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第298章 还他情浅缘薄。

  观看最快速手发站/手机阅读.男人轻慢地笑语:“可叹世人皆迷惘,在权力的角逐中浮浮沉沉,到最后,也不过是白蹉跎,他们的累累白骨,不过是铺就了他人登上九州之巅的路罢了。”

  他把这世上的事情看得太透,自不愿在其中翻滚,惹了一身尘埃也就罢了,最后还不能善终。

  反倒是拖着燕家一脉,还有许许多多忠良,陷入这无边的苦海之中。

  “我自知没有大一统九州之能,只愿做个世外之人,逍遥自在,闲来无事数三秋,无大悲大喜,岂不快活。”

  他端着茶杯眯眼笑,阳光从轩窗打进来,在他的脸上渡上了一圈暖暖的金黄,优雅美好自成。

  云歌辞脱口而出:“那谢容华呢?”

  “那是一个例外。”燕白回答得从容,好似如今谢容华在他的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存在了。

  说起她来的时候,男子洒脱淡然。

  是了,对燕白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他从小便上了鄷莱岛,对这世上的事情自是有所好奇的。

  成年后,他入了世间走一遭,没想到,遇上了自己的劫,谢容华是他生命里,一个解不开的劫。

  “我自是也有青春年少,在懵懵懂懂的爱里摸索,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懂得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一味以为对她爱就够了,可她要的,明显不是我的好。”男人声音浅淡地说起这段往事,也忍不住自嘲地说:“那大抵是我必须要历经的一个劫,历过了,也就无欲无求。”

  他比以前,更加淡然自若,无了情欲无了妄念,人便自在了许多,便有了如今的释怀坦然。

  谢容华,只存在于他的过去,他在那段往事里,全心全意地付出过,并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

  无了遗憾,便也再不会频频回首,谢容华对他来说,在她死的那一个晚上开始,就成了过去了。

  说来也不算凉薄,终究是错的人,燕白不负她,她负了他,而他却始终对她有情有义。

  这个男人,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为她生为她死都走了一遭,不算不刻骨铭心,情断了,也能做到释怀,胸襟之大,岂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云歌辞对他极其赞赏,琢磨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今天找公子来,是有一事相求。”

  和这样的一个人托付自己的秘密,要安全得许多。

  “实不相瞒,我昨晚,见过迦叶先生了。”她没对萧易寒说的话,却愿意和燕白说,没有太复杂的理由,就是因为燕白与她是泛泛之交,知道了这些秘密,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坏之说。

  而萧易寒,却是不能的。

  燕白看起来并不感到意外,悠悠接话:“她和你都说了什么?”

  “你应该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云歌辞看了他一眼,尔后把目光落在了街对面的客栈,客栈上幡旗招展,一派喧闹。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逆天改命,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执冥自是不用说,易寒,同样在劫难逃。”

  这句话几乎把迦叶先生说给她听的都概括了,便是这么一句话,已经让她一颗心揪了起来。

  “最坏的结果呢?”燕白问。

  “暴病而亡,或心智大乱,疯魔成妖,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算不上好。”云歌辞目光凝滞,有些失神。

  萧易寒变成哪一个样子,都不是她敢看到的,要是他真的成了这般,那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去看。

  她的话落下,燕白沉默了好长的时间,拿着竹夹漫不经心地搅弄着茶水,轻叹声:“天命不可违,由来皆是,这些话,我好久以前便和他说过。”

  燕白认识萧易寒的时间,在云歌辞出事之前,只是那时候,他和谢容华一场痴缠后,郁郁难以开怀。

  对世上的事情,再难以有多少的心思去理会,带着那个孩子回了蓬莱岛,云歌辞出事之后,他是知道的。

  也知道,萧易寒一定会去寻他,他们在蓬莱岛上见过一面,那时候萧易寒正准备上穷域之巅。

  他委婉地劝过他,可男人哪里是他说得动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问了他通往穷域之巅之法后,便义无反顾地走了。

  云歌辞难受不已,端起茶杯来猛灌了一口,忽然起身,朝着燕白深深地跪了下去,双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燕白拿着竹夹的手顿了一下,劝道:“快起来,我当不起王妃这等大礼。”

  “云歌辞承不起王妃之称,如今我与易寒已经结草成了夫妻,世人不知,我只愿做他的妻,便是不能光明正大成为他的王妃,也心甘情愿。”

  她不需要那等世人相贺跪拜的摄政王妃的荣耀,只想静默无声地做他的妻子,携着他的手放荡与山野之间。

  燕白叹息:“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只是,我纵然知道有天道之劫,可我也没有解劫之法。”

  他起身,抬手去虚扶她:“世道自有它的法则,人力岂能乱其道,非鬼神之说,乃天道。”

  云歌辞重重地颤了一下,唇色的血气一点点消失,她死死地咬着唇望着他:“你真的也没有任何办法吗?”

  心中那一点希望,再度湮灭了下去,一颗心成了灰。

  看着姑娘强忍在眼中泪水,死灰的容颜,燕白多有不忍心,想了想,不大敢确定地说:“我曾在看过一本古书,书中记载了穷域之巅的起人白骨之术,施术之人,损百年道行,失长生之寿,重者,可至死不裹尸,而求术之人,亦会遭反噬,易寒的反噬显然和执冥无异,书中明解,此术一旦施展,便无可解之法,不过,倒是可以补救,不至于反噬如此之重。”

  云歌辞大喜过望,急急问他:“何法?”

  她惊喜,燕白却很是惆怅,男人直起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声:“你把偷来的时间,与本不该有的情深缘重,还回去。”

  “这对你何其不容易,对他又是何等的残酷。”燕白难得伤感:“我早知是如此,可说不得。”

  要不是云歌辞这么一跪,他是如何都不愿意说的。

  “只要我死了,他就能好是吗?”云歌辞煞白的脸如一张白纸,姑娘单薄地跪着,死死咬着唇问他。

  她本以为天待她宽厚,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把该爱的人深深地爱一场。

  可最后,不过是痴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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