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人船太大,是无法停在锥冰别墅范围内的,进港要办的手续很多,税钱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也很多,所以地球的亿人兵船也懒得进京星的港,直接停在了京星的警戒光段,每回拉地球兵进亿人兵船都是用的超小型船。有着一抹大大咧咧的随意。
这样大大咧咧风格,也直接影响到了地球亿人兵船内的美观。虽然锥冰oss并不对这艘地球亿人兵船抱有任何期望,可是让他睡宿舍…他还当真是第一次!
因为是拉兵的船,所以没有别墅、街道、商贩、店铺、人造阳光及星空等等。只有一栋一栋的双层宿舍,密密麻麻,水泥建造。每栋宿舍楼下,都是一个兵器库,每两栋宿舍区内都有一个小型的球场,每十栋宿舍会有一个大型的集训场。
进了地球亿人船,因为是要贴身保护锥冰,所以彼岸的宿舍安排在锥冰的隔壁,又因为锥冰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她勉强给锥冰放了一张席梦思双人床垫,真的是再奢华也没有了,大大咧咧的有着一股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的挫败感。
锥冰默然表示接受,彼岸也不好怎么主动替他准备更多的东西,虽然整栋宿舍都为锥冰空了出来,但锥冰何时吃过这样的苦?以前尚在隐形中时,坐船连别墅都要包独栋的,现在让他用公共浴室与厕所,吃饭都没食堂给他做,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但地球机甲兵,哪个又不是过的这种日子?就连这次跟船来的最高执行官都是要跟其他的兵挤一栋宿舍,她自己的房间连是席梦思都没有,锥冰要搞特殊,不是遭人不待见吗?
彼岸有些烦恼,生怕锥冰有什么思想上的情绪。于是想了想,还是敲开锥冰的房门,打算给他做一些思想上的工作。反正安全是第一,谁知道太阳系兵界的船里面有什么?也许会比地球兵界的船豪华上百倍,但届时把锥冰剥光吃了都没个准。
锥冰躺在床上百~万\小!说,脸上没戴黑框眼镜,依旧白色银花衬衫,袖子挽高,配一条黑色休闲裤。见她推门进来,认真严肃的扫了她一眼。没理她!
宿舍很小,大约20平米,床头支了个木质的小几。放了一盏古旧的台灯,灯罩上还有几条缝,床的对面有一张木质的书桌及椅子,书桌上放了一台薄如蝉翼的光脑,光脑屏幕已经进入待机状态。显示锥冰百~万\小!说已经看了很久。
彼岸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将椅子拉到锥冰的床边,坐下,然后看着锥冰,想想这个思想工作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做才好呢?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权当作为开场白:“锥冰啊,你肚子饿了吗?”
“不饿。”
锥冰依旧躺在床上看古书,神情严肃而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纸质页面,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受到的待遇抱有什么情绪。于是彼岸看了他一会儿,放心的点头,起身道:
“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就要走,锥冰却是跳起来就从后面抱着她。气得在她耳际低吼:“不准去,我心情不好。你必须在这里陪我!”
闻言,彼岸也不回去了,任凭锥冰抱着她,将她拖到床上一起躺着,想着要说些什么开导的话让锥冰的心情好起来,他却是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低声道:
“宝,你在地球上的机甲兵营,也是每天都过着这种日子吗?”
“啊,对啊,怎么了?”
彼岸自然反问,推了推,没能推开锥冰,只得让他压在身上,又是觉得对于已经分手了的两人,这姿态太亲密了,于是拧眉,不满道:
“起来了,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你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我要做什么都可以。”
锥冰伸手,顺着彼岸的身体曲线去解她的机甲剑套,又是声音闷闷的,低声在她耳际呢喃道:
“宝,我心疼你!你们地球兵界的待遇与星际任何一颗星球兵界比起来,都是最差的。”
这确实是实话,机甲兵营每天早上6点,会吹起床号,每个地球兵会按照正常作息起床、集合、站队、拉歌、训练、休息、训练、休息、娱乐。到了星际时间晚上9点,地球兵休息。
千遍一律,有着永恒不变的坚持!
而住宿条件是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机甲兵营里是除了通讯器,就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亲自动手弄,洗衣服、挤公共澡堂、拉屎都要排队。但是这当真不算什么,彼岸不以为然的笑笑,权当与锥冰聊天,窝在锥冰身下,道:
“你以为这是最差的吗?我打仗那会儿,几个月没有澡洗都是常事,有一年脑门儿上被炸得骨裂,伤没好就不能洗头,啧…那滋味儿你才不知道呢。”
锥冰一听,赶紧起身,捧着她的头细看,紧张而了然的问道:“这就是你经常头疼的原因?有没有请好的骨科医生看看?肯定没有,我去打通讯让他们派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头疼不是因为这个”
彼岸咯咯笑了起来,坐起身,拉下锥冰捧住她头的双手,与他一同坐在席梦思床上,无所谓又颇自豪道:
“当兵的都是这样的了,命硬着呢,可能你这样的人没有办法理解我们的带兵理念,可是正是因为训练的刻苦,在未来战场上,我地球兵界才会勇猛无敌,无惧这些身外之物…当所有的星球都在控兵不出的时候,我地球兵界一定会一马当先,挡在叛军前行第一线。”
她笑得很璀璨,尽管她的皮肤宛如没有毛细孔,尽管她全身都透着一股无心的魅惑,尽管她穿着一身代表刚硬的地球机甲精兵防弹服。可是那样的笑容依旧让锥冰觉得不一样,她的笑容不需要任何衬托,只是因为她这样的笑,所以锥冰只为这样的笑觉得璀璨。
于是他坐在她的身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认真而严肃的问道:“这样苦,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啊!”彼岸歪头,看着锥冰,那眼睛里面宛如有着两只小小的月亮,很亮,道:“为了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所以我们吃苦受累。所以锥冰啊,忍一忍吧,到了太阳系,你就又可以回到自己那奢华无边的日子里去了。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进了太阳系兵船,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你,会被欺负的。”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在爱情方面永远拎不清,在她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关于爱情的回应,可是不管是做她的朋友、亲人还是情人,却能诡异的感觉到幸福。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现象,她让人觉得,只要被她纳入保护伞下,她可能不会爱你,可是她绝对不会不管你。
能说她的这些行为是在不停释放错误暗号给锥冰,让锥冰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吗?彼岸的话说得很清楚,不止一次的强调,他们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不管锥冰同意不同意,彼岸已经单方面的决定了分手。
在她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心目中,她决定了要分手,就再也不会在感情上对锥冰负责,她现在为锥冰所做的,只是因为锥冰对她来说还有亲情,只是因为锥冰是她需要保护的人。如此而已……
这姑娘,让锥冰气不起来,恨不起来,更加舍不得放手。他原本是想让她离不开他的,可是到头来,才发现离不开的是他自己,他不能没有彼岸,即便彼岸不需要他,他也一定要强自插入彼岸的生活。
锥冰抬起精壮的手臂,抱住彼岸小小的身子,看着被他解下来落在床上的黑色机甲剑套,娓娓叹了口气,英俊的脸上一片心疼,闭目道:
“宝,你过得太苦,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办,你会过得更苦,我是你一生苦累中唯一的甜啊。”
不知道为什么,彼岸觉得锥冰说这句话,让她心中骤然升起一抹脆弱感来,她两辈子都是横冲直撞,从来都是大步向前,永不回头,刚硬无双,从来也都没想过苦不苦累不累,猛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说他是她一生苦累中唯一的甜,总有那么种让她想哭的感觉。
“说什么甜不甜的?肉麻不肉麻啊?锥冰,我们都分手了,以后别给我说这些。”
彼岸低头,咽下心酸,斥声,倔强着要下床离开。锥冰却是不让,精壮的手臂依旧抱着她再次强调:
“分手是你说的,我没同意,等我把爸爸妈妈从太阳系兵界手中弄出来了我们就结婚,你结婚了还是一样可以以杀止杀、以暴制暴,我不反对。”
她挣扎着,摇头,坚决执行自己单方面的决定,走出锥冰放了手的怀抱,捡起自己的机甲剑套,起身离去,再再次强调道:“不可能,锥冰,我已经和你分手了,不能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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