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软弱，怯懦。
这就是哥里的眼里对于杜锋所有的评价。
“父亲，那个人真的是凭借4万人就打败了100万联军吗？”
那个兽人回答道：“根据索菲亚记载，那个男人不仅仅打败了100万联军，到最后甚至驱动大洪水全灭了所有试图挑衅他的人，维护他的正义。”
“简直就像是神话一样。”
哥里如此说道。
“可是那个所谓的北国之鹰，真的是他吗？”
那个兽人回答道：“是的……也许长相和能力都会骗人，但唯有一样东西不会骗人。”
“什么？”
“残缺的基因……”
……
老实说，卡门一点都不愿意见到那个不干脆的男人，要不是当初长老要求他追随杜锋直到死亡。
他现在恨不得一拳打在那个叫做杜锋的人的脸上。
可是，现在他却还是得上楼去摸一摸那个叫做杜锋的人的想法。
“因为无知，所以毫无惧怕，因为知晓，所以人学会了什么叫做懦弱。”杜锋看着天空，如此发出了感慨：“人们都说我北国之鹰，然而只有我知道，我只是北国的麻雀，每一天，为了不让敌人彻底逮到而惶惶不得终日。”
卡门刚上楼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语，这个传说之中的故事。
“那么说，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杜锋将眼光转移向了卡门，问道：“什么传说？”
“你驱动大洪水消灭了所有敢挑衅于你的人。”
卡门很是镇定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杜锋很是疑惑。
“就是索菲亚的悲伤里面所记载的。”
卡门说道。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可以对天地发号施令吗？”杜锋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是？”
“三战末期，核弹已经成为常态了，空气中的辐射指标高达56度。”
“要知道，南北极冰川融化也不过7摄氏度而已。”
“也就是说！”
“是啊……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杜锋如此回答道。“而那些话语，也不过是我日常挑衅他们的话语而已。”
卡门有些懵逼。
好像从前听过的传说都白听了。
“对了，那个索菲亚的悲伤是什么？”
杜锋不由得问道，他来到这里已经几次听到这本书了。
“是一本记载过去的书籍，格里安写的。”
“格里安？”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他是旧联邦时代的一个逃亡者，现在已经控制了旧兽人帝国的所有领土了。”
“也就是说，现在兽人看起来NB哄哄，实际上也不过只有这么一座城市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卡门惊疑地看着杜锋。
“很正常，放着我是神殿，我也不会援助一个有根底的组织，这样的组织太不安全了。”杜锋如此回答道。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杜锋看着卡门如此说道。
“你问吧。”
“诚叔怎么样了？”杜锋这样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因为，攻陷之后，我们死的人也不少，所以，没有来得及查找尸首，至少俘虏的人里面是没有。”卡门如此回答道。
“是吗？”杜锋这样的语气毫无生机。
片刻后……
“我思考了一下你所说的事情。”杜锋张开嘴这样说道，卡门抬起了头，他不知道杜锋为什么会这样说，“的确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归途就真的我永远也不会出现。”
“你同意了？”
卡门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杜锋这么快想通了这件事情。
“但是我有条件。”杜锋看着卡门如此说道：“作为出卖我技术的条件。”
卡门很是疑惑。
“什么条件？”
“现在，马上开始对城里面的人类进行征兵，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物资，但之后，要清清楚楚的向我汇报。”卡门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去回去说就行了……”
卡门点了点头。
而杜锋看着窗外，“终于要和这种休闲的生活说再见了吗？不……可能是诀别吧。”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难受啊。
……
“这就是他的要求，告诉他，我南路同意了。”那个兽人如此说道。
“父亲，可这就是基本向你要兵权啊。我们也没有必要向那群人类妥协啊。”哥里很是不满的说道。
南路看着他的孩子，似乎和所有的兽人青年都一样。
想这些东西。
“你太小瞧这个男人，也太小瞧联邦了。”
“小瞧什么，他们现在都撤到关里里面去了。而这个男人……”
“你真的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吗？就像他说的。”南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孩子哥里。
“他都这样说了。”哥里攥着拳头。
“如果一切都是巧合，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开始将人成组织的转移到更偏远的地区，更将他们藏到防空洞里面。”
“要知道三战刚结束的时候，才是最乱套的时候，那个时候人类都快灭绝了。”
“可这也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啊，都是我的猜测。可是更现实的问题，就摆在眼前。我们全军包括那些人类在内不过8700人，很大一部分兽人听说家里被拿下之后回去了，而我们在这里更毫无立足之地。”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哥里大吼道。
“是啊，可是现在格里安把天堑给占领了，你要我们怎么办？”南路如此说道，“再去打下来，你要知道，我们打下这座天堑付出了7万人，而且还是敌人后继无援的情况下，现在就凭借我们这8700人？”
哥里似乎是冷静下来了。
“我们的部族都在这里，我们向前的话，包袱更大。”南路看着他的儿子：“而且，最关键的问题，你一旦想对人类出手了，我们在这个地方，迟早死路一条。”
哥里终于老实了，似乎是认清了现状。
“所谓的前有狼后有虎吗？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状唯一的出路就在这个男人身上。”
南路看着天空。
“我们每个人都在做着抉择，和过去告别，和恐惧告别，只为了梦中的明天。甚至，我也想过，什么时候这种日子能够到头啊。”
“万一他不是呢？”哥里还是问道。
“他是，我不会相信，一个从本来必死的局里面，活着演到现在，要不是我们出现还能接着演的家伙是一个废柴。一旦给他机会就是龙如大海，虎归山林。我们活在重重叠叠的幻想与幻象之中，可是有的人却能轻易的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