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做个见证
苏九蓁再次对猪大帅忍无可忍,“不想死就一边待着去。”
猪大帅连忙扭着自己的猪屁股走了。
丫丫和永景:“……”
都不知道该同情这只猪,还是该鄙视它没节操了。
一开始对一只会开口说话的猪接受无能,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苏丫丫和苏永景已经不排斥猪大帅了,反正是,自家的猪嘛。
隔壁屋闹了许久,最终胜利的居然是高氏。
高氏憋屈了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下手也特别重,老太太黑皱黑皱的皮肤上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偏偏又黑,看不太出。
所以老太太回去哭的时候,老苏头都没当回事。
老太太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直叫,什么不孝啊,不要脸啊之类的不断的重复骂,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词。
高氏想着,这还没完,干脆收拾了东西出去躲一阵,三十两被她带去镇上,还剩下二十六两,够她用一段时间的了,等没有了,再去庄家找女儿要,这多好啊!
打定主意,高氏就开始收拾东西,完全无视床上的苏文安,当他不存在。
只是在高氏打开门,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有一个她更不想看到的人堵在门口。
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不悦的问,“死丫头,你来干什么?快让开!”
苏九蓁不让,“你这是要去哪呢?”苏九蓁打量高氏右肩上挂着的包袱,挑眉问道。
“死丫头,快让开,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儿?”高氏怒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堂屋的方向,生怕惊动到了张氏和老苏头。
对这两人到底还是惧怕的,虽然刚才是爽快了,可还不知道以后那张氏要怎么对付她呢。
高氏现在也是心虚的很。
“是不关我事,不过,你现在还是苏家的人,怎么能不经过夫君和公婆的同意就擅自出去?对了,我爹腿伤了,你作为她的媳妇,不该留下来照顾他吗?”苏九蓁看着高氏,一字一句十分平静的质问她。
高氏不屑的撇撇嘴,不以为意的道:“照顾啥啊,反正就是个废人了,让他拉榻上不就成了。给他一口饭,保证饿不死。”
“呵……”再比这心凉的事情,苏九蓁都见过了,她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苏文安的一张脸,更加灰败,眼睛更加空洞了,几乎看不到聚焦。
“看来你很想过这样的生活。”苏九蓁气笑了,还别说,现在她真想把高氏的双腿给打折了。
“九儿。”
一直没吭声的苏文安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像是树皮被按在地上摩擦时候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
苏九蓁看向他。
他抬起眼来,对上苏九蓁清亮的眸子,有一瞬的晃神。
就连她娘,那双眼睛都没她的明亮。
苏文安清了清嗓子,疲惫的道:“去把里正请来。”
苏九蓁看了眼不明所以的高氏,回头冲苏永景道:“永景,去把里正请来,记得礼貌一些。”
“哦。”
高氏见苏九蓁不让开,索性也不再客气,用她那肥胖的身子往苏九蓁身上挤,她就不信了,不能把苏九蓁挤出去!
苏九蓁猛然面对这么一座大山,压力还是有的,只是刚一发力,高氏就像块棉花一样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苏九蓁,有些傻眼。
苏文安继续道:“你五叔会写字,也请你五叔带着笔墨纸张来一趟吧。”
高氏心底咯噔一声,终于有些慌了,“请老五过来干什么?”
苏文安没理她,坐在那,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里正来了,而苏文德也磨磨蹭蹭的带着纸笔来了。
苏文安这才抬头,对苏九蓁说:“把你爷奶也给叫来吧。”
苏九蓁看了高氏一眼,里正在这里,量高氏也不敢做跑。
苏九蓁去敲门,里面张氏的哎哟声不断,苏九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在这时,老苏头的声音传来,“进来。”
苏九蓁推门进去,“爷奶,里正来了,爹请你们过去。”
老苏头一听,立马就惊了,“里正怎么又来了?”
“不知道,爹叫来的。”苏九蓁猜到了苏文安的用意,不过继续装傻。
老苏头眉头一皱,“我去看看。”
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忍着痛从床上爬了下来,刚想叫苏九蓁来扶她,见苏九蓁转身就走,也不知道来扶扶她,气的磨牙。
老苏头出来,果然见里正站在苏文安屋子外,赶紧走过去和里正寒暄了几句,问里正来是来看苏文安的吗。
里正摇了摇头,“不是啊,是安子叫我来的啊,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老苏头一听,也奇怪了,问:“老二,什么事儿啊?”
“爹,我要休妻。”苏文安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个决定,似乎是已经想了很久了,说出来的时候格外顺溜。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高氏原本还想继续坐地上,等里正注意到她的时候问她怎么了,顺势装装可怜哭诉继女打她,一听苏文安这话,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尖声质问,“你说啥?”
“你要休我??我呸!想都别想!你不能休我,凭啥休我!”
苏文安不理她,看向老苏头和里正,“爹,里正叔,我心意已决,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给我做个见证。”
苏九蓁听到这里,意料之中,退出去几步,拉着苏丫丫和苏永景。
两小孩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不得不说,这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高氏顿时痛哭出声,指责苏文安没良心,苏文安看都不看她,望着里正,只能里正开口。
里正想了想,劝道:“安子啊,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个人照顾着你啊。更何况,休妻是大事,这高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也不能休了她。”
“里正叔,我正要说这个。高氏嫁到苏家来,虐待继子继女,不尊夫君,不管夫君死活出去鬼混,不顺父母,无子,口多言。犯了如此多忌讳,里正叔,您觉得我能休了她了吗?”苏文安平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