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迁紧张地问道:“安姐姐你喜欢这个样子的?”
程斯安回忆了一下齐天霸的体型,然后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她可欣赏不来大腿比她腰还粗的人。
要说身材比较让她喜欢的还是尘元那个样子的,记得尘元刚来登云寺时,她还没有被寺院长老管的太严,能够随意走动走动。于是在一次无意中她不小心闯进了尘元的房间,哪知道他正在洗澡,结果闹了两大红脸。尽管她也连忙道歉地退了出去,可那段时间她看见尘元就会绕着走。
后来还是尘元主动找她说的话,接着便有了一见如故,聊到最开心的时候她还会用这件事情嘲笑尘元。因为即使只有惊鸿一瞥,她还是看见了尘元的屁股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颜色还特别的鲜艳。
每次提起这颗痣的时候,尘元的脸也会跟着一起红了起来,颜色跟那颗痣有的一拼,让程斯安觉得特别的好玩。虽然她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长老在无意间听说她曾见过尘元屁股的事后,指责她不够静心,把她关进禅房里抄了一千遍的心经和清心咒,被放出来以后做梦背的都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现在一看,严易迁和尘元还是蛮像的,脸红起来的颜色都是那么的鲜艳。
“你啊,只要长大后脸还是这个样子,就很招人喜欢了。千万别绷着一张脸,像冰块一样到处吓唬人。”程斯安还是没有忍住掐了一下严易迁的红脸蛋,热热的软软的,手感超好。真可惜,她从没掐过尘元的脸蛋,明明他的看起来也是那么嫩。
脸还是这个样子?严易迁摸了摸程斯安掐过的地方,这是不是安姐姐在夸他长得好看?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连连说到:“不会的,我很喜欢笑的,我会天天对着安姐姐你笑。”
对着我笑就不用了,只要不凶我就好了。程斯安笑了笑,说:“你问过了我,我也该问问你了,你觉得刚才那四个女人怎么样,我只是问长相,你可不要想歪了。”
严易迁一愣,磕磕巴巴地说:“就、就那样吧,跟村头阿花差不多。”
住在村头的阿花是一个好姑娘,虽说在天齐门的压榨下过得面黄肌瘦,但还是经常会关心一下新搬来的带着一个病秧子的鳏夫,生怕他一个男人没办法打理好自己和儿子。唯一可惜的是阿花小时候害过水痘没养好,现在是一脸的小坑坑,所以至今没嫁出去。
这和那四个水灵灵的姑娘比起来完全是一天一地啊,最重要的阿花不知怎么就发现阎叔叔藏在大胡子下面俊秀的容颜,一门心思想当严易迁的后妈。
“阿花看起来的确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程斯安斟酌了一下说,“可你还年轻,真是慕少艾的年纪,心中总有梦中情人吧。说说,什么样的。”
“啊?”严易迁低头揉了揉衣角,然后偷偷抬头看了程斯安一眼,带着几分羞涩说,“没有。”
这个表情就是有啊,程斯安用肩膀撞了一下严易迁:“说嘛说嘛,我还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真的没有啊。”严易迁向前跑开了,“我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程斯安也追了上去:“以前没想过,可以现在想啊。”
“不要啦。”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我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
“最好有一头乌黑的秀发。”
“……这算是什么要求啊,不说不说啦。”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回了严杏霖的大本营。回去以后发现严杏霖也没睡,还在等着他们两个。见到他们二人回来便问道:“情况如何?”
程斯安说:“不是很乐观,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严杏霖挑了挑烛芯说:“此话怎讲?”
“我们刚过去的时候,那个掌门正在——”说到这里程斯安停住了,刚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还能调笑严易迁几句,现在人家爹就在这,而且两个大人当着一个小孩的面讲这些不好。于是她扭头对严易迁说,“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吧,不然会长不高。”
严易迁哀叫道:“又让我离开啊。”
“嗯嗯。”程斯安严肃的点了点头,“听话,去睡觉。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你早就累了吧,明天我还有新的东西教给你,要早起的。”
“那安姐姐你就不用睡觉吗?”
程斯安开始胡说八道:“我是仙女啊,仙女是不用睡觉的,她们早晨喝露水就成。”
严易迁依旧没有放弃,接着说:“但是……”
严杏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威胁到:“去睡觉,你不困的话,我可以让你现在就睡着。”
“睡就睡!”严易迁双唇一抿便转身离去,反正最后有什么计划,他们总会需要他这个帮手。
看着严易迁忿忿的背影,程斯安想明天她是不是要安慰一下严易迁呢,毕竟他也帮了不少忙,现在却又把他当外人。
“没关系,这小子不会生你的气,明天就好了。”严杏霖淡淡地说,刚刚这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气氛挺热络的,该不会是把夜探当作约会吧。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认真干事,真令人操心,“现在说吧。”
“对不起,今天让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们过去的时候,天齐门的掌门正在那个啥。”其实她也说不太出口,阎叔叔在她眼里也是个长辈,还是一个男性长辈,“就是那件事,哎呀,总之就是一些脏脏的东西。”
严杏霖挑起了眉毛,撇了程斯安一眼:“就这个,就为这个你便要把傻小子支开。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每天晚上干什么我不关心,总不能指望他会因此中风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阎叔叔他的观念和正常人不同,但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不是一般的事,是在采补,他很有可能是一个魔修,而且他的修为明显高于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制服,我们也不清楚他的底细,等到疫神来临的时候他是打算屠村的。”
“再说严易迁,他才多大就撞了个满眼,还是四个人,万一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你可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古板的人,小心以后你没有孙子。”
严杏霖挖苦她道:“那小子一直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啊。不过是乡野间的一个小门派,你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哎,你说我要是告诉他真相,他对你会不会感到幻灭?”
“我从没说过我很厉害啊,而且这个掌门的背后应该是有人的,才用十年攒出这么一个门派来。你想跟他说就说呗。”反正在教他剑招的时候,严易迁便已经知道她什么都不会了,程斯安抠了抠手指,在他心里她恐怕早就不是万能的仙女姐姐了。
我才不会,我说什么那个小子都没反应,唯独不能说他仙女姐姐的坏话。想要挑拨我和笨小子的关系,我才不会上当呢。
严杏霖接着说:“还有,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孩子话吗?早在他十岁的时候我就带他去青楼给那些姑娘看过病,见过的东西多着了,这根本不算什么。那次唯一落下的毛病,就是他觉得那些有家室还去妓院的人都不是好人。”
程斯安听的是有些瞠目结舌:“十岁啊,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早吗?我出诊过的那些有钱人家里的孩子,这时候差不多都可以塞填房丫头了。可他今年都十五了,还没做过梦呢。这么一想,说不定我是需要给他诊治一下,多谢关心。”严杏霖虚伪地道谢道。
程斯安今年也只比严易迁大三岁而已,并且未来严易迁要比她大上一百来岁。她也只是自以为成熟了一些,跟严杏霖讨论严易迁究竟长没长成让她有些窘迫,两片红云飞上了她的脸颊。
“怎么,害羞了?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研究一下究竟该拿这个掌门怎么办。”会害羞就证明还年轻,严杏霖松了一口气,不再拿程斯安取乐,开始说起了正事。
被他们赶走的严易迁则躺在床上想着程斯安问她的问题,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没有想过。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就想一下好了。
嗯,她应该会很勇敢,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是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他,虽然有时候会凶他,但事后还是愿意转过来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虽然不是最温柔的,但一定是最活泼的。至于长相嘛……
程斯安带着面纱的脸浮现出他的眼前,严易迁闭上了眼睛,长相也一定是最漂亮的。
清晨,严易迁一睁眼就看见严杏霖正在一脸欣慰地看着他:“真是不容易,你终于愿意长大了。”说着还看了一眼他的被子。
严易迁夹紧了双腿,将被子压的严严实实,一脸恐慌的望着自家亲爹。
“呵,跟我害羞什么。快点收拾收拾起床了,你安姐姐很早就在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