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宋临轻斥了一声,拍了一把她的背,让她闭嘴。
在几人惊愕的目光下,宋临抱着秦芜,径直往他先前的住所走去。
段修远锤了还没走邢森一拳,眼神瞥向宋临的背影:“怎么回事?爷跟秦芜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知会我们一声?”
“我……”邢森被他捶得重重吐出一口气,揉着胸口:“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再说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想看秦芜孤独一辈子?”
段修远冷着脸,声音也冷:“好是好,但是我看秦芜这个样子,来这里也不大方便……”
“但是个屁,我说你就是太顽固了。”邢森斜着一边嘴角,有点痞气:“这里是爷的地盘,方不方便什么的,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段修远这人,哪哪儿都好,有勇有谋,就是太死板,不会变通,给他画个框框,他就能永远待在框框里,死都不挪出一步。
你能说这种人不好吗?
当然好,他守规矩啊,永远不会犯原则性的错误,可这样的活法儿未免太累,像一潭死水,百年都不起波澜。
“懒得跟你说。”
段修远气冲冲地离开,但是也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秦芜跟宋临和好的。
符扬是个八卦精,一把拉住了要走的邢森,压着嗓子问道:“你跟秦芜还有爷在一起,还知道什么?快点说,我快急死了。”
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所有人都认为宋临跟秦芜之间再也不可能了,而宋临也因此退出了现役,可这一次,这两个人之间,是和好了?
怎么都没有人跟他们说啊?
“这个呀,正儿八经的说,十天十夜都说不完。”邢森淡淡地笑了,双手撑在脑后,大步往前走:“不过,这样在背后搜刮爷和秦芜的私事,有点不大好吧。”
“不说拉倒,我现在看到就行了。”符扬哼哼了两句,翻了个白眼。
看着宋临渐行渐远的背影,符扬笑了笑。
像宋临那种淡漠凉薄的人,要么没有感情,一旦动情便是认真的,比任何人都认真。
真好。
……
秦芜的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宋临以前是尖刀特训营的老大,他刚刚回来这里,所以特别忙,又不放心她的状态,只好留在屋里。
他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桌前,手指如被风吹得翻飞的树叶,不停地敲打键盘。
他在制作新的训练计划。
这批队员的资质比以前的要好,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训练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强烈的阳光透窗而入,照在铺着灰白格子床单的大床上。
宋临停下手头的动作,捏了捏眉心,起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
回身,他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动,估计是热了,被子被她一把掀开,用脚踹了老远。
“醒了?”宋临走过去坐在床边,手贴在她额头,有点凉。
秦芜迷糊着,动了动唇瓣咕哝道:“床怎么老在晃?晃得我头晕。”
宋临:“……”
这是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