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感情很好的好朋友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分享,但是如果出现第三个好朋友,那就没办法平衡了,给了这个不好给了那个不好,有时朋友之间也会出现让人吃醋的情况。
比如彼岸和哲、阿直,其实彼岸跟哲的感情比较好,阿直有时候心理就会不怎么舒服,觉得她和哲有些排挤他,但是其实她和哲拿谁当朋友,就是真心的,过命的,阿直完全就是心思太过敏感,多想了而已。
然而,彼岸这关于好基友的话一出口,青书抬头,快速扶额,他最近的偏头疼似乎相当的厉害,也不再说多余的话,径自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揉着额头,努力保持沉稳,似乎平息内心某种情绪很久之后,才是温和道:
“总之不要让他知道就行了…对了,你那把机甲折扇,已经送给茶雅了吗?我那天见她拿着在花园里散步。”
说起那把机甲折扇,其实在彼岸心目中本来就是上辈子茶雅与青书留给自己的遗物,所以茶雅在她房里看到了,觉得好看想要,彼岸便随便她拿去了,却是没想到茶雅会拿着机甲折扇去花园散步。
茶雅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之前也没有服用过强化液来增强体质,后来住进了锥冰这栋别墅才开始慢慢使用强化液,于是力气也比之前大了很多,不至于一把机甲折扇都拿不起。
茶雅本来应该在前段时间在游戏中对笑苍穹的朋友“花未央”,也就是青书一见钟情了。但是青书似乎并没有上游戏,并且因为锥冰又是戴口罩又是搞面具狂欢的,导致青书与茶雅也没有见过一面,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也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没有进展。
其实上辈子,茶雅与青书的感情,最开始,一直都是茶雅在倒追青书,青书可能是因为笑苍穹的关系,一直都是拒绝的,后来因为【一本正经】帮的帮主锦绣山河多方撮合,两人才最终在一起了。
其实现在换个立场再想想,彼岸觉得锦绣山河这个人真是很鸡婆,人家青书是笑苍穹的朋友,与谁谈恋爱不谈恋爱的,锦绣山河他瞎撮合个什么劲呢?导致笑苍穹被抛弃了,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茶雅伤害过的男人不说,将青书的地位置于何地?抢了自己兄弟的女人,青书还有脸见笑苍穹吗?
一时之间,彼岸又想起上辈子青书与茶雅相识是因为青书陪着笑苍穹玩《诸神》,而这辈子,笑苍穹身边并没有一袭青衣的“花未央”,而是被一个藏头露尾时不时想当第三者的白布衣给代替了。于是彼岸侧头,也没回答青书的问题,而是好奇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问道:
“青书啊,你是怎么认识笑苍穹的?为什么我都没看到过你玩《诸神》啊?”
青书不语,只是沉稳而温和的侧头扫了彼岸一眼,依旧专心的开自己的车,一身的内敛平凡。许是他得不到彼岸的回答,自己也不想回答彼岸的问题,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种无话可说的境地,静静的气氛回荡在车厢中,却有着令人相当自然的舒适感。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两个人就认识了那般,她对他有着莫名的熟络,他亦在她面前,可以放下所有的心防……静谧的车厢中,青书开口,倏尔解释道: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嗯?没事啊,问问而已”彼岸没料到青书会突然开口说话,有些意外的愣了下,尔后想了想,就当亲人之间那般的聊天,心不在焉、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在一个种满了鲜花的地方,过着隐世一般的生活,不问世事变迁,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不曾想过会与那些个人物们走得这般近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彼岸的心中,青书就是这么一个人,隐世高手,偏安一隅,执着茶雅的手,与茶雅一同悠闲恩爱的漫步在花间,这种感情其实真的很唯美。现在的青书,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一颗落入一箱子五光十色宝石中的石子,与周围的环境各种不搭。
很突兀的,因为彼岸的话,车厢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青书侧头看着彼岸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侧脸很久,时间久到彼岸开始奇怪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毛毛虫。
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转头看青书,青书却是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回避一般将目光拉回前方,又是清了清喉咙,带着奇异的嘎哑,道:
“人在江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的世界其实我也不是很适应,但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难免诸多不适,习惯了就好。这些你不懂,冰也不想教你懂…对了,昨天的事是我一位朋友与你开的个小小的玩笑,你与冰没闹起来吧?”
“嗯,没…小小的玩笑…玩的太高端了!”
彼岸心不在焉的摇头,当时那公主都被锥冰践踏成那样了,她也就泯了心中的杀意,若非锥冰昨日那般的姿态,她早大开杀戒了,这也算“小小的玩笑”?
一时之间,仿佛又是想起自己与锥冰的不搭,心中便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瞧着快到了目的地,不想再和青书说下去,于是打开车门,丢下一句“我走了!”,潇洒的从十几米高空的悬浮车上跳下去,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带着一抹骨子里的恣意,稳稳落地。
青书坐在空中的悬浮车上会如何,落地之后的彼岸便没管了。她几个起跃,先是从芜婳的木舍前路过,瞧着她的房门锁得好好的,五感中,芜婳正独自在木舍内睡觉,她没去找男人,男人也没来找她。这让彼岸心中十分满意,总觉得放心了,便也不打扰她,几乎贴着地面飞纵到了哲与阿直家里。
盛开的莲花包围着的原木风格木舍里,哲与阿直不在,想来是去了武馆。十六岁的佑鸣穿着条蓝色的三角裤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睡觉。
这大白天的,果真是当皇子享受惯了生活的,哲与阿直也不知道叫叫……彼岸跑进木舍,上哲的房间翻出个兵哨,一脚踹飞佑鸣卧室的木门,不等床上体格较好的少年惊醒,趴在佑鸣的耳际就死命的开始吹!
“啊…啊!!!大姐你怎么进来的!!!”
佑鸣惊醒,吓得自床上弹跳起,一身杀气,待看清是彼岸在吹兵哨,慌忙敛了杀意,又是立即双手捂住自己那穿了三角裤的重要部位,活像要被了一般大喊大叫。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佑鸣也是昨天才被锥冰的黑西服秘书安排到了哲与阿直这里,他第一次过这种没有一个人伺候的生活,也是第一次穿的如此少之又少的出现在自己的偶像面前。
“起床!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老实点招了就放过你,不招就杀了你!”
彼岸停止吹哨,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凶神恶煞,力求摆出一副教官的姿态。一脚踹上佑鸣的屁股,将他从床上踢下来。20年辛苦抗战,她也曾管过几个兵,对于佑鸣这种气场的人来说,她天生就能凌驾在他之上!
而佑鸣这种性格的人也怪,虽然出生皇室,又是异能者且算不上天真良善,但他貌似就服彼岸这种性格的人。赶紧在彼岸不断催促的哨音中找衣服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摔了好几个跟头,清秀的脸上全是慌张与投降,口不择言的直喊道:
“我招,我招!大姐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招!”
小叛徒!小汉奸!!彼岸双手叉腰,清澈的眉目中充满鄙夷的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清秀少年,只觉得佑鸣这性格实在糟糕,他怎么能如此畏惧强权?
佑鸣既然要跟着她,那她就得负责把佑鸣教好!定然要把佑鸣培养成那种即便对面飞来的是能量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真汉子!...至少在自己去赴死之前,她得给佑鸣制定一系列的军事化教育!
打定主意的彼岸,气势万钧,浑身透着锐利及丝丝煞气的立在佑鸣的卧室里。明媚的阳光下,刷了清漆的木舍飘荡着浓郁的木香,夹杂着无处不在的莲花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于是她双手抱臂,左手戴着粗犷的银色机甲腕表,右手缠着一圈红绳般的哲二号,挑眉,平铺直叙的问道:
“第一个问题,千世长什么样子?”
“啊?大姐,你是问我大皇兄嘛?”
佑鸣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绿色体恤配蓝色牛仔垮裤,顶着一头绿色的短发,嘻哈风十足的跪坐在双人大床上,全身的气势却又是矛盾的充满了正襟危坐之感。听闻彼岸的问题,清秀的脸上全是苦恼,颇为难的反问道:
“姐,我连我父皇都没见过几面,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