,大晚上的你叫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被无视的刘氏,嘴角扯了扯,看向陈宣的眼神更加的恶毒。
“怎么回事儿?当然是要怪你了。”
何勇都还没有开口,刘氏便抢先道。
院中的人也没有开口,都看向三个人。
童谣嗤笑一声,怪他们,她目光扫向地上的两个男女,又看了一眼那抱着孩子的妇人,以及面露凶光的男人。
“刘婶子,看来是我没有读过书,跟不上你的思绪,我和相公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手作坊是不是你们的?”
刘氏却是仰着下巴,气势十足的问道。
童谣眸子微顿,淡淡一笑。
“是。”
“那不就得了。”
刘氏探了探双手,身子也往前面走,又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女。
“这两个人就在你们的手作坊里面做那等不要脸的事情,你说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童谣笑出了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儿看向刘氏。
“我是能够关注他们的腿脚还是管得住他们的思想,我好生的新房子,这都还没有人住进去就被人给玷污了,我还没有找她们两个人的麻烦,刘婶子你一个外人竟然还帮着他们说要找我和相公的麻烦,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对,难不成是你们计划好的?”
此话一出,旁边的男人出声吼道。
“是不是你?我就说这死婆娘怎么一天到晚都喜欢跟你混在一起,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刘氏,老子跟你没完!”
刘氏被这男人的声音吓得身体往后面退了退,咽了咽口水。
“何邦兴,你别一张嘴就怪在我身上,你家婆娘和别的人搞在一起,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用,哼,又不是我给他们提供了,做那等事情的地方的,要怪也只能够怪陈家的,你冲我一个女人吼什么啊!”
何邦兴红着眼睛看向刘氏,这死婆娘,只不过他也觉得刘氏说得话没有错,这陈家好生的修了那么多房子在那边,可不是给了家里面死女人和那臭男人做肮脏事的机会了?
童谣看着何邦兴看过来的眼神儿,她皱了皱眉头,他们这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们看着就那么像是倒霉蛋子吗?什么事情都往他们身上推!
“怎么了?你也觉得是我们的错?”
被童谣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何邦兴移开了目光,轻哼了一声。
童谣冷笑道。
“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其他人做了肮脏的事情,经过一些人胡搅蛮缠,竟然还怪到我们头上来,相公,你说我们的新房子被别人都给用旧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找别人赔偿呢?”
陈宣点点头。
“该赔偿!“
应完童谣的话,陈宣就看向何勇。
“何里正,想来今日你叫我们来,也是为了补偿我们这件事情的吧?“
何勇面上有几分的尴尬,他们叫陈宣来,完全是因为之前刘氏在那边胡搅蛮缠,说是这两个是在陈宣他们的新房子里面做的事情,他们也有责任,男女双方的人都觉得有道理,这不就让人去叫了。
“这、”
再一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何兴邦身后的老婆子将话给接了过去。
“补偿什么,要补偿也是让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去补偿,陈宣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房子你都能够出钱修起来,咋就不能够叫个人守着呢,你们这屋子要是关的好好地,能够成就这两个贱人的好事情吗?”
陈宣眸中闪过怒意。
童谣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
“这样的人我来应付。”
“我们那房子是新的,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们那屋子是锁上的,至于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进去的,我们也很想知道,还有啊,这位婶子,你年纪大了,看起来挺有精神的,脑子应该也还能够试用,你也不想想,这屋子是不能够动,可是你儿媳妇儿还有那个男人可是长了腿儿的,自家的儿媳妇儿自己管不住,竟然还怪上乐我的房子,怎么了,是觉得我家相公善良,所以都想要上来欺负一下?”
“还说,我可以雇人来将你们都给打得半死,然后我怪你们怎么长了腿儿不跑快点儿的?”
“你!”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
何兴邦也愤愤的看向童谣,可是童谣根本就不理睬这两个人,继续说道。
“你们刚才之所以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可不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逻辑,还是说你们只能够将事情怪在别人身上,却是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还有你!”
童谣凌厉的眼神看向刘氏。
“想来在我和相公还没有来之前,刘婶子没有少费口舌吧?怎么了?难道是最近饭馆的生意太少了,闲的没有事情干?你要是这么乐意做这些事情,那我会让你的生意更加的冷清一些!”
刘氏张了张嘴,看向童谣的眼神儿那是恨不得吃了她。
童谣却是淡淡的收回目光,眼睛看向何勇。
“何里正,大晚上的我们夫妻二人既然都已经过来了,我们是要求这两家人赔偿我们,您看着办吧。”
她话语很轻,但态度很坚决,两个人就站在哪儿不走了。
村民们看戏看到是津津有味儿的,一会儿看看被童谣怼得说不出话来的刘氏,一会儿又看看何里正。
何勇心里面也是苦,早知道这个样子,就不让人去将童谣他们给叫过来了现如今就是面前这两家子都没有牵扯清楚,又加进来一家子,简直就是麻烦!
“我可怜的土豆儿,你那没良心的爹四处去勾搭人,将家里面的东西都补贴给其他人了,家里面的粮食也不多了,这日子过咋过呀!”
“娘,不哭!”
抱着孩子的妇人抽泣个不停。
旁边有些心软的妇人,还上前安慰几声,安慰的同时自然是要朝着地上的两个人吐几口口水的。
“你们这是要杀人了呀!”
不知何时,外面又跑进来两个老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钕女。
前头的老妇人,眼睛先是扫向抱着孩子的妇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立马就朝着地上的男子扑过去。
“我的儿啊!谁将你给打成这个样子的,我的儿啊!到底是哪些混蛋这么做的。”
倒是她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面子上过不去。
何邦兴的娘双手叉腰,看不惯土豆儿奶那一口一个混蛋的。
“瞎嚷嚷什么,也不看看你儿子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还有脸说这些话,要偷吃,镇上的窑子里面,姐儿多得是,你去睡多少都没有人说你一句不好,但是没得勾引人家媳妇儿的,简直就是不要脸。”
土豆儿奶虽然个子小,但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立马就站起来,朝着何邦兴的娘就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