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新人类和旧人类,这种矛盾从我小时候就开始了,只是最近几十年的动荡,却是超越历史上所有时代的。”
南路看着天空,如此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
我摸了摸下巴,不太理解这种矛盾。
“传说,在70年之前,只有瓦尔罕帝国还有周围一群小国,直到70年左右逐渐开始有了旧人类这一个名词,这群人就好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事实上,真的是从地底冒出来,据说是一种名叫做避难所的设施。”
“我对此知之甚少,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此后,旧人类就好像雨后的春笋一样从各地生根,开始还能和瓦尔罕帝国和谐共处,然而随着这些旧人类拿出了一批又一批武器和一种名叫做科技的理论之后,瓦尔罕帝国就开始逐渐走了下坡路。”
“看起来,旧人类照此下去一定能够取代被他们称为新人类的人种,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这些旧人类以一个个避难所为单位,结成了一个名叫做城邦联合的组织,这就是联邦的雏形。”
“这不是很好吗?”我很是疑惑,文明最终战胜了野蛮这局,某种意义上已经是最好了。
“小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后来在几次战争中发现,旧人类因为极度不适应新世代的环境,在外面呼吸太长时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在外面短期虽然有极强的战斗力,但是适应力反而不如新人类。”
“然后呢?”我接着问道。
“然后就妥协了。”
南路如此说道。
“妥协了?”我开始感觉有些扯,但感觉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是啊,妥协了。由旧人类出技术,新人类出人,建立了联邦,本来永远也走不到一条路上面的两类人,却尿到了一个壶里面。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什么开始那些旧人类说的民主和自由,主义,主张了,一切都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然后呢?我想不是那么简单吧。”
听完这里,我感觉也挺唏嘘的。
“那段时间,被称为最黑暗的时代,工业集成,血汗工厂,他们是如此称做那里,相传在那里的人活不过三十岁。”南路咬了咬舌头如此说道。
看上去,他好像很为那段历史悲哀。
“直到十年前。”他露出一丝凝重。
这个故事,我感觉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说道:“格里安?”我尝试的问道。
他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略有耳闻,但是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路一笑:“你应该知道,十年前,一个名叫做格里安的男人,大概是生在这个悲哀世代的男人,用一种近乎难以置信的毅力,复古了古典步兵冲锋,一举攻破了被认为旧人类最伟大工程的东方天堑。”
“不可能吧?联邦不是有热武器吗?火力难道……”
“世界上最伟大的要塞瓦解于内部,何况你并没有见到格里安的那个发明是多么天才,如果你见识到你一定不会这么说。”
“那是什么?”
“我们称它为机动装置,而那些旧人类称它外置软骨骼系统。”
“软骨骼?”我稍微有些不太明白:“下面呢?”
南路的表情又有些沉重了。
“他突破了天堑,成千上百万的人,离开了工厂回归了大自然。于是一波又一波地反联邦的浪潮在各地复兴了起来。只是能逃出去的毕竟是少数人。”
“大革命?”我稍微感觉这个故事发展的好像有些不对。
“我也感觉这个故事有些不对,而更加不对的是后面,连我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石中人的复兴,和神殿的出现。”
我摸了摸下把,将两个词念了一遍,却是没有发现这两个词和这个故事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新人类自生下来就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对周围的气感把握很准确。”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能力,大概就是生下来就很有打架的天赋吧,而石中人的出现,将这一部分对气感把握很好的人变成了魔法使。”
“联邦似乎从此很重视这种能力,不断地从各地去搜罗这群人,而石中人顾名思义就是从石头里面挖掘出来的,这群人就好像是琥珀一样,被人用镐头挖出来黏黏糊糊的一坨,然后居然能够慢慢活蹦乱跳开始行动,不吃不喝,仅仅靠照射阳光就能存活接近一个月,石中人也有部分特异的,具体各种各样的,有的死了就是死了,有的即便承受了很大的伤痛仍然能继续存活下来,这和能力无关……”他突然看向了我:“我忘记了,你就是石中人,相比我,你应该更清楚这件事情吧。不过……即便这样,新旧人类的矛盾仍然未结束,也许这就是角逐的一种,不过这个层面的矛盾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我没有搭话。
只是突然问道。
“那么……兽人在这个故事里面扮演的是怎么样的角色呢?”
南里看着我,突然之间露出了神秘地笑容。
“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答案的,但是这个答案不是现在。”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根本没有说的意思。
就干脆没有问。
可是内心里面却还是想到一些事情,那就是这个兽人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包括很久很久之前的历史典故,他都知道吗?是那些旧人类带出来的?不……
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想来想去,我发觉好像即便去想这些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解决实际问题,仅仅是了解了一下相关的东西。
而我继续看向南路。
南路却是抱着歉意看着我:“天堑里面,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对于具体的情况,我实在是知道的不多,你还是问卡门吧,毕竟术业有专攻。”
我点了点头,也不想再继续强迫他了。
只是看着天空。
突然想到:“对了,我刚才在会议上面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你说了,征兵,招募人才,和打探情况这三条。加上我说的宣布成立政府。”南路看着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哦……”我点了点头。
“这么一看,我觉得你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南路一笑。
“是啊,毕竟人无完人。就像你说的成立政府,我就没有什么实感。”
“也对……不过,我军营还有许多事情,不能总在你身边。看来你需要一个秘书。”南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南路一挥手,一个兽人将一个小孩拽到了我的面前。
“就是他。别那么粗暴吗?”
他打掉了那个兽人的手,然后将这个小孩身上的土弹了弹。
这个孩子大概有十三四岁,一脸惶恐和不安地看着自己。
我看着这个孩子,想要打个招呼。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权利的角逐,国家的战乱,无论什么时候,兴盛还是战乱,痛苦的都有这些孩子。这是一种轮回吗?”