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张律师毕业后回了老家进了一家律所,当年县里边的一个领导小舅子做了件案子,本来已经说好了给做轻判,但是张律师愣是把人查个底朝天,最后死缓,没办法,律所顶不住压力,他就北漂了。”故事就是这么传的,版本不一,他这个是精髓主干部分,每一个故事只有这个基本是没有变动的。
“哦,这样啊,以后带你下去看,赶紧去做事吧。”苏牧表情淡淡的,内心无数的呐喊,这不是真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人怎么能是做得出那样事情的人,并且从来没有听他和别人提起过。
“恩,好,我这就去。”很顺从的就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苏律师,刚王律师说的是真的么?我怎么不信呢?刚他上来,好一番胡言乱语的。”方菲也很疑惑。
“人不可貌相,看他刚才那反应,这事应该是真的,明天衣服穿得正式些,就不会再有人对你胡说八道了。”苏牧笑了笑,也往自己办公室走去,这妹子是霍光招的,说是搁着形象不错还养眼,幸亏顾盼儿没来这边,否则可能要闹了。
“我这怎么了,不是没露什么吗?”很满意自己打扮,特意改过的衬衣让自己的腰显得更细,身材更挺拔了些,底下的裙子虽然没有及膝,但是也差不多了。“晓雯,我问你个问题,我这身衣服穿得有什么问题吗?”午饭时间,她拉着公司里另一个女生问着。这女生带着副眼镜,瘦瘦小小的,其实她倒不是很喜欢,可是除了清洁工阿姨,就他们两女的。
“额,没什么问题啊,显得你身材好好啊!”不明白她为什突然问这个问题,看看自己干瘪的身材,难道她是为了炫耀这个?
“可是今天苏律师说如果我吧衣服穿得正式些,那些男的就不会胡言乱语的了。”自己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问的,这对面的女生脑瓜子显然比她好用,不然就霍律师那样的人肯定不会招她进来。
“哦,那就应该是显得你身材太好了,男的大多都是感官动物。”说完有默默的扒了口鸡肉,自己明明吃的比方菲多了不止一倍,她每天就只啃些蔬菜水果,把鱼啊肉的都分给了自己,自己依然这么瘦,她每天喊着减肥,但是该丰满的一点也没见瘦。
“好吧,那我今天晚上再去买两身大一个码的衣服试试。”吃了两口蔬菜就放下了筷子。
“你就吃这么点啊?”
“再吃就要胖了,你多吃点,太瘦了。”方菲笑笑的说着,喝了口水。
“那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吃好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瘦弱的女生以什么样的速度,张着多大的嘴吃东西。
“不着急,你慢点吃。”方菲有些看不下去了,公司在扩大些,再多找几个女生吧,这么大的饭量,这么野蛮的吃法,她居然还那么瘦。
果然第二天,霍光上班看到方菲,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上下打量她。“你这是在哪里借来的衣服?”
“霍律师,这是我昨天买的,特意买大了一号,不正式么?”方菲觉得今天整个人轻松自在多了,自己觉得很满意。
“什么正式不正式,乱七八糟的,这身丑死了!”霍光毫不客气的批评着。
“苏律师,明明是你昨天说的,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嘛!”脚上的高跟鞋跺着地板,很气愤。
“这栋大楼里其他姑娘你见过没有?”苏牧本来看她跟霍光聊,就跟着陈子骞往办公室方向走去,听到叫他倒退着走回来。
“恩,然后呢?”方菲认真的点头,她可是很敬业的,每天准时上下班,自然见过很多其他姑娘。
“那你有没有觉得看有些娘的穿衣打扮觉得老土,有的很舒服,但是更有一些看得很气愤的?”苏牧笑着说?
“所以苏律师,你就不要说话这么深奥了,我脑子不太好。”方菲感觉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那我就告诉你,你之前的穿衣风格就是那种让别的女生看了很气愤的那种,你明白了吗?多学习那些你觉得自然舒适的风格就好了。”苏牧大笑着朝里边走。
“苏律师,你真的很讨厌诶。”方菲好像想到了什么,气得大叫起来。
“他那人一向讨人厌,记得明天不要在穿成这样了,这个就是老土的那种了。”霍光手臂趴在前台的台面上,这时抬起手来,冲她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乐呵呵的说着。
“霍律师,你也是一样的讨人厌。”
“我把你这话当反话来听,毕竟漂亮的姑娘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声音不大,但是外边的人都能听到,但是都低着头默默的,马律师的是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们这种工作几乎是可以被新人替代的。
“霍光,你别着急,慢慢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对方的辩护律师变成了马律师,他一上来就下猛药?”苏牧正和张凯在讨论一个比较大的案子,今天霍光出庭的案子比较小,而且事情也不是很复杂,所以就让他带了一个小伙子两人过去了。
“好,我马上过来,你带好耳机,我们随时联系。”马国宏一番轮番轰炸,霍光有些招架不住,即便是有理有据的情况下。
“子骞。”也不管他办公室里有客户,苏牧就直接开门进去。
“苏律师,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苏牧如此失常,身后的张凯脸色也不太好。
“这样,赵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这样,等我把这边处理好了,立刻登门去拜访你如何?”陈子骞站起身,对这这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鞠了一躬。
“你们,你们,好吧,如果不行,我就换一家,这是什么态度啊!”想要发火,但是看着苏牧和张凯不太和睦的神情,嘟囔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低声问了一句。
“走,一边走一边说。”张凯拿起他的手机,拉着他的手快步朝外走着。
“诶,那有你们这样的。”因为走得太快了,撞到了刚刚才出门的那男子的肩膀,这让他更不满了。
“对不起,对不起,方菲送一下赵先生。”张凯连声道歉。但是脚步没有停下来。
“好的,张律师,赵先生这边请。”娇柔的声音传过来,一个面容和身材都很好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笑着跟她说,刚他来的时候可没有笑成这样,那是很浅和礼貌的,而这明显是带着几分讨好,不过顿时气消了不少。
“这两位是?”
“我们律所的律所,也是我们的老板。”方菲依旧温和的笑着。这三个人都那么急匆匆,肯定是有大事,所以她刻意放慢了些脚步,这样应该不会跟他们三个共乘一个电梯才对。
“那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怎么你们老板都在这么年轻?”突然觉得这公司到电梯的距离太近了些,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方菲。
“是挺年轻的,都才刚大学毕业,不过他们都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哦,热心公益,很有正义感的一群年轻人,难道赵先生不是因为知道我们老板的事迹慕名过来的吗?”方菲有些诧异,这些天以来的都是这样的客户。
“我,我是朋友介绍过来的。”神色有一下的转变,不过方菲没有看见,她只是看到电梯的位置,没有任何人,电梯的数字也是往下降着的。
方菲帮他按了下行的按钮,“赵先生对不住了,欢迎你的下次光临。”电梯来了,她伸手挡住了电梯的门,笑笑的说着。
“没事,谢谢美女了!”那人也终于笑了,走进电梯。
“怎么会这样,对方的律师不应该是马律师啊?”这案子也跟了好久了,之前也不是马律师负责,而且从来没有听说对方律所有马律师的存在,这明显是针对。
“好了,现在不是要讨论这个的时候,霍光来电话了,嘘。”三人马上就跳上了车,但是发现法院离得挺远的,即便他们赶到,好像也来不及了,这简单的案子是拖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霍光,建议延期。”到底是开着手机,其实听得不太分明。
“看来是不行,”那头传霍光敲击桌子的声音,是否定的,“紧咬证据的真实性,真的就是真的,不用怕,管他巧舌如簧,不要想他身经百战,我们一个四级的输他一个二级的也不丢人。”
“不要紧,不会输的,我反复看过,这些证据是真的,有人证物证,他们翻不过来的。”陈子骞很肯定的说着。没多久电话被挂掉了,三人坐在车里分析形势。
“昨天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毕竟是霍光第一次一个人第一次正式上庭?你们那是个什么案子需要两个人讨论!”陈子骞问着。
“倒不是特别难,就是时间紧,过几天就要开庭了,法援那边说忘了给我们。”张凯也觉得不对了。“你这边突然冒出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遗产纠纷,讲了很久的家族历史,我也搞不明白,都出五服了还去抢老宅子有意思么?”陈子骞听得头都疼了,给他讲了很久的道理,但是他一再强调自己的祖先是在那个宅院里出生的,所以他也应该有份。
“马国宏能找一个人来捣乱,这个不难,但是法援那边,他还没有这个能量,我最近都很低调啊,没有得罪什么人啊!”苏牧认真的想了想,“霍光按道理也没有惹事啊,我们如今的这身份,出来狗的事情,都夹紧尾巴做人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红绿灯那个人了,听说他睚眦必报,当天我看到车子里就他一个人,怕是因为记得没人顶罪,所以才没有做些什么!”陈子骞自然知道他们最近很低调,他们其实也没有威胁到什么同行的地步。
“你说他?”苏牧皱了皱眉头,如果是那人,那就是一个大麻烦。他不是没有调查,只是这几个星期过去了,他以为那人觉得没什么就算了。
“因为当时我听到他骂人,所以看了一眼,晚上查了一下他的资料,所以这些天一直很注意你的安全,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改用这样的方式!大概也是对你做了调查!”陈子骞分析着。
“当时是我开的车,我上门去赔礼道歉算了!”能让陈子骞和苏牧表情凝重至此,想必这人真的来头不小,而且手段毒辣。
“你去,如果不是现在查得严,他怕是连我都不会放过,你去,明天去护城河捞你啊!”苏牧没好气的说。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无解的,这家伙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他一个堂哥,那是曾经比他还混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有阴影,他觉得只要欺负过他的人都不要让人好过。”陈子骞看看前面的苏牧和张凯。“而他堂哥据说和江少有联系,关系还不错,如果能让江少从中盘桓,应该还有解!”
“不必了,我宁愿事务所不干了,这律师也不当了,我也不会求他的!”苏牧这次终于爆发了,锤了下方向盘,车子并没有发动,但是还是发出来巨大尖锐的喇叭声。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这些天我一直都没说,其实江少那人就是嘴巴不饶人,人不坏!”陈子骞再劝说着。
“我就看不惯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永远高高在上,我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能不被他永远压一头,让盼儿不会失望!如果我因为这事去求他。哪怕我将来真的做到了行业前列,依然还是受了他的帮助!”苏牧有些颓废,即便知道问题的出处,但是他毫无办法。
“好吧,如果他这出手一两次就算了,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现在也只能但愿了。。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苏牧和霍光替我背锅,即便以后我不能再待在京都,我也要去说个明白!”张凯傻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