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还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我难以在这样极度昏迷的感觉之下还能想到什么别的事情。
只是那种从心底里面传来的难受却仿佛更让自己感到一阵阵的伤心,那是一种混杂着焦躁的抱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里面出现,让自己的脑袋不能再一次安然入睡。
几乎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杜锋才勉勉强强的从梦中醒来,只是那个梦,总感觉自己在那里做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
“很难受,却不愿意醒来……”
耳边却是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内心猛然一颤,眼光一扫却是看见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虽然看似和我差不多大,实际上眉毛上面似乎还勉强能看的稚嫩的胎毛,但是那眼神之中却仿佛像是一个历经一切沧桑的人物。
“是吗?”刚刚的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胳膊上面的猛然疼痛却是让我无法停留,只能用干涩的嘴唇就这么慢慢的诉说着,干涸的声音甚至让自己都听不明白。
“是啊,弱者一般都这么想。”那个男人就这样看了自己一眼,可是自己却发现自己居然像是触了电一样一动都不能动了,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眼神,那眼中的光芒就好像一匹随时择人而噬的野狼。
即使明白眼前这个人没有恶意,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出现一种莫名的害怕的感觉。
那种恐惧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可是我能看得见他在将目光撤回去时候的那种呲笑的感觉,那很明显是一种深深的不屑。
“弱者啊……不错啊,我的确是弱的不能在弱的人了……”我一边努力的挣扎的坐在靠在墙边的位置,但是实际上,却只能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上蹭。
而旁边的这个人,很明显看了我一眼,却是一动都没有动,只是冷眼的看着我。
等待我慢慢的做起来的时候,才慢慢的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呵呵……知道就好。”
说完这个家伙,扔下手里面那不知道攥了多久已经变得扭曲的稻草。
然后猛然的站起身来,甚至连瞅我一眼都没有瞅到我,只是直直的走了出去。
伴随着,外面那一声声的叫喊声,我知道这可能是外面有人叫他,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样,这个家伙只是很快的从我的身边的那个位置,跟随外面喊得那个人去了。
地面上稻草遍布,就仿佛以前电视上面看到的那种牢房一样,不过,拦着自己这些人却不是木头,而是坚硬冰冷的铁棍。
算了,睡吧,弱者,有弱者的活法,虽然不能算是骄傲,但最起码没必要自卑。
黑夜,慢慢的伴随着乌云而随做而息,话说,自己这都已经在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之后,猛然吃过一次,然后有多少天没有吃饭了。
大概没有那么长时间吧,那为什么感觉这么难受呢?
也不能算,来时候,最起码还啃过野草,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还是有营养的,嫩嫩的,脆脆的,虽然苦了点,但是最起码比柳树叶好吃多了,嗯……
杜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是在不停在提醒着自己。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着这样东西。
大概是为了分散因为失血过多的注意力,看了看自己肩膀的地方,虽然已经很好的处理过了,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输血的技术,里面肯定是缺少血蛋白了,嗯……大概是这样。
嗯……
不对,不对……
强忍着那种昏迷的感觉,却是一咬牙硬生生的就将那种令自己仿佛陷入任何一种世界的感觉猛然驱逐出去一半。
但是那种剧烈的浑身抽搐的感觉,却还是让自己呼吸难受,但是此刻却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能放弃,不能回头……”我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但是剧烈的疼痛却还是让我有一种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的感觉,也许,我自己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肩膀的地方。
我知道这点疼痛对我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可是看着那手指头鲜红的地方,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触,这样可能会对我越来越麻烦,因为时间越久,我越拖不起,在这么弄,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可是……现在连眼前可能都不能持续的看清,就更别提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了。
从白天的那些人把我押运到这里的感觉,我能清晰的感觉我已经从一个重点抓捕对象,变成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了,那么我的死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我透漏他们的秘密,而我却还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最起码在他们抓捕的人数之中,我还能算是例行合格的人。
杜锋那本来就已经深深的缺氧的大脑,在这样的一番计算的过程之中,本来不多的氧气恐怕又用去了不少。
狠狠的咬着牙,杜锋自己的脸已经挣扎到极点了,可是却又是无计可施,毕竟周围什么都没有。
“难道咬在这里等死吗?”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黑暗仿若又一次笼罩了我。
那种寒冷之中又仿佛带着灼烧的感觉,似乎逐渐的在围绕着我。
“喂!你没事吧?”
猛然的喊声,我这样差点没有喊出来。
但是很快便是让我那清晰的思维平静下来,并没有大吵大闹。
对面也是这样,但是对面却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怎么,要和我走吗?”
他这样说着,本来会以为我怎样的动作。
他却是没料到,我却是直接站起来,走向了他。
看了我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用那串叮叮当当的钥匙将那扇栅栏打了开。
等我费劲了几乎全身的力量,勉强维持着正常人的步伐,走出牢房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牢房被解救出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好多人,都已经被他从一个个牢房之中弄了出来,之前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原来这么大。
几乎是几十个牢房,每个估计都有七八平的样子,而这样的地方,却是硬生生的放下了近乎于一百个犯人。
当然,也不知道,是自己快死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自己居然是住的单间。
虽然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救我的,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有恶意吧。
算了,就是有恶意,又能比现在更糟吗?
随着,我就听到他的吼声马上传了出来。
“能达到4阶再生系统以上的有吗?”那个人就这样扫了一眼,直接对着周围这些人说道。
漠然的表情真的不像是那个还在军营里面时候的那个坎米,但是从那冷如刀削一样的脸上,我却是真的看不出来别的。
“我可以保你到东方天堑,虽然到了那里,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但我想总比你们现在处境要好的多吧……”
坎米这样说着,手上却是什么动作也没有。
“我的人就在山谷外面,到达4阶的话,那边会有人确认你们的身份接你们离开的,其他人,你们就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说着便直接冲出了牢笼,而后面的这些人,却也都是稀稀落落的跟在他们后面。
“要是真的能出去的话,还去找他们吗?”
杜锋不由得这样呲笑道,仿佛很是对这样的事情不以为然。
而旁边的一个人确是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想了想却还是对着自己说道。
“呵呵,现在全特兰境内都是兽人,倘若不能跟着他们,你打算怎么样?”那种嘲讽的声音仿佛还是那样的刺耳。
“人类呢?”
“不是居住在其他的种族的庇护下,就是已经变成了奴隶了,小子,你好自为之吧……”
我看着那个一头冲在前面的那个影子,却是不由得说了一句。
“你叫什么……”
“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