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第188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10

  “燕白?”

  杨清音很是震惊,因为这个名字,她在很多年前,曾经听过。

  时间有些久远了,若是寻常人,她早就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奈何这个名字,非等闲之流。

  燕白此人,自少年起,便颇有些仙姿玉骨,生于长安败落的旧贵族燕家,早些年,也曾风姿入骨,翩翩少年郎一手丹青精绝无双,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尤擅长琴古韵,一曲千金难求。

  当年长安,风流少年,数萧易寒最为盛名。

  在萧易寒的盛名之下,燕白生生寻了不一样的风流,年少便已名扬长安,关于他的样貌,他的才能,曾在很长时间里流传于坊间,成为了无数人倾慕的翩翩少年郎。

  当年长安多权贵名流,慕名求拜公子燕白,只为听一曲,或是看他泼墨成画,附庸风雅。

  杨清音虽生在长安,却是布衣寒门,听过这人的名字,却从来未曾得见公子燕白的风韵。

  很多年前,盛名在外的燕白忽然销声匿迹,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有人说,他远离长安去了远方。

  亦有人说,他忽发恶疾,早早便离了世。

  传言果真是传言,他没有死,她如今终是得见,公子洗去了一身少年清骨,人在闲庭,沉稳得孤寂无声。

  时光在他的身上刻下了深深的沧桑印记,这些年,他独自隐居在这里,无人知晓,再难在长安听到他的名字。

  她的心难免有些激动,怎么说,当年她少年怀春之时,也曾暗中倾慕过这般多才的少年郎。

  废了一些心思,想要去偷偷见他一面。

  只可惜,这个人虽已家境落败,却终究有着贵族的傲气,多少人踩过燕家的门槛,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更不用说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寒门少女,想要见一见燕白,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了。

  如此这般,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便也就逐渐消磨掉。

  后来得了机会入宫,宫门深深,她半步都不敢踏错,终于是从当年那个懵懵懂懂,天真无暇的少女,长成了今日谨慎小心,尔虞我诈的模样。

  燕白也再不是以前如玉的少年郎,终是容貌依旧清绝,看来,却多有沧桑,人已经稳重。

  真真是时光易逝,人事已非。

  在长长的怅然之后,杨清音的目光还定定地留在他的身上,失神地呢喃:“他消失多年,竟然就隐居在长安。”

  她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他早就消失在了长安莽莽的时光里,再也难以一见公子燕白的风姿。

  内心藏不住的悸动,却又倍感忐忑。

  她很是难过,不知为何。

  凤红酥没有说话,抱着手臂闲闲地靠在廊柱上,姑娘脸色冷淡,无半点的惊讶,准确说,她连情绪都没有。

  看不出开心,看不出喜怒哀乐,恍若院中的人,无半点吸引她之处。

  杨清音强自压下心头的颤意,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来找公子燕白?”

  先前,凤红酥说,慕华居里的那位,便是谢容华想要销毁的证据,那是不是说,燕白和谢容华……

  她不敢想下去,但是事实摆在这里。

  多年前,谢容华少女时曾与人私奔,算来,谢容华和燕白的年纪相仿,她消失了几年,而燕白,也从长安消失了。

  不会是凑巧的,这两个人,一定有联系。

  她的思绪刚落,耳边幽幽传来了凤红酥略微有些晦涩的声音:“该怎么说呢,他和谢容华,有过那么三四年。”

  谢容华十六岁的时候跟着燕白逃出长安,那时候,谢容华得到了那个风流满长安的少年郎,自是有满腔爱慕和欣喜的。

  以谢家侯爵之门,虽然谢容华是庶女出身,但是落败的燕家在谢家那样的朝廷新贵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人家。

  便是燕白的才华再出众,也难以和谢家又姻亲之缘分。

  身为庶女,在谢家规矩森严的宅院里小心谨慎,规规矩矩了十六年的谢容华,太清楚她若是留在谢家,和燕白定是有缘无份。

  可她,就是想要和她有缘有份。

  为了和他的缘份,她放弃了高门庶女的身份,跟着燕白逃出了长安。

  燕白少年成名,就算家中败落,衣食无忧不在话下,那些年里,他们过得,大抵是并不辛苦的。

  只是后来谢容华为什么放弃燕白回来了,云歌辞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情分,也只有他们最清楚。

  听了凤红酥的话,杨清音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明明天阴沉得厉害,可她就是觉得白光刺得眼睛有些生疼。

  “为什么偏偏是他?”她不敢置信,艰难地喃声问。

  燕白那样的人,撇开门楣之见,任何女子嫁给他,便是高攀了。

  何以到了最后,谢容华却后悔了?

  云歌辞有些想笑,凉薄地笑了:“若不是他,谢容华怎么可能愿意放弃高门之女的身份,跟着他?”

  谢容华乃国色天香,在名门淑女中,是佼佼者。

  多少血脉高贵的高门嫡女,在她的跟前都要黯然失色,她的美貌,也曾是长安的一大美谈。

  才子佳人,看对眼,从来都不奇怪。

  更何况,燕白不仅才情出彩,样貌在长安公子哥里,更是一等一的好看,少有人能比肩。

  少女情窦初开,喜这世间所有美好的风花雪月,谢容华自也不例外。

  只可惜,那时的她,没有如今的心智,自己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白白蹉跎了自己。

  也蹉跎了公子燕白。

  “是啊,若不是他,谢容华怎么可能会这么不顾一切?”杨清音的声音嘶哑,失神地呢喃着,说来可笑,她竟心疼燕白。

  头晕目眩得厉害,她有些站不住,扶着凤红酥的手,难过地问:“你不是说谢容华杀夫杀子吗?为什么他没有死?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公子端坐在石桌边,眼覆白绫,看来,多是眼睛不大灵光了。

  云歌辞疑惑地挑眼看了一眼杨清音,奇怪于她为何会难过,她没有问,淡淡地说:“应是有情吧。”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