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我刚刚给那个女人包扎完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闷在这个隧道口抽烟,我这个人很讨厌抽烟,可是面对这样的环境,我却制止不了自己的行为,但旁边的人说手里面还有这样的玩意的时候,我就拿着跟着抽了起来。
我坐在了箱子上面,想起了曾经的梦想,梦想会令人喘不过气来,真的……
太过于沉重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有好多人来投奔这里,我看着这群人心情复杂,尽管最多也就是无可奈何,他们把一切都交给我了,交给我了什么?恐怕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吧。实现这样的梦想,就靠眼前这群“汉奸”吗?
我撇了撇嘴。
不可能的吧。
只要是活着的人都差不多,无论是恐怖分子,黑帮,黑社会,亦或者是正常人,都有喜怒哀乐,晾晒的被子,灶火的升腾,家长里短,我狠狠地让自己肺部充满了尼古丁,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无可厚非不是吗?
看着在隧道口的涂鸦板上面的字迹。
我倒是没有什么隐藏,尽管知道可能有卫星之类的东西,但我也毫不避讳,因为没有意义,这样大量的人口聚集,很容易就会引起关注,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扭扭捏捏呢?
我看着那个涂鸦板。
看着上面,用若干种语言写的“流民招收”之类的话,有的认识,有的认不得,就好像我的记忆一样杂乱不堪,阳光洒在这些纸上,让我想起好多东西,就好像很多很多年之前,看到的那个征兵广告。
“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并不一定是由聪明和强壮的人构成的。”
当我想起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就如同一个人无论分辨现实和虚伪,无法分得清自己的记忆真实与否,那么这个人存在的本身究竟有意义吗?
我继续看着这个涂鸦板,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
看着这个标记,我心中似乎抽搐了一下,却又很快平息。
是的……我记得,这符号,这就是《索菲亚的悲伤》里面的那个符号,也是我和那个叫做牙牙的小女孩看到的那个符号,我更加明白,这是我曾经信仰的宗教。
当然,这都是不可靠的信息,如果一个人的记忆都是不可靠的。
那么一个人活着的意味又是什么呢?
我的手指扫过了那个符号,准备回去看看,无论怎么样,人还是得生活。
可是当我的手指离开那块涂鸦板的时候,我却看到那个符号上面写着一行符号。
或许任谁看起来,那不过是一串鬼画符而已,可是我确认识他。
“快来……在铂丁达。”
我看着这一行字。
不由得看了入了神。
铂丁达?
印度?
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事情?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我拍了拍那块涂鸦板,就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尽管明知道是鲜红的,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个恶作剧。
我笑了笑,算了吧。
别再追求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顾虑好眼前就可以了,既来之,则安之。
无论是怎么样的现实,接受就好了。
可是……接受这个词,真的是太难了。
我叹了一口气。
白天,我会给那几个人试图继续治疗,晚上,我会去看那些园子,但实际上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周围的,无论是那些人形和非人形的生物,都在周围越聚越多,俨然就快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潮湿的难民营。
若非是有那些兽人守卫在看守着,或者是战争的阴影仍未从他们的头脑之中散去,否则这里早就变成一个嘈嘈嚷嚷的大市场了。
无奈,我志不在此。
尽管明知道,可能会有奸细藏在这里面,背叛的众人,但是我并不能确认,一来是得到的信息太少,二来,谁知道这是不是偶然。
“一口一个要学会冷酷,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心软吧。”
就在我纷繁的去查看这些人的病情,意图靠着微不足道的手段抢救这些人的生命的时候。
那些人总是白着嘴唇对自己说道。
“啰嗦……”
我当然不想和他们废话。
只是尽着自己的最大努力而已。
“你这样可不适合做领袖。”
我狠狠地将绷带一勒。
疼的他只打踉跄,这几日我已经给好多人都做过手术了。
真的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么顺利。
我应该也不是医生才对。
算了……
无所谓了。
“就你话多,话多的人,一般死的都快。”
我看着他,最后只是微微地这样说道。
叹了口气。
离开了这个屋子。
实际上,已经先后死了好多人了,死到最后连我自己都麻木了。
加上最后来的伤员,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收容才好了。
思索着,我行进在黑暗之中。
我喜欢黑暗,黑暗能给人安全感。
他让你看不到别人的恶意。
本来就这样准备去睡了。
想了想,我想到了白天的那个宗教符号。
算了……
我把那玩意给涂了吧。
总这样放那儿放着也不好,毕竟这里也不是邪教据点。
就算记忆里面有那么多的事情……
无所谓了……
可就在我轻手轻脚的走在廊道里面的时候,我却看见一个地方正亮着光,晚上因为经常要给人做手术回来,为了防止打扰那些伤员,一般自己都是走路轻轻地,毕竟还要去园子里面看看。
现在,就连园子里面的草药都几乎没有了……
“是的……就是这样……”
可就在这样的时候,我却陡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那个叫做安菲尔的女人。
她在这种时候不睡觉,在干什么?
我轻轻地过去,想要问问她在做什么,我记得她好像在养病的样子,怎么有功夫去玩什么?
“还没有干掉吗?”
可是在里面传来一声的男人的声音的时候,我的脚步突然顿时了。
“抱歉,我没能做到,他好像还成为了这里的领袖了,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似乎向兽人请降……”
“行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里面的那个男人似乎非常烦躁。
这个声音……是张捷。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
我看着里面的影子。
是一个影子。
她在打电话?这里哪有电话?
“我最多给你三天的时间,给那个叫做杜锋的干掉,如果没有机会的话,就算了,他不重要,立刻撤离。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没有机会吧,我现在对这个势力唯一想知道的是,他们应该有一只魔法使别动队,你要尽可能的把它查出来。”
“唯一感觉到庆幸的是……那叫做诚叔的再制人已经死了。”
“现在的结果,比昨天又明朗了不少。我很高心。”
“你的弟弟很快也会和你团聚的,他很好的。不过,如果你把那个杜锋干掉,我想他会更好。”
听到这里,那个人,似乎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我只是皱了皱眉头。
准备硬声听她把话说完。
“之后你先这样……记住……最重要的是,那个再制人的尸首,那个东西,很重要……”
“其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