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令人沉醉的傍晚天空,而我却是早已经不知道如何该回答这个世界。
1923年的那个晚上,我到底见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恐怕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故事。
目光睁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那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很明显不是那么好受,头昏昏沉沉的,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哪里了,就如同一只失去方向的小鸟一样。
睁开那双眼睛,虽然我已经能从嘴边吮吸出那丝丝渗人的血迹,痛楚还有一种说不明的东西,仿佛这些都让我的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悲切难耐,还有那种谎言和呐喊,我想不我不应该是一个傻子,我能分辨出来我到底因为什么而难受,又因为什么而感到自己的动摇。
“喂,起来……”我似乎又一次听见了那个声音,让我无助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知道这是坎米的声音,可是我却是已经失去了还能不断奔袭的理由了。
活下去?这种理由真的那么重要吗?倘若一个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抓不住,那么活下来还真的有意义吗?倘若一个人的命运只是为了某个计划,或者某个集团之中那么一个小小的齿轮,哪怕这个齿轮是最关键的一部分,但是那样的生命,真的可以称之为生命。
我看着那种有种说不出来的严肃的坎米,顺着他的目光我已经看得清楚那个叫做亚里古斯的那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徘徊着,这个时候按理说只有迅速逃跑才是最好的计策。
毕竟这个藏身的地方并不是那么隐蔽,无论怎么掩藏声息,几乎都逃不掉被检查出来的结局,然而我却是再也不想要逃一步了。
“怎么了?”
那种不知名的反抗力量,就仿若他在拉我的那一瞬间。
猛然的回拉一样,即便不知道发生什么,即便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即便这样的动作会显的很幼稚,但是我却是不想就这样,奔向一条根本不知道前路到底为何的路途。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不会再走了……”我拉着他,虽然没有用力,但是我想他应该明白,他倘若不是强行带我走的话,恐怕他就只能一个人走了。
更何况外面那个和他差不多厉害的人物正在外面徘徊着,虽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但是那种他们愿意是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反正自己这边是不再会就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就在这样撞下去了。
自己打了一场仗,打了一场几乎根本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仗,最后就这么一个结局?
为什么?
这根本就是不应该的,树荫伴随着多余的阳光,在自己的脸上还有眼前的这个人脸上闪烁着,我能看得出来他的脸上的明灭不定,似乎是在权衡什么事情一样,但是我同样看得出来他的脸上面的挣扎,这证明这对我是很难以启口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话,我就更没有办法去跟他走了,毕竟我已经不想在左右都是死的情况下,还要去忍受什么非人的境遇,这根本就是不理智的。
“为什么?你有这个权利吗?”坎米狠狠的往我的右肩膀就这样狠狠的插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然后就这样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仿佛凛然的气质在我的眼神之中。
“唔……”
却仿佛那样的恐怖,我的嘴巴,被他狠狠的捂住,巨大的力量让我无法再一次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知道,你小子硬实,但是这个世上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老子不是非点带着你,我就是半途杀了你,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坎米的那种阳光的形象似乎在这种时刻却是没有半点类似原来的那种形象了。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那么的软弱,但是我明白即使让我再遭遇那样的场景,我恐怕也会瞪着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浑身的恐惧感还有那种浓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在一瞬间便早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却仿佛掐住我的命脉一样,让我的精神却是一刻都不能睡下去,只能生生的忍受着这样的疼痛。
……
现在,我反倒是期盼,那个叫做亚里古斯的人来了,欺骗,亦或是什么,最起码……
但是我能明白,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尽管他们的手段不相同,可是我想倘若要是真的老老实实的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恐怕的结局并不会有什么最根本性的变化吧?那么到底还有什么区别呢?可是倘若即使不屈服,那么我到底又该怎么样?
现在,我脑海之中,却是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我只能靠自己……可是……靠这样弱小的自己。
也许,我该利用一下他们两个人。
我这样想着,却是仿佛一下子定出了计策一样,人在危险的时候,脑子倘若不是一下子木然了,那么有很大程度就会转的很快。
“利用,利用……”我这样想着,嘴里面却是想要念叨着什么。
毕竟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了,那种跗骨的疼痛,让自己几乎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
“利用什么……”亚里古斯的那张脸却是一下自己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那是一张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坏笑的脸,那种脸就仿佛是当年的坎米一样。
他们不是对手吗?难道和解了吗?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死过去了……”亚里古斯似乎很是在意的说着,让我知晓了我自己是昏过去了,而不是他们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了。
亚里古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上那条被狠狠划开的口子。
然后笑呵呵的对我说,“话说,那个坎米还真是心狠啊……可惜啊……这一场注定是他输了……”
他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眼前突然出现的那座村庄。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注意到,我居然是被两个士兵用盾牌抬着的,只是我不太理解,什么叫做输了,这个村庄是他们的据点吗?不太像啊……
……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我却是只能更加迷茫了。
无论发生什么,我在这样的世界,都显得是太弱下了,也许在自己悍不畏死的生命之下,以为可以获得尊严,但是,没有想到的,结局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为什么……
我攥起了拳头,那本来被纱布包着的手,因为剧烈的攥和,而变得鲜血淋淋,而周围的人,却仿佛都漠然不闻一样。
是啊,也许,我在他们眼里面看来只和一头野兽差不多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受到盾牌一阵颤抖,让我在一瞬间似乎有些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即这种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算了……这时候还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我失血过多了呗。
伴随着夕阳,这队如同扛棺材一样的队伍慢慢行进着,仿佛如同一队守灵的侍卫。
而慢慢沁入夕阳的灿霞更是给他们披上一层厚厚的装束,而在这样的装束之下,却是掩藏着两个人。
“大哥,你干什么,难道……”
一个男人就这样按住了另一个似乎比他要强壮的多的人,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动作是十分吃力的。
“冷静点……”
男子似乎很想要挣脱这种束缚,但是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却是死活没有放开他的手。
“冷静点,咱们要是不好好做完这一趟,咱们这一对人马又要去西北风了,想想咱们后面还有一堆人呢……”
男子咬了咬牙,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才大步走了,没有说什么。
这让男子在稍稍放心的同时,目光却是遥遥的看到了远处那个诡异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