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影彻,这一天,我给还在生病的这些人讲课,脑海里面还是在回忆昨天的事情,“难道蚂蚁和蓝藻就无法改变命运了吗?”
嘴里面这样念叨着。
可是手上却是没有任何停顿在,在柏油刷的黑板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粉笔字。这个粉笔还是找那些个兽人弄来的。
“水泥生产过程中,大部分原料要进行破碎,如石灰石、黏土、铁矿石及煤等。石灰石是生产水泥用量最大的原料,开采后的粒度较大,硬度较高,因此石灰石的破碎在水泥制成的物料破碎中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
F=Rt除以W乘以100
Rt是水泥筛余过的剩余物质量
W是水泥筛余前称取的质量,根据水泥使用不同孔径筛网。80um和45um,其中80um称取25g水泥、45um称取10g水泥,一般水泥使用80um,也就是称取25g水泥。)
一组水泥要做两次细度试验,然后得出平均值为结果。
比如第一次做的筛余重量是1.05g第二次做的是1.09g
第一个的筛余1.05除以25等于0.042再乘以100后的4.2%,还要和第二个的结果值4.4%相互算出平均值。
得出平均值是4.3%,结果要计算至0.1%……在回转窑中碳酸盐进一步的迅速分解并发生一系列的固相反应,生成水泥熟料中的矿物。随着物料温度升高近矿物会变成液相,溶解于液相中的和进行反应生成大量(熟料)。熟料烧成后,温度开始降低。最后由水泥熟料……”
下面的人要么叫苦连天,要么一脸懵逼。
这到底都是什么玩意。
说着,这到底是什么。
又有什么用。
我则是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东西,就好像记忆之中,我的老师给我讲这些的时候那样,径自的拿来了一个铁皮桶来。然后将我提前找来的材料,让一个听得最认真的人来帮我忙弄。
这个人叫做密斯。
我记得这个人,之前跟我对过话,不够我的印象还是不太深,这几日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当然,这是我之前提前弄来的水泥,哈哈……”
“那么……实际上,你也不会做,是吗?”一个人对我笑道。
下面突然有人这样说道。
我没有回复道,只是微笑着。
就好像,当年我的老师那样。
“下面,还需要一段时间,大家可以先出去溜达溜达,也就是下课了。”
只有密斯留在我旁边,帮着我弄这些水泥。
我径自数着人数,除开安菲尔之外,竟然一人不少。
我砸了砸嘴。
“杜锋,这个构造学,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密斯看着我,这个后来继承破烂组织的人说道。
我说:“当然,人世间从十九世纪开始最大问题就是愚昧和贫穷,但知识能够改变命运。”
“是这样吗?你看起来头脑不是很好的样子啊,可是这样的话,那联邦岂不是更强了。”
我之后说:“你放心吧,联邦教的东西九成九都是没有用的,他们的教育不过都是在浪费时间,培养出一批脱离社会的人而已。越教育社会鸿沟越大,结果真正支撑国家的却是一群低层老百姓,你不觉得这很扯吗?”
“我不是很懂你说的意思。”密斯弄着这些水泥,实在不清楚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这需要你一生去了解,教育不是让你变得更好,而是让整个社会变得更好,我把知识交给了你,这是你与我之间的沟通,你用这些知识实现了什么,是你与自然之间的沟通,这种沟通是平等的。知识帮助我们更好的融入人群,融入自然,而不是高高在上,我们活着同样的世界里面,呼吸着同样空气,上天将陆之水,瓶之梦,苍之天送给我们,是让我去享受这些,这世上的人谁都没有资格,去剥夺这些的权利。”
“我还是不懂……也许你说的很深奥。”密斯低着头。
“也许你很不以为意,因为捍卫这些东西并不容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谈不上为何而战,而你一旦知道了你拥有的并不是空空如也,而你身旁亦有能和你站在同一条战壕里面,人类向来不是软弱的生物,走向美好的世界需要的是德行,而不是仇恨,也许有时需要你做一些违心之事,那不过是因为事情偏离了德行的轨迹,法律的本质是让人认识到正义与公平,我不希望你们怀着一颗愤懑的心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明天,因为心怀仇恨的人是走不到明天的。”
我这样说着,摸了摸密斯的头。
“你先帮我弄着,拌匀就可以了,我出去处理点事情顺便上个厕所。”
我笑着,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然后一眼看见一个人向更深的黑暗处走去,他以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
于是……又一次,我开始尾随起了这个人,并且手里面拎着刚才拌水泥的铲子。
隧道还是那个隧道,可是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这个人的身形,老实说我没有太多印象,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他和人吹牛逼了。
他的脚步并不快,至少没有太大的声音。
而我则是更不在意,他不快正好方便我跟。
果不其然,在绕过了数个弯曲的隧道之后。
我看见了那个身影。
安菲尔,此刻她的左臂已经包扎好。
而这个人似乎在和安菲尔说什么。
至于说什么,用脚趾也能想的清楚,我从来不相信整个组织之中只有这么一个间谍,然后你恰巧碰见了,即便是你时时刻刻关注,毕竟你也只有一双眼睛,你需要休息。
蛛丝马迹并不能恢复整个事实的样貌。
而你……也不需要全部事实。
也许如果有人看到会问,为什么昨天只废那个女人一个手臂,而不是直接整死她。
那就是因为今天,这一切不过只是大的伏笔之下的小伏笔而已。
我手拎着铲子,在安菲尔那惊恐的眼神还没有来得及传递意思,我的铲子“啪”的一下子就拍到了那个人的脑袋上。至于这个人叫什么,我根本不在意。
为什么只废女人一个手臂,万一她四肢健全,此刻万一和人联手给我反打了,那我岂不是傻了吗?
这样一个人我稳稳地能对付他,剩下一个残废,也不足多多虑。
鲜血“琼琼”地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上面流了出来。
“嘿,辛苦了,兄弟。是吧……安菲尔……”
眼前的安菲尔好像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一招。
“你没有杀我,就是为了拿我钓鱼吗?”安菲尔看着我,眼睛无比的惊恐,就好像考试作弊被抓了一样。
“我没杀你,你不满意吗?”
我喜欢这种脑袋有坑的人,无论何时我都喜欢放她们一马。
而原因就是此刻。
在脚下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则是“啪”地一下子又给了他一下。
“放过我,我也……”
“我没有叫你说话。”我这样笑着,身上沾染着鲜血,状若疯魔。
对于这种人,我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的,你看他那灵动的眼神就知道了,既然什么也不会说,就什么价值也没有,那就直接拍死他就好了,一个叛徒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我看着眼前的安菲尔的眼睛,这才对嘛?
就是这样生无可恋,左右彷徨,你要是不一生活在愧疚之中,又怎么能对得起我放你这条生路呢?
“扛着他,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安菲尔,我没有想对她动手。
地上的那个人,用那血泊泊的眼睛看着安菲尔,而安菲尔只是紧张地看着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
我甚至懒得理他们俩。
最后,安菲尔只能一个胳膊很是沉重地扛着这个人慢慢走着。
连反抗的手脚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