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着白旗,走在这样坑坑洼洼的战场上,我觉得差不多已经快识破这个局,为什么革命胜利了还要让我们从墙里面去拿着简易武器进攻兽人很简单,让我们和兽人互相消耗数量,这样新政府的压力必然会大大减少,否则这样的一票人放在联邦里面收编不易,又容易发生治安问题。
而和兽人,则语言不通,只要一批批深入,必然厮杀致死,偶有活动在荒野之中,只要加强边境管制就可以快速的稳定天堑之内的稳定。只是要执行这样的计划心也太狠了吧。
可是这样的计划却有2个漏洞。
不过面对一般来说,文化水平普遍都不太高的普通革命者来说,这样的计划却已经足够完美了。想起这些,我有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时候,母亲刚刚走了,我辍学整日迷失在虚拟的世界,靠着打工赚的那些微薄酬劳,嘛……虽说起来,畅快淋漓很快就去开发了机械记忆去参加了北国战争,但是这个很快是多久呢,大概7年吧,足够把一个人彻底毁灭的时间。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当初带我进邪教组织的那个女人,如果我没有进过那个邪教的话,我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反对党,我在那里结识了很多的心怀不轨的骗子和魑魅魍魉的恶意,但是同样的,那天,我若是没有遇见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我未来会如何。
她很不可思议的地看着我的现状,安慰我不要太伤心,让我和她一起传教,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干过,不过都是在本地,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人吧,若是没有她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活,7年里面我和她行走在各地的地下教会里面,和形形色色的打交道,为此在7年里面学会了216种语言,被她称为天才。
天才?我要是天才,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笨人了。算上这7年,我在教会已经呆了十多年了,语言一学多了,发现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大同小异而已,你也不用学太难的词汇,也不考级,加上天天除了吃饭就是这一堆东西,智商正常都能学会。
以至于后来,我拿着这些语言和组织里面的人,交换学习了各种实用的知识,偶尔也能胜任个翻译官什么的,要不是这样,我开发个鸡儿机械记忆,可这样的日子太短暂了,人有了知识就容易膨胀,忘记了你不过只是世间的一个普通人而已,当我响应反对党的号召加入北国战争的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和平的日子对你来说太过于开心,还是说救世主的生涯对你来说太有吸引力。但我忘记了,那场战争既不是我牵头的,也不是我领导的,我算不上最底层也算不上最上层,只是当我在我的起义地打赢了一次次的战争,让我迷失了自我,忘却这不过也只是众多的阴谋之中的一个,资本市场既可以让你瞬间达到峰顶,也可以让你摔倒在地。
免费医疗?教育?这些东西没有哄抬的市场哪有可行性的地方,是啊,可是当我亲手开枪打死了改变我人生的那个女人,尽管知道,在战斗当中一个冲锋消灭友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尽管也知道战争是会死人的,可是当看到还是少年的儿子战死在战场,那种痛苦那种悲愤,无法想象的残酷战争。
我知道,要不是儿子和老师死在战场上,我根本无法从这场战争之中全身而退,只是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于残酷了……
往事一桩桩的行走在脑袋里面,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接近的兽人大营,心中念叨着,我这是老了吗?怎么老是想到这些东西,不是只有老人才会总有这种走马灯吗?
我年轻吗?我也不年轻了,那7年之后,又在北国打了15年,之后又是多少年才到了今天。我也不是不想停下,我只是不能停手了。
兽人大营的旗帜如此的迎风招展。
我看着上面的人。
举着旗帜站在外面一动也不动。
生冷的风吹在我的身上,让我冻得连肉都在颤抖,但是我一动也不动,身上遍体鳞伤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之中,无数的疤痕大伤挂着小伤,让人看到都有一种狰狞感觉,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在大营门口的那个兽人看着我,本来想要威胁我不要靠近,还想凶我几句。
“#¥@#@……”
我只是凝视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并不是没有听过兽人说话,只是很少的几回罢了,每一种语言都有他的词根,每一种语言都有它由来的根源,人类的文明并不是很漫长,而像如此短暂的历史所塑造的语言更是很好猜测。
“我是来投降的,我要见你们长官。”
当我并不是很流利地说出了兽人语之后,那个兽人很明显是一愣。
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本来还想对我说些什么。
只是看着我那狰狞的身躯,不由得眼皮一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很快就进到大营里面,去找所谓的上级。
我则是安心地等待着。
这段时间,顺利的简直不可思议。
当兽人那个哨兵,领我穿过重重的防线的时候,许多兽人都穿着兜裆裤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进入了大营,大概因为,如此这么多年都一次见到有人类来投靠他们吧。
他们脸上有一种别样的骄傲和不屑,还有一种淡淡的恐慌在里面。
这是一种怎么样复杂的情感呢?
营帐就在我的前面,对着大门正正的开放着,这样的设计堪称煞笔。
只需要一发RPG就能让这个指挥部彻底报销。
但无奈,手里面并没有这样先进的设备。
而兽人在我看来,惟一的特点就是人特别多。
大营的地面用红色的地毯铺就而成,金色的丝边显示出这样的威仪。
而那个酋长一样的人就高坐在我的前面,身前一个书案,要是周围再有人“威武”一下,我一恍惚是不是来到了古代,这都跟谁学的啊?
兽人也打量着我,似乎是准备挥舞一下手指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直接说道:“你是要我跪下,还是如此,我完全不在乎,但相比这儿之前,我想您应该更重视一下来投靠您的这个人。”
兽人看着我,似乎是突然来了兴趣:“我为什么要重视你,虽然从来没有人来投靠我们,但是说的再好,你也只是一个俘虏,人类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我们杀了你们全部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要对我说,什么,重大伤亡的话,你们那些人只是强弩之末。”
我没有反驳:“是的,你说的对,我们只是强弩之末,我们除了投降几乎没有别的选择,再有就是死在那里。”
“是的,既如此的话,你们为什么不死呢?兽人尊重勇者,可是……不喜欢投降的弱者。”那个酋长笑了笑,这样说道。他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类这么熟练的说兽人语,可是如今看来,似乎……
“没有人喜欢弱者,但没有人规定能打的人是强者,可是你们再强,你们能打进联邦吗?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恃强凌弱的人罢了。在墙外这没枪没炮的地玩过家家罢了。”我这样很是冷静的说道。
酋长没有说话。
周围的兽人几乎都像是炸了一样,“你这人类,在说什么?”
“我杀了你……”
“哇啊哇……”
“可我能帮你们打进联邦。”我直接就这样对酋长大声说出来。
酋长看着我眼睛一眯似乎很有兴趣。
“阁下叫做什么。”
“杜锋……”
“杜锋,我记住了,你很有趣。我叫做巴依格,是戈刃部落的填尉酋长。”
“可是这不是我放过你的理由,即便如此,你也只是我的俘虏,你的命还在我的手里面。”
巴依格眼睛里面似乎弥漫着什么样的神采,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杜锋这样的人。
杜锋没有解释,只是闭上了眼睛,瞬间两道银色匹练犹如同银蛇在眼前闪过。
之间头顶的金属吊灯竟分成了一堆碎块。
“噼噼啪啪”地掉在地面上。
“我不是来成为你的俘虏的,我是来投靠你,成为手下的酋长的。”
这样的瞬间,简直让周围的人都炸了。
这什么情况,这是来行刺吗?
正当许多兽人拿着武器准备我剁成一堆肉泥的时候。
酋长突然说道:“你很有趣,不仅要求投降,还要求成为酋长,你知道,许多威武有荣耀的兽人都没有这个资格。你凭什么?”
“我知道,但我要求,你杀了我毫无好处,我不知道联邦给了你们多少,但你们无论有再多的兵力也打不进联邦,甚至打进联邦也只是一个联邦的计谋,将革命党和兽人一网打尽,你们所战胜的也不过只是一群和你们一样拿着原始武器的底层人。当你们稍微进入联邦,你们面对的,将是机枪和大炮,再也不会有如今的战果了,那时候你们将进退维谷,你们将灭亡,而我……可以救你们。”
“你说什么?”周围的人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我了。
有的人打着周围的大武器就直接冲了上来。
只是一瞬间,他的武器就纷纷如同一堆堆铁块落在地面上。
更有不服的拿着拳头就要打我。
可是整只手都让我切掉了。
鲜血如注。
巴依格看到这样的场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救我们,而不是放过你们,有趣,真有趣,可是你拿什么保证会有那一天?”
“知识,理解,智慧。”我很从容的说道。
“知识的话,我们也有拿着枪的部队。”
巴依格笑着说道。
“知识不等于理解,理解不等于智慧。一堆建材不能称之为房子,一群暴民不能称为军队,你们想要做的,和你们所拥有的相差太远。况且我们就那么多人,就算再翻上十倍,也远远不能给你们造成威胁,我们已经被联邦抛弃,再回去也是逃兵,而你们也需要更多力量扣开,理解联邦的力量,我们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如果你们以后不喜欢我,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们。可之后,若是你们已经杀了我,再没有这样的翻盘机会摆在你们的眼前了。”
我只是一次一顿的这样说道。
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已经成功了。
当然这要归功于石中人的身份吧。
因为实在是太出名了。
“所以我要求投降的要求,是酋长,安所有人的心。”
由逃兵变成叛逃,虽然兽人也许不知道什么是宣传,但他一定知道什么是投名状。
“好,我同意了……”
当所有人听着巴依格说出这句话,几乎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么玩意?
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