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新来的厨娘这么亲近了?”
程斯安猛的一回头,发现严杏霖居然站在她的身后:“阎叔叔,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接连好几天往这里跑,我想找你都不好找,还是问了别人知道的。”严杏霖看着正坐在一起亲亲密密吃点心的严易迁和月姨,皱了皱眉头。
这个倒霉孩子怎么总喜欢找比自己大的人,这个厨娘都可以当他娘了,难道是因为从小没有娘的缘故,缺爱了?
严杏霖问:“他们两个人维持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
这种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病,是病要怎么治?他不想以后有一个跟他一样大的人叫他爹。
程斯安瞅了瞅月姨,又看了看严杏霖:“阎叔叔,你不认识她?”
“我知道她啊,新来的厨娘啊。他们那批新人刚进来的时候,我都见过的。莫非她还有其他的身份?”严杏霖问道。
阎叔叔竟然不认识月姨,但是月姨肯定是知道阎叔叔的,不然也不会找来。如果月姨肯说一句她是严易迁的姨娘,想来阎叔叔也不会不让他们见面的。但想起月姨提起阎叔叔一脸不屑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待见对方的。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恩怨纠葛?
严杏霖接着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易迁跟一个厨娘好了,才一直生他的气吧。你不也跟程煜挺好的,按照辈分的话,你应该也喊他一声叔叔的。易迁也就是小男孩的一时兴起罢了,你们就互相体谅体谅吧。”
如果不是怕被严易迁他们发现,程斯安一定要大喊一声阎叔叔。为了防止阎叔叔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程斯安匆匆地离开了这里,严杏霖也跟在她的身后。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程斯安才放开声音说道:“阎叔叔,您能不能不要乱猜。我和我……程、叔叔不是那种关系,就像严易迁跟月姨也不是那种关系一样!而且我也不是因为月姨才生气的。”
“那倒是,厨娘没来前,你就不怎么喜欢那小子了。厨娘叫做月姨妈?”严杏霖摸着下巴说,“你们的事啊,其实我才不想操心呢。但是易迁毕竟是我儿子,我想不操心也难。他是不是因为从小没娘才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先是你后是厨娘。”
程斯安叫道:“我不大,严易迁他也不小!”因为她心里知道严易迁和月姨之间的感觉就是亲情,哪怕严杏霖说出这种话来,她也没把严易迁对她的感情往男女之情的方面想。
“女人呐,就是不喜欢有人讨论她们的年纪,其实又有什么问题呢。你已经第二境界了吧,容貌不会再改了。除非用上换脸蛊,但是现在换脸蛊对你也不起作用了。”严杏霖说。
程斯安渐渐冷静下来,阎叔叔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她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另一个问题:“阎叔叔你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成功过亲啊。”严杏霖回答道。
程斯安一惊,在她不知道前从来都没想过严易迁居然是阎叔叔的儿子,但知道后发现这两个人是越看越像,尤其是性格方面:“那严易迁是你捡来的?”
严杏霖翻了一个白眼:“我倒希望是,这样我就不用一直忍着他的傻气了。他是我亲生儿子,可我没有娶他娘。他娘是一个被富商买的小妾,可惜主母善妒,觉得她没有什么靠山而且也不是很受宠,就把她赶了出去。她一个人流落在街头,在冰天雪地里不小心染上了恶疾,我路过的时候顺手把她救了,谁知道她病好以后就说什么都要跟着我。”
程斯安能想象得到在一个女人孤苦无依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愿意伸出援手,还不妄图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对女人而言恐怕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神了吧,从此一颗心都贴了上去。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严杏霖笑笑说:“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喜欢谈情说爱,那时候我还怕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留不住,正想找一个继承人。而她还说要报答我,我便开玩笑说我想要一个儿子,谁知道她就当真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被自己做的药撂倒。”严杏霖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程斯安似乎是怕打扰到严杏霖,轻声问道:“那后来严易迁的娘怎么了?”
“难产,我年轻时对女人生孩子也没有什么研究。跟她说不要孩子她还能活,要孩子的话只能把她肚子割开再把孩子拿出来,但是性命不保。她选了易迁。”严杏霖叹了一口,看向虚空的某处,“如果是现在的我,不,只要再晚个三年她就不用死了。”
程斯安也没想到她会问出严杏霖这段往事,柔声说道:“那婶婶应该也是一个漂亮女人吧,看严易迁就知道她一定是随了婶婶的好相貌。”
严杏霖奇怪地看了一眼程斯安:“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记得。”
“好歹也是为你生过孩子的女人,阎叔叔你居然说忘就忘了!”程斯安惊愕地说。
严杏霖耸耸肩说:“她只是我这么多病人其中之一,唯一特别点的就是她死在我手上,但是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她是我想救回来的,其他也不剩下什么别的了。我的脑子是用来记更重要的事,不是为了想这些无关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呢?“怪不得月姨讨厌你,完全辜负了她姐姐的一片痴心。小的大的都一样,都是没有感情的生物,都可以把别人的心扔到地上践踏。可恶的阎叔叔,可恶的严易迁!
望着程斯安愤然离去的背影,严杏霖喊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你拜托我找的书我都找完了,你还要吗?”
“都送到我屋子里吧!”程斯安头也不回地喊道。
严杏霖自言自语道:“跟易迁听到自己身世的反应一摸一样,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都是她自愿嘛。明明知道不可求还要往上凑,易迁这股傻劲恐怕就是遗传的他娘。不过,她要这么多的阵法书干什么?”
严杏霖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他的手下在他□□下依然。不多时,程斯安的房间几乎被书给淹没了。程斯安因为兴趣曾经看过不少阵法书,但是那些书都没有提到过她现在的情况。
能稳定的穿越时空,听起来是多么不可信的事情。并且阵法还被藏匿在佛珠当中,还能够批量重复,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修真界肯定又要兴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佛珠是尘元在她离开的时候送的,送的时候还说是姻缘珠,程斯安才不信尘元是一点都不清楚其中秘密,他肯定也是参与其中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这时候能找到尘元好好地问一问就好了,他总不会害自己的,不过现在他还没有出生呢。
想到这里程斯安笑了一下,小时候的尘元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可爱,喜欢双手合十假装一本正经。
不过,程斯安现在也不是为了弄清阵法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是希望找到回去的方法。一开始走的时候,她是有些不管不顾了,但现在她头脑清醒了,便想到爹娘还有斯朗斯晴他们。主要就是斯晴,程斯安还没有忘了严易迁用斯晴威胁她的事情,果然是一个混蛋!
程斯安这么一百~万\小!说就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几乎不再出门。这可苦了严易迁,因为他发现他连偷偷看都不行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起晚了没看到程斯安,便直接去找了月姨,但被告知程斯安今天根本没有来。
但来了也来了,他还是帮月姨劈了柴,月姨很是高兴,说什么也要做点心给他吃,就当是谢礼。
即使花生酥很是香气扑鼻,但严易迁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安姐姐了。
见到严易迁没有下手,月姨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吃了吗?”
“也不知道安姐姐最近怎么样了,也不来帮你劈柴要点心了。”严易迁发现他能倾诉的对象只剩下月姨一个人了。程煜那个家伙,他看见对方就来气,更不要说聊天,为什么安姐姐就这么关心一个花心大萝卜。至于他爹严杏霖,那就更不用说了。
月姨说:“是啊,她很久都没有来了。听别人说她连吃饭都在自己屋里,几乎很少出来。”
严易迁说:“可我很想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那还不简单,你去看一眼不就好了,安姑娘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月姨不知道严易迁是在十三岁遇上程斯安的,并且看那时程斯安看上去已经比严易迁大上许多。她只看到了现在两个人的年龄相仿,女孩比男孩大上一两岁不算是事。
严易迁想了想,接着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不好出现在她面前。”
“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我去替你看看她。”月姨帮忙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