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铁幕,每个人都渴望自由。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它。
有的人一出生就能拥有自由,有的人直到死亡也不清楚自由是什么,就仿佛一出生就跑得快的人,一出生就没有脚的人,我为那些努力反抗命运的傻子们鼓掌,我向那些妄图改变世道的伟人敬礼,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仅仅依靠努力就能改变得了的……
至少……我是如此理解的……
“喂!这里有个人哎!”
不知从何时,耳边这样“沙沙”的传来了声音,而大脑却好像有无数飞虫在不停刺痛着,被骤然解除了什么,却好像又有什么刺痛了神经的雪花在眼前翻飞着,就好像模拟信号电视上面那无数翻飞的雪花,我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可是脑海里面却还是不自觉的想到那些东西。
“你胡扯吧,你说捞上来鱼我还信,你说捞上石头块子,里面还有人,那我可不信。”
一群人凑过来似乎嚷嚷着。
“煞笔才相信,莫不是昨晚上喝高了,小心掉到海里面。”
一个满脸痤疮梳着大背头的糟鼻子老头,攥了攥手里面的缆绳,被风一吹,头发哗哗在闪动着,对着远处那个小伙子嘲笑着。
脑海里面的雪花越来越多,就好像在梦中飘舞一样,这种感觉老是让我想起老师说的那句话,人的起点是从视觉开始的,人先是有视觉,然后逐渐才会听见声音。等等……老师?老师是什么?我似乎想了什么,留下来的只有雪花越来越多,脑袋越来越痛。
“呼哧呼哧……”
我似乎好像开始骤然喘息了起来。
“喂喂喂!老爹,这玩意好像在喘息啊。”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拿着那把小锄头,在砸开了一块略透明的石头的一角之后,他陡然发现眼前这个冻在石头里面的东西在喘息。
“他还活着吗?”
一个人颤抖着看着眼前这个东西,或者里面那个人?
“管他是什么?他手里面捏着那个东西亮闪闪的,一定很值钱。还有身上挂着那些玩意,我的老天,这个家伙死前一定是个土财主。”
……亮闪闪的……土财主……什么?什么?不断有声音穿入耳畔,我似乎听得懂又好像根本听不懂。
只是脑袋里面的那个雪花状的东西,越来越多好像电视陡然就要没有电了一样。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就在一瞬间的恍惚。
“啊!!!!!”
我陡然坐了起来。
“卧槽,我的妈呀!!!”一个男人本来扑在自己的身上,被自己这陡然地坐了起来,直接退却了五六米。
“这他娘,是诈尸了还是怎么说?”
眼前浮现了一群带着鱼腥味,穿着破布烂衫的男人们,正用一种奇怪而又恐惧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视野之内的人数足有十一二个人之多,要是没有这么多人,怕是这群人马上就要推走了。
“你们是谁?我在哪?”
我的嘴里面这样问着……
“我……”想要说些什么,大脑那无尽的雪花又开始翻滚了起来。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