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大爷的,你别跑啊……”
珈蓝大急,但血丝逼近,她又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生死仇敌逃离,双目都快喷出火来,眼睛一刻都没离开临渊逃跑的方向。
“珈蓝你别急!”
云守眉头一皱,眼前血丝有点儿棘手,但还没有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内。
这血丝应该是某种歹毒的术法,主要在出其不意的偷袭,不仅伤肉体,而且灭神魂。
云守动作迅速的拿出一沓纸人儿,迎面而上,血丝立马缠绕上去,白色纸人变为红色落下,将那攻击消弭在了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脚下的阴影也飞快的延伸而出,就快要拉成一道细线!
不知道临渊是不是知道自己术法被破,心里大惊,骇然失色,脚上动作又加快几分,还差一点点就融入黑暗之中,就在这时!
他停住了。
黑线从脚踝而上,很快就到了腰间,见状,云守手往后面一拉,临渊就如同一只被捆住了脚的蛤蟆,被他给拉了回来!
而且因为失去重心,身子一弯,那残缺的身子扑倒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强大的求生欲支持着临渊的行动,仅留的一只手,临渊都要拼命的在找可以拉住的东西,最后无物可找,只能用只剩下皮的手扣住地,传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连拐杖也被临渊扔出,性命都快不保,哪里顾得上身外之物!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不!”临渊心中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沙哑的声音更加难听:“你们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傻逼才放了你!让你放狠话!放啊!”
云守淡淡的言语落到临渊耳里,就像来自九幽的叫喊。
临渊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惊慌失措的翻过身,独臂的手肘撑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云守,哽咽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迟?”云守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只瓮中之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不,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天机道的后辈!你究竟是谁?”临渊已然语无伦次。
珈蓝弯下腰捡回自己宝贵的铜钱,居高临下的看着临渊,哼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你胆子肥还是咋地,惹谁不好你惹他?”
“不…不可…不可能……”临渊瞳孔微缩,身子慢慢蜷缩,拼命的摇头:“我们幽冥一脉强横无匹,这个世上,没有能够克制我们的存在!”
“谁告诉你没有的?”云守上前一步,临渊就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不知道是不是在想逃生之法。
临渊这人可是有过前科,在珈蓝那一辈人的围攻下都能没能死,而神音也只是把他给封印了,应该是有两把刷子,容不得云守不谨慎。
珈蓝抱着胳膊,狠狠的道:“你以为同样的招数你还能再耍一次吗?只要你敢跑,我就将你剁成肉酱!”
此话一落,临渊脸色微微变化,有一种谎言被揭穿的既视感,珈蓝已经让他的幻想破灭,他只能缓缓使自己镇定下来。
云守倒是挺佩服临渊的,在这种必死无疑的场景,都能在一瞬间镇定自若,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
临渊脸上邪气的笑容再次浮现。
“桀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