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锥冰身上的彼岸,缓缓舒了一口气,心情骤然轻松下来。她不喜欢想太多的事,可是不代表她喜欢因为自己的无知和冲动而坏了锥冰的局。锥冰与她来说,就是亲人,她一路往前冲,并不能为自己的亲人做太多的事,所以更不应当做出拖亲人后腿的事来!
“宝,这都是一些好没意思的事,不好看。”
锥冰的声音,宛如初雪朝阳,透着一股子的清洌感,却又是莫名的有着一丝,缓缓自彼岸头顶传出来。他精壮的身体缠着彼岸黑色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指五指交缠着彼岸纤细柔韧的手指,一同搁置在她的细腰间,无意识的轻轻揉着。
这让他喜欢上就这样抱着她躺在地上的感觉,她的身子好软,他倏然想起在曾经听闻别人说她练过什么来着?瑜伽功?改日去查查是什么……
“那什么才好看?”
彼岸奇怪的侧昂头,看着被自己枕在身下的锥冰,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却是依旧努力的看着,感觉眼睛好累。又是想起萨孤烟还在宴会厅等他,于是问道:“对了哦,你在这里和我瞎磨叽,你那些客人怎么办”
锥冰抬手,将她努力在扭的小脑袋摆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替她揉着眼睛,宛若初雪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命令的口吻,道:“别管他们,他们现在求的是我,偶尔摆下谱碍不了大局,睡吧,宝,我想睡一下,你陪我!”
她现在的身子。已经是比上辈子练瑜伽功的时候还要纤细柔韧,而且皮肤越来越细腻嫩滑,虽然还达不上倾国倾城的地步,可是教男人摸一摸她的身子,那种柔软感,就如同在脑海里划了一刀般,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忘掉。
锥冰就是陷入了这种魔障里,他其实不是一个喜好鱼水之欢的人,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与彼岸在一起时。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女人在他面前脱得精光,他也只当看风景。清心寡欲的就是一坨冰渣子。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有些刹不住车。他看了彼岸的,那副画面就烙在了脑子里,加上他又从来都是那么种清心寡欲的性子。两厢对冲之下,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与彼岸想靠近,又不知道该怎么靠近的心情。
身为一只oss又不能拉下身份去咨询别人,于是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纠结着。现在更是抱了彼岸柔软的小身子,于是不想撒手,干脆丢下宴会厅里的所有来访客人。随着性子与她一同入睡,对于他来说,仿若拥宝入睡。是一件比陪一楼宴会厅那些富豪们还要有意思的事。
虽然锥冰的别墅靠近月亮星,是永恒的夜,但是依旧不能改变现在是星际时间正上午的事实啊,而且就这样睡吗?她一会儿还要去安慰一下茶雅…彼岸有些不想睡,于是想着找个借口什么的起身。却是发现锥冰气息越来越绵长,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的脑后有规律的跳动着……这人真睡着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毫无防备啊?彼岸有些头大,枕在锥冰的身上,想着其实锥冰这个人真的蛮怪的,他怕是早就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了,可是还是在自己面前睡着了,难道就不担心她杀了他吗?呃…他皮太厚,跟机甲一样,就是在睡着的时候,她也杀不了他。
想着想着,彼岸自己也觉得好笑,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穿着白色长t恤,白色七分紧身裤,蹬着白色的船鞋,如同一个孩子,没什么重量的将锥冰精壮的身子当床一般枕在身下,竟然也缓缓睡着了。
布满了整间奢华卧室的夜明珠,那流转的华光下,躺在锥冰身上的彼岸忽而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仔细看时,她的皮肤缓缓散发着一抹浅亮光泽,很净白透着亮,寂静无声的,仿佛皮肤下亮着一盏盏的细小颗粒,一明一灭,一灭一明,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啪”细小一声突兀的响起,又突破了。
《冻逝诀》晋级之后,便正式进入了《潜渊诀》的修炼,古书记载,《潜渊诀》可以收敛修炼之人的气息,相当于一个天然的人体屏蔽仪器,练得是吐纳之法。
其实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修炼,当真只是彼岸小时候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古书,然后懵里懵懂、自以为是的当成绝世神功来练的。像是《心无诀》练五感、《玉骨诀》淬骨、《冻逝诀》修身、《潜渊诀》练吐纳…
这些其实拆开来,在华夏古武传承者眼里完全没有半丝联系,所以组合在一起也应当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绝世神功。但是当把所有的都练完之后,究竟会练成个什么样的怪胎,彼岸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她醒来时,锥冰已经不在了,他将她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还给她脱了鞋。也不知这人的身手究竟有多高,如此折腾都没有把她弄醒,可见两人的实力确实是云泥之别。
或许是因为《冻逝诀》进阶到《潜渊诀》,她睡了很长时间,坐起身时,已经到了星际时间第二天的早上五点。
她起床去看茶雅,也不知道昨天青书给茶雅说了什么,今天茶雅居然进了游戏仓玩游戏去了。如此,彼岸也略放心了些,只感觉在这乱世之秋,茶雅在可承受x级异能尊者一掌的游戏仓里待着,竟比在外面瞎晃荡好的多。
而且茶雅在游戏里的话,与笑苍穹的感情也可以维系的下去,也不用彼岸老是担心青书与茶雅在现实中发展出点儿什么来了。
武馆的课程拉了好多天,茶雅这头消停下来,彼岸便驾驶着悬浮车又去了居民区上课。因为几天没有来,于是被师傅叫到了前院,晒太阳,加和蔼的训话。
武馆的建筑格局属于地球老华夏风,有着宽阔的青石板与木质的老房子,刷着褐色的漆,飘着淡淡的木香。
年纪大约在50岁左右师傅,穿着合开对襟白丝褂子,坐在堂内,支了个圆桌,圆桌上放了个小嘴茶壶,手里拿了把蒲扇,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躺在躺椅上,冲一直站在院子青石板上,太阳底下的彼岸慢吞吞的训着话。
因为是要学华夏古武,所以彼岸也没有穿星际机甲兵的丛林作战服,而是把满身的生物机甲装化成了通身的白鸭舌帽、过膝长t恤、七分紧身绑腿裤,船鞋,背着机甲双剑,扎着马尾。整个人比穿丛林作战服时身子纤细柔韧了好多好多,更显得身材娇小,却又带着一股现代侠女的英姿飒爽之感。
师傅训话也就是走个过场,但是彼岸拜的这个师傅,过场走得特别特别的慢,一句话能拉长了说很久,她整整在大太阳底下身子挺得笔直的站了5个小时。而师傅是喝喝茶、扇扇风、再翻一翻入门戒条,一直到了吃午饭时间,才是抿了口茶水,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把彼岸给放过了。
她是相当的无奈啊,其实以这家武馆的程度,以自己的战斗力只用一成就能灭了这个名叫《花间》的乡野小武馆,可是她这人就是有这么倔,既然拜了进来,就好好的学着,学的内容跟不上她的战斗力,那她就加大训练强度,也不计较总是被师傅恶整讽刺,更不计较被武馆内的师兄师弟隐晦疏离一事。
因为锥冰的要求很奇怪,简直就是一个溺爱女朋友的男朋友,很不通情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门绝世神功是能不吃苦学来的,这个道理三岁的小孩儿都懂,可是锥冰却不懂,或许他懂,只是在这儿给她瞎捣乱?
他以为学得绝世神功是异能者进阶呢?还期望她来个什么灵感碰触,然后就升华了一般,她还没入门,就给师傅来了这么一下,人家师傅自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
师傅总是把她喊去站在大太阳底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训话,她都习惯了,时间长了,她就算再二,也明白是师傅在整她,却一次也没抱怨过什么,师傅说,她就听着,记得住就记,记不住就算了,反正古语有云尊师重道是没错的。
武馆是不供三餐的,学徒必须回去吃,彼岸就在哲和阿直家里搭伙,一般都是阿直在做饭,彼岸和哲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三人吃完了就去竹林散步过招,日子过得平淡舒适极了。
这种平淡的生活,其实是锥冰刻意制造出来给她的,他在京星,虽然已经拉风得几乎所有上流社会都认识了他那张脸,可是这个人,却是偏偏有着这样的本事,将她的所有行动隐匿在居民区,他给她划了好大的一个无形的枷锁,让她觉得自由自在,却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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