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

第187章 我能一起去吗

  红梅凋敝,迎春来报。

  近日九五之尊满面红光,原本冬季沉珂搅扰的夜不能寐似也消弭殆尽。

  原是,海道总督俞堰大人发来了捷报,钟河流域贼匪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尽数剿灭,捣毁水寨一十八座,武安水师歼敌八百九十六人,活擒六百三十一人,缴获水船三十八艘,钟河一代暂告安居。

  天子拿着捷报喜上眉梢,着令吏部礼部,该奖励的奖励,该升迁的升迁,又恰春暖花开、百废待兴。

  九五之尊大笔一挥,大张旗鼓,文武咸宜。

  京城盛大游猎会。

  裴兮宝只听闻却没见过,在离城数里的偃首山,百官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起来,这倒令她想起,当时御马司里的热闹境况。

  斗技,斗马,斗猎,怕有一番大开眼界。

  裴兮宝兴致勃勃、跃跃一试。

  今日京城格外哄闹,世家子弟们的马队是浩浩荡荡,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城外去。

  镇军侯府前也停了一辆马车,金盖玉缀。

  楚峥锦衣华服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驾在车前。

  他虽是个皇子可向来懒散,索性轻装简行,来招呼小侯爷同行。

  这不,候了半晌还没动静,得,准是宝小姐日上三竿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也就燕岐,惯着她。

  夫纲不振啊!楚峥腹诽,磕起了手中瓜子。

  “喂,你是谁?”

  突地,清亮亮声音落在马车旁,楚峥低眉,是个素华衣衫的小姑娘,五官明朗深邃,挽着发髻饰着银铃,腰间几段彩绸,格外显眼。

  楚峥歪着脑袋逗趣道:“侯府门前自是侯爷故交,你又是哪来的小丫头?”

  莫非燕岐还招惹桃花债。

  阿芙提着食盒,香飘四溢,她蹙了蹙眉:“我可不是小丫头,”她不喜欢这个称谓,左瞧右瞧就看到侧门的小奴正将箱子运上了巷里的马车,“我来找兮宝,你们……你们是要出远门吗?”

  “京城游猎会。”男人扬指一点。

  阿芙恍然想起裴兮宝日前的确提过这茬事,难怪今儿个一早皇城马蹄翻飞闹哄哄。

  她眼睛里充斥好奇的光亮:“游猎会,好不好玩?”偏地可从来没人组织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场。

  楚峥颔首,带着几分刻意的打趣。

  阿芙眼珠子转转,一把抓住他的臂弯:“那——我可以去吗?!”

  楚峥就笑了,哈哈大笑,这姑娘既不识他身份又不知游猎会究竟是个什么场合,还能毫无心机的表露心态,的确是有些单纯。

  他捋着长发道:“我若是带上你,你拿什么谢我?”

  阿芙愣了愣,将眼前这锦衣华服的青年人上下一顿好打量,突然凑到楚峥胸膛,从衣襟到耳边发髻,嗅了嗅。

  她身上有着淡雅的胭脂夹杂着草药的香味。

  楚峥眉宇微微一蹙,这姑娘生的玲珑不同于大昭常见的女孩。

  阿芙退开身,双手环胸若有所思。

  “怎么?”

  楚峥忍不住,丫头神态像极了庙会上卖弄关子故作玄虚的算命大师,怕她张口来句:公子印堂发黑,今儿个恐有血光之灾。

  “家中有人萎靡咳血,病至数月,”她眼神认真,不是在糊弄,“汤药所含青黛、栝蒌仁、诃子肉等,此态不是突发,而是沉疴已久,至少半年却药石无效。”

  楚峥瞠目,的确,圣上冬日小病缠身是众所周知,可偶有咳血一事,除了太医院几位主事,并无旁人知。

  他今早觐见自己的父亲时,碰巧遇着吕衷侍奉汤药,这小丫头光凭自己身上微弱的药味竟能分辨太医院的老头子开了什么方,有本事。

  阿芙直起身,挑眉:“你带我去游猎会,我就勉为其难替你这位亲人,出出主意。”

  楚峥又笑了,大言不惭。

  太医院有着天下最好的大夫,都未必有速效之法,小丫头这般狂妄,他只当玩笑。

  这头春风未央,裴兮宝一跨出门就瞧见,素昧相识的两人还似相谈甚欢的模样。

  “阿芙,”她又扭头,“七殿下。”

  少女闻声,立马兴高采烈提着食盒挽起了裴兮宝的臂弯。

  楚峥也迎上前去,燕小侯爷玉冠长袍,一眼看去便有萧萧落木之风雅。

  他面对七殿下的到来有些诧异,转而变成了然。

  “怎么,我那姨母准备动你这棋子来当说客?”

  楚峥“啧”声:“太妃的确寻了我两回。”他顿了顿却没等到燕岐的问话,“喂,你不想知道她说什么?”

  燕岐给了一个冷眼,不用猜都晓得。

  关于江家,关于裴兮宝,关于这朝堂局势的权衡。

  楚峥反觉几分无趣,转了话题:“都因你去湖榭雅叙那么一闹,本殿近来无处可消遣呢。”

  京城哪个春风场他不是老主顾,湖榭雅叙的小曲儿,百听不厌,他说着凑到燕小侯爷身边:“雅叙里到底有什么?”

  他不信燕岐醉酒闹事,更不信周府尹的搪塞话。

  “美人、美酒。”燕岐言简意赅。

  “是人话吗!”楚峥撇嘴跟着上了马车。

  阿芙成了小跟屁虫,她一拍胸口说自己身无长物,只想见识见识那什么世家小姐公子们都能参与的游猎。

  不修边幅,楚峥对这丫头只有四个字形容,但不得不承认,手艺不错。

  马车案的小点心都是她带来的。

  裴兮宝说说笑笑捻着松糕,左边的阿芙眨着眼等夸奖,右边的燕岐已将温茶递上。

  “小心噎着,小心烫着。”

  楚峥不知为何,觉得酸溜溜,不,他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多余的空气,男人伸手也要去摸个松糕。

  啪,手就被阿芙打掉了。

  “喂,不问自取是为盗。”小丫头瞪眼。

  楚峥挑眉:“你这糕点送来不就是给人吃。”

  “我是给兮宝的,又不是给你。”阿芙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很。

  “泼辣,还不讲理。”楚峥得了个结论,突地耳朵一疼,那小丫头脾气倔拧,竟伸手就来揪他耳朵。

  楚峥没躲开是纯粹没料到——

  想他堂堂七殿下,这辈子还没被个女孩这么明目张胆的揪耳朵过。

  他的确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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