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为娘的能不知道?”她抬手将秦芜颈部的披风系带给系上,眉心拧了下:“还在想他?”
母女俩无话不谈,这几晚秦芜都跟母亲一起睡,她将自己过去的事都告诉了她。
母女俩都是重情的人,秦芜此刻的心情,只有她能感同身受。
墨母能理解,却无法替她分忧。
伺候墨母的丫鬟片刻后端来一碗鸡汤,她伸手接过汤盅,盛了一碗给秦芜:“来,熬了一下午的鸡汤,趁热喝。”
她笑了笑:“我的外孙就喜欢吃肉肉。”
她的语气逗笑了秦芜,端过来碗,口口喝着。
这一个月来,她基本摸清了肚子里家伙的口味,喜欢吃肉,素菜是半点不喜欢,一吃就哇哇吐。
真是让她头疼。
喝完了一碗鸡汤,她擦擦嘴,放下了碗,墨母拉起她的手:“娘知道你每都过得不开心,你想回去找他吗?”
“娘……”
“你先听我把话完。”
墨母拍拍她手背,阻止她接下来要的话:“娘知道你打就孝顺,为了我们,你才放弃了他。你看,现在我们很好,阿渠接手了墨家,有太子殿下帮衬,没人再欺负我们。娘虽然舍不得你,想把你留在身边,但你的幸福对娘来更重要。”
“辞,我很爱你爹,所以懂你的感受。无论我们给你多少爱,都不能跟你心里那个人相比。”
秦芜眼眶微红:“娘。”
她扑进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发出呜咽声。
“听你讲的,娘就知道他是个好男人。”墨母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娘无缘跟他见面,知道你过的好就行了。”
完,墨母的眼眶也红了。
秦芜在她怀里摇头:“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回不去……娘,我回不去了……”
她突然放声大哭,将这么久压抑的情感都释放出来,哭得喘不过气,接连不断地咳嗽,吓得墨母连连抚着她的背,跟着一起哭。
边替她擦眼泪边劝慰:“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秦芜应着,通红的鼻头一抽一抽,她哽咽着道:“真的,我好想他……我每都想见到他,可是我再也不能了。”
远远地,贺兰瑨看到了这一幕,脚步停顿,不敢再向前一步。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惊诧的墨长渠。
他所熟悉的姐姐像个战神,一身黑衣出入墨家,那些老家伙们都怕她。
可眼下,她哭得那样无助,让人揪心。
——
不知是不是大哭了一场的缘故,晚间,秦芜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呕了出来,折腾得她面色苍白。
一大堆人围着她转,快要急死了。
墨母重新端来一碗色香味俱全的乳鸽汤:“试试这个?”
她盯着秦芜的肚子道:“这个祖宗诶,哪能这么折腾自个儿娘亲啊。”
秦芜伏在桌案上摆摆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东西。
墨长渠端着香气四溢的酱牛肉:“要不然试试这个?放了一点点醋,很好吃的。”
秦芜蹙着眉,摇摇头。
墨母和墨长渠对视一眼,没辙了。
“我去休息一会儿吧,不吃了。”秦芜起身,脚步虚浮地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