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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爷看你是恃宠生娇

  胤禛被钱盛嫣问的哭笑不得,他没有听错她语气中的意思——不是嫉妒,不是嫌弃,而是期盼。

  期盼新侧福晋来,期盼自己不用管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胤禛倔脾气上来,又觉得好笑,便坚持偏就要让她管,这次不仅是门房帖子,还要把府中账册和正院的对牌都拿过来给了钱盛嫣。

  钱盛嫣真的是要哭了:“爷……”

  “好了。”胤禛佯怒,瞪她一眼,“爷看你是恃宠生娇了,怎么,爷说的话,全是让你来反驳的吗?”

  钱盛嫣明知道他在装生气,心头却还是一颤。

  是了,是她大意了。

  胤禛便是对她再宽容,可对方身份依旧是皇子,是亲王,是日后的九五至尊。她不能因为对方肯坐在她床上耐心哄她,就真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此时胤禛的生气是假生气,但说的话未必不是真话,

  事情不大,却确确实实给了她一个警醒,也还好,这个警醒来的够早。

  钱盛嫣抿了下唇,没有马上转换自己态度,只扯着胤禛的袖子拉了拉,小声道:“知道啦,奴婢都听爷的。”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拉住她的手,然后看向苏培盛:“周大夫怎么说?”

  钱盛嫣和苏培盛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在这里这般问,苏培盛是直接愣了一下,钱盛嫣则惶惶起身:“爷,奴婢先去看看元寿……”

  “一起听听吧,你心里也好有个数。”胤禛淡淡道。

  钱盛嫣完全不知道她需要有什么数,但胤禛要求,不管是苏培盛周大夫还是她,都无可反驳。

  她只得重新坐下,等着苏培盛把周大夫叫进来,然后垂眼听着耿氏的情况。

  听到周大夫说耿氏今日并无异常的时候,钱盛嫣却是忍不住有些惊讶,她甚至有些失态的看了眼胤禛,却见对方只是面色淡淡并无异常,便马上明白今天耿氏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了。

  无事却找事,显然是要制造些事。

  这……大概也是胤禛让她听着周大夫回报的原因?

  周大夫抬眸快速扫了一眼胤禛的反应,心中微定,话也说的滴水不漏:“耿格格胎相一如既往,并无变化。”

  “嗯。”胤禛点头,又直接问道,“大概能保到几个月?”

  这话一出,四下寂静,钱盛嫣也不敢相信的侧头看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

  难道是,他知道了?

  他知道青雪会去打听这些,所以知道她肯定早就知道,便不屑于伪装了?

  那……他这是在隐晦的表示不满吗?

  钱盛嫣甚至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起身谢罪了,只是手还被胤禛拉着,她有些不知所措,颤着声音问道:“爷……”

  周大夫也是一惊,之后有很快镇定下来,恭敬答道:“便是华佗在世,耿格格此胎也最多只能保到六个月。”

  “嗯。”胤禛捏着钱盛嫣的手指,随意摆了下手,苏培盛就赶紧上前带着周大夫离开了正殿。

  钱盛嫣有些坐不住了,她敏锐的察觉今日的胤禛竟然有些攻击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也让她很是不安,她略有些颤抖的目光看着胤禛,唇瓣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胤禛却是看了她一眼,继而笑起:“吓着了?”他又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无事,爷只是想告诉你,耿氏这一胎从开始便保不住,却是想把你牵扯进去。你且明白这些,便可以多些自保之力,也能多信爷一分了,嗯?”

  钱盛嫣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只傻乎乎的“啊?”了一声,却又逗笑了胤禛,他抬手扯了下她的脸颊,又捏了下她红润的唇瓣,然后便起身道:“好了,明儿还要早起进宫,爷今晚歇在前面了。”

  “哦……哦,爷,元寿明儿还去吗?”钱盛嫣抓紧问了一句,却没想胤禛点头道:“去,元寿讨人喜欢的紧,娘娘专门叮嘱,让这几日都带他进宫。”

  钱盛嫣:……

  哎,好吧,儿子太讨喜也不是什么好事。

  送走胤禛,钱盛嫣回到暖阁就叹了口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反思自己。

  实在是最近过的太顺了,福晋侧福晋又被禁足,整个后院都没人在她眼前晃,她现在隐约又有些拿胤禛当男朋友、或者说孩他爹看的意思,毕竟胤禛对元寿负责,对她宠爱,确实是让她有些……越界了。

  这不仅是男人,也是君主……

  苏培盛他们对胤禛的称呼一直都是“主子爷”,他就是这雍亲王府的主子。

  钱盛嫣虽然自称“奴婢”,却从没真把自己当奴婢看过——现代人,嘴上花花不算什么,没看多少大学生争着当室友的爹么。

  她从没在意过身份,唾手可得却又泡汤了的侧福晋也无所谓——不争不抢也不是因为淡泊名利,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知道最后的最大赢家是自己,所以从不着急。

  但……总得有命活到元寿登基的那一天呀……

  尤其……后世记载的乾隆生母,可是镶黄旗钮祜禄氏,才不是她一个汉人钱盛嫣……

  钱盛嫣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她抱住膝盖,慢慢,慢慢把头埋了下去。

  穿过来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哪怕胤禛现在还没有君临天下,但他一句话就能让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困于正院而不得出,甚至夺了她的管家之权,那么以后他一句话也可以给元寿换个生母,送那位钮钴禄氏一个儿子……

  她这段时间是被男人床笫间的温柔迷惑了,以为小日子真的就可以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以为她凭着先知先觉,凭着青雪打听来的消息就能避开所有劫难,可她忘了,男人,才是劫难的来源。

  青雪正好进来,见钱盛嫣缩成一小团便吓一跳,慌忙上前扶她肩膀问道:“格格?格格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青雪啊……”钱盛嫣抬头,眼圈微红,却又绽开一个笑来,“你说的对呀。”

  不争不抢不固宠,那不是圣人,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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