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将我一个人瞒在鼓里?”孟瑶想起爸爸的态度,还有江逸臣每次听见和看见陈子骞的神情,陈子骞第一次见江逸臣时那有些奇怪的话,他们都知道这事实。
“这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自己不愿意承认,难道要我去认他,况且他爸爸还在。我妈和外婆家那边也不好交代。”江逸臣老实的说着。如今孟瑶神情严肃,语气清淡,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好吧,那你知道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比如他如今在那?”江逸臣说的都是有道理的,陈子骞自己保持沉默,那么其他人肯定就更不会提,而陈子骞怎么会认一个抛弃他们母子,最后又害的他妈妈惨死的人。
“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跟陆雯婷有关。”江逸臣没有选择再隐瞒。
“怎么如今还有她的事情,你不是说一切会随着我们的婚礼结束的吗?”陆雯婷身后好像有强大的力量支撑,所以即便是郭氏老爷子最后含恨而终,郭家的两位三世祖,一个被枪决,一个死缓,彻底凉凉了,那些郭家身后的人都没能撼动她半分。爸爸的死她不是不怪,但是那么多想让陆雯婷没有好下场的人都没有办法,她宁愿守着爸爸的愿望好好的跟江逸臣过生活,也不愿意江逸臣为了这么个人有任何不好的结果。
“这就是我纳闷的事情啊,陆雯婷就算有气有恨,也不会迁怒到他的身上,除非,不对。”江逸臣迅速的反对了自己刚才的念头。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为了保护某些人。你等一下,我去打给电话,很快就知道了。”江逸臣匆匆的走回书房,就在这间房间的隔壁。
过来许久,江逸臣还是没有回来,这边只能听见他低低的说话声音,孟瑶穿好鞋走了过去,只见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鼠标在滑动着,孟瑶走过去,他一把揽在了自己跟前,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方便她也能更清楚的看见电脑上的监控。
“停一下去查一下,5号机位十点零八分左右出现在监控右边的那个服务生的身份。”江逸臣又重新再开始看了一边监控视频,用了几倍的速度,对着手机说着,孟瑶看到静止的画面里,那服务生侧身站在摆着酒水的地方,站了半分钟的样子,离得很近,手上好像还动着,但是不是拿酒水那样的动作,因为他好像拿眼睛朝着人多的地方看着,有些偷摸的样子,确实很可疑。
孟瑶觉得自己已经眼花缭乱了,十来个的监控同时几倍的速度在播放,这哪里能看得清楚每个图像里的情形,但是此刻江逸臣很严肃认真的盯着屏幕,她只好仔细的寻找着认识的人,不过环视一周都没有看到陈子骞他们的身影,突然想到他们应该没有到得那么早,所以就把注意的注意力放在了门口的监控视频上,偶尔扫过一下其他的。
“陈子骞他们来了。”江逸臣突然轻声说着,孟瑶赶紧往门口的视频放心望去,但是没有看到人。“他们的车刚刚经过了”不过下一刻穿着衬衣的三人笑笑的走了过来,还在来宾的签到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上了厚厚的大红包。
好像经过建刚和顾青鸾的时候顾青鸾还拉了江安国一下,微笑的脸顿时都变色了,不过江安国没有说话,笑笑的指着里面让他们自便的样子。
“等一下,九号机刚刚那个穿清洁人员的人谁去查一下。”江逸臣说话的时候九号机顿时就停了下来,还往回倒了不少,其他机位也停了下来,一个穿着咖啡色的男子好像在清理着现场,不过陈子骞经过的时候愣了好几秒,那人匆匆的走了,陈子骞还望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跟着张凯和霍光去了人多的地方,今天来的人大多身份不一般,如果能结交得多一些对他们律所的未来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继续。开始。”所有的监控又开始动了,孟瑶此刻就注意到了三个地方,刚才被江逸臣提出过两次的两人还有陈子骞他们一伙,如今也顾不得江逸臣高不高兴了,陈子骞失踪是真的。
“停,赶紧报警,有人投毒。”江逸臣突然看到那个清洁人员撞到了服务员,服务员连东西都没收拾就仓皇往屋子的方向跑了过去,仿佛是去去洗手间的样子,但是他本事穿的衣服好像也不是那么好,而且东西掉在地上,不是应该先整理一下现场的吗?而且那清洁员居然只是将东西随便扫进了小的簸箕里,然后也快步走向了刚刚服务员去往的方向,这边陈子骞好像是发觉到了什么,将盒子给了陈可,迈着长腿也跟了过去,一路还跟两个人微笑打了招呼,看上去并没有异常。
“为什么没有屋子里的视频呢?”孟瑶问着。
“那里是卫生间,还有清洁人员休息室,所以就没有装。”之后三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因为音乐声已经响了起来,尽管还不是正式开始,但是大家都不愿意错过任何的精彩,而且那个位置走过要穿过长长的草坪,这边的大房子里还有其他的卫生间。
“去那里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人肯定不会还在那里,但是如果有些证据显然也是有帮助的。“不用太担心,陈子骞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当时骨裂了都能抱着你去医院,这换做是我的话,也不一定能做到。”
“这些你都知道?”孟瑶没有觉得诧异,只是他今天才说,并没有感觉到深的醋意。
“如果我说其实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基本都清楚,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有隐私,但是如果我不配合的话,只怕陆雯婷就会想更多无聊的办法来撮合你和陈子骞,她给了陈可一大笔钱,就为了让她做这件事情,即便是她那次到京都装醉的那次开始。”江逸臣坦白的说着。
“可儿怎么可能真的做这样的事情!”孟瑶绝对不相信。
“但是这是真的,而且不知道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因为我怕你演着演着就真的把它当成真的了,而且你也不擅长说假话。”
孟瑶没有再说话,她想起来陈可好像开玩笑的口吻跟她聊过这件事情,她当时还笑话陈可就这么点钱就把她卖了,江逸臣如今能给她的几十倍不止了,当时陈可笑得很苦涩。想想当时的陈可没有工作,没有爸爸,也基本上没有了妈,唯一就只有自己,却在陆雯婷的强行要去下,江逸臣和陈子骞的默许下,对自己做这样违心的事情,她该多么的煎熬,还有居然还是想让她撮合自己和陈子骞,这都快十年了,她对陈子骞的心意一直都没有改变,这陆雯婷是不是变态啊。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陆雯婷也不是他招惹的,所以是罪责都推给他显然是不公平的,而且这人已经是他向世界都宣告了的丈夫。
“等,既然陈子骞主动跟上去的,肯定有他自己的盘算,我们能做的就是搜集线索交给警方,还有多派人手去找就是了。如果真的是紧急情况他应该会给我留下些线索的。”江逸臣对陈子骞的智谋没有半分怀疑。
“江少,陈子骞现在在医院。”江逸臣的手机没多久就响了,电话那头的一个声音简明扼要。“哦?怎么回事?”
“不是他,是一个五十多的男人受伤了,昨天就送医院了!”
“好,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孟瑶很担心,而且应该跟昨天婚礼上的事情有关系,怎说江逸臣也不能视而不见。“去换件衣服,我们一起去。”看着孟瑶的神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担心的表情,这个时候她能意识到已经是自己的老婆没有立马要求和冲过去,他已经是满意的了。
“下来了,我给你们那饭过来。”厅里坐着看电视的王姨站起来,笑眯眯的说着,眼神里吐露着一种意味深长。
“不用了,我和瑶瑶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如果我妈没问就算了,问起来就说我们晚点回来。”江逸臣拿过一双平底鞋将孟瑶脚上的拖鞋换了下来,自己也换好鞋子,拉着她的手就出门了。
“外婆她们回去了?”孟瑶被江逸臣安置在副驾驶,细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江家的院子里也没看到一个人影,那么就说明外婆不在这里了。
“恩,下午我们去机场之后,她们就回去了,你就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逸臣看她一眼,如今外婆身边已经有两个人随身照顾,一个老太太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而之前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她如今反而不问了。
“等会就会知道答案了,不过我感觉那清洁员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可能受伤的就是他。”既然陈子骞没有事情,那么其他人真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意外。
“那人应该是他爸!”江逸臣说得倒是轻松,但是孟瑶的心却是往下沉的,不过还没等她沉到底,她的电话也响了,居然是桂姨打过来的。
“喂,桂姨,有什么事情?”有些紧张,一般都是她打电话去给她和赵姨问下家里的情况,她们基本很少打电话给她,怕耽误她的学习,而且孟瑶基本每天都打过来,也是没有必要。
“哦,没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在车站,马上就要上车会溪市了。”桂姨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欣慰和笑意。
“为什么这么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这么着急这回溪市,不对啊,如果真的着急被不应该是坐飞机回去吗?这个点的那趟火车是慢车。
“不是,如今李老师已经大好了,你也嫁到江家去了,没道理再去养一个闲人,如今我还能做事情,而且京都虽然繁华,但是这么几年了我还是住不惯。”桂姨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已经不在连贯,显得有些哽咽。
“桂姨,不是说好了吗,如今你照顾外婆,等我生了宝宝,你还要帮我带宝宝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明天她就会带着江逸臣回门的,什么事情不能等她回去了再说吗?一个个的非要等她来不及送别就悄悄走掉。
“桂姨老了,又没念过什么书,瑶瑶的宝宝肯定长的有漂亮有聪明,桂姨是教不好,有你婆婆,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早就想抱孙子了,肯定能教好的。”
“桂姨,你先别走,等我们过来在商量好吗?”江逸臣有些听不下去了。
“逸臣也在啊,不用了,都商量好了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疼爱瑶瑶,她一个女孩子本来生的金贵,但是这日子过得太苦了,桂姨什么都帮不了她,今后也只有你能让她一辈子幸福了。”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等着我们过来。”江逸臣沉声说着。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好家里人明天来接我了,这临时改主意也不好。有时间你们可以到溪市来看我,我挂了啊!”江逸臣准备调转车头,但是前面已经黄灯开始闪烁了,使劲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身边的孟瑶已经泪如雨下了,不只是为什么,上次陈可也是这样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自己离开了,她虽然不舍,但是没有这次这么痛。
“不用去车站了,还是去医院吧!”孟瑶想了想说着,如今桂姨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但是陈子骞现在的情况却还是不知道的,她如今还没有打电话给陈可,毕竟陈子骞都没有通知,她如果有什么隐情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车子掉头之后再驶过一个路口转弯换过了另外一条道,道路变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孟瑶看着那些基本不避开车子的人群,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过江逸臣倒是挺淡定的,缓慢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